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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这泼皮无赖竟然还不太要脸! “所以今儿要劳烦夫人帮我更衣了……”声音越说越低,面上诚惶诚恐,整个一小伏底模样。 “你就是有意的!”见娇恨恨道,话虽这么说,可手底却开始动作了起来。 “夫人你真好!” 周守慎大咧咧从被褥里钻出来,半靠在床柱边,束好的长发零散地垂在身前,他利索地晃了晃脑袋,将头发抖到身后,而后张开双臂,挺直了腰板,露出了八块健硕的腹肌。 见娇瞟一眼,只觉两颊有些燥热,再不敢正面瞧他,眉目低垂,羞涩地帮他将衣服罩上,低头给他系束带时,她甚至听见了他磅礴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犹如骏马奔腾。 他的鼻息就在她额上,她从未与哪个男子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过,她一时有些慌乱,给他系扣时一不小心打了个死结,见如此更是莫名紧张,心底着急整个人顿时变得面红耳赤起来。 “我要……”周守慎突然掩住口鼻仰头朝上。 “你要干什么?”见娇还没来得及问明白,只觉腰间突然一紧,整个人落入了他的怀抱。 她的额尖正贴他下巴,青青的胡茬儿微微有些刺额头,她整个人都被他抱着,她有些紧张得难以呼吸,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迷蒙中只觉他稍稍侧了侧脑袋,一个guntang而陌生的吻落到了她的额头。 电光火石间她忘了呼吸,只有一个想法在脑海里不停地闪烁,看来和离是不可能了! 这个臭流/氓哦! 第17章 百子多福扇形窗外竹叶沙沙,绿竹下娇嫩的虞美人花儿开得正艳。 春兰与修竹端了新出笼的桂花糕来,透过木窗远远地看到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人,纷纷捂嘴偷笑着跑开了。 见娇被他搂得又羞又臊,想要伸手去推他,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推他都纹丝不动。 “你松了我!”她提脚踩了下他脚面。 “好不容易才抱上的,下一次再骗上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所以有一次珍惜一次,绝不轻易浪费香玉满怀的机会!” 周守慎说罢,似有意般,更加重了手底的力气,见娇提气,只觉腰都快被他给搂断了! “这屋子一点儿都不遮光!”见娇抱怨道。 她瞅了眼窗外,宽大的扇形窗只用一层薄薄的霞影纱糊着,从屋外可以将里间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我抱着我夫人求亲昵,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周守慎瞧她害羞的小模样,嗤一声笑出来,又道:“也是,闺房之乐本是隐秘事儿,赶明儿我让人将它封起来!” 见娇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道这人是不是傻啊? 什么叫欲盖弥彰?这一兴师动众,所有人还不得都知晓他和她要干啥呀!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你我姻缘也不过如此!你又何须这样!”许久,见娇道。 周守慎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只将下颚顶在她额前细细摩挲。语气微涩,闷声道:“我保证,我与你,始于利,终于情!” 说罢松了手,沿着床沿坐下来,收起了他惯有的无赖样。面色沉稳,不见了嬉笑,只定定地看着她,眼眸里有高山的沉稳,又有着流水的安静。 见娇低垂下头来,看着他宽厚的脚面,想起母亲邵荷华说的话来,继而倔强地抬眼看他,“母亲教我,男人大多话是不能信的!” “可我的话你会信吗?”周守慎直接反问。 见娇一时有些失神,“我不是很信!” “我周守慎此生定不负你!” 誓言落地有声,窗外喜鹊扑腾着翅膀飞向了高空,虞美人花儿寂静地绽放着,随着徐徐清风送了一室花香。 屋内全是暖暖甜甜的味道。 见娇想,眼神不会出卖人! 她定定地看他一眼,突然释怀,她不是犹豫不定之人,既然他能给承诺,那为何不试一试? 心底敞亮了,脑子便也跟着活跃了起来。见娇双手披于身后,抬起脚尖儿轻踢了他脚踝两下。 “你若负我,我有钱财,我自己过,同样很好!” “你才不会!”周守慎抬手刮了下她鼻尖儿。 “你怎么知道?”见娇面红耳燥,啐他一口。 “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想什么我不清楚!”周守慎得意道,“我这么好,你肯定舍不得我啊!” “厚脸皮!”见娇白他一眼。 “你辗转千里为我而来,我若是负你,我必遭天打雷劈!” “以后不许瞎说,日子那么长,我还要吃遍所有名菜呢!”见娇抬手用食指戳了戳他肩头。 不知不觉间,原本梗在二人心间的隔阂早已经烟消云散! “日子怎样才能过得更好?这事儿由我主导!你只要一直陪着我就好!” 周守慎反手握住见娇的手指头,见娇想缩回,他却极快地在她手面上如翠鸟般轻啄了一口。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见娇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见他都这样表明自己的心意了,便不想再与他计较了,心思切换,很快转到现实面前。 “齐天大圣翻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同样,夫人也翻不出我的大手掌!所以,尽管放马过来!”周守慎大笑着对她勾了勾手指。 “那我问你,在你心中是我重要还是国公府重要?” “都重要!”周守慎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半躺到床榻上,同样反问道:“那我也问你,是我重要,还是国公府重要?” “你重要!”见娇想也不想,干脆利落地回答。 她心里其实是有自己盘算的,这个问题看起来是无理取闹,可细细分析他的回答,她心底便有底了! 她笃定周守慎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那分家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一棵濒死的大树,若是不断枝自救,必定会油尽灯枯!可若先去了不中用的旁枝末节,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待重新恢复了生机,哪里还愁不能枝繁叶茂!” 见娇沉吟片刻,将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要不试试分府不分家?” “什么意思?”周守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我们另置宅子,我和你带着我的嫁妆出去另住,一来是做了让步,二来我们也得个自由!”见娇试探性地看向他。 她想好了,她一个新妇今儿得罪了那么多人,如果继续在这后院住下去,那想要给她下套儿使绊子的人还不知会有多少呢! 她自幼在花府长大,从没有这样子勾心斗角过,若是真论起心计来,她肯定比不过她们这些久居后宅之人。 同时她也不想将自己困在这算计里,她要抽出精力来好好经营花独鹤给她的铺子,那是安生立命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