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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了,自己爬下床,踢踏着两只鞋,就摇摇晃晃往温氏的屋子里走。 夏竹觉得好笑,在阿琇身后,张开了两只手,护着她别摔着。 温氏昨天睡得早,醒得也早,这会儿已经梳洗好了,正端了一碗燕窝粥喝着。 “娘!”阿琇两条小腿有力极了,噔噔蹬蹬过去了,“想娘。” 温氏看她只穿了一身儿浅红色的小棉衣,连头发都是乱蓬蓬的,嗔怪道:“让你留下和我睡,你不肯,这么一大早就跑来。看凉着。” 捏了捏阿琇的手,觉得还挺热乎,这才放了心。让长歌把阿琇抱起来发,放在了自己身边,又用自己的被子裹住了阿琇。 阿琇整个儿人都被裹住了,露出个小脑袋,摇来晃去地笑。 温氏知道阿琇最是不禁饿,每每醒来了就要吃东西,连忙让人去把熬了半夜的粥端来喂阿琇,又看着她吃了一个圆乎乎的小包子。觉得阿琇吃的香甜,温氏觉得自己也饿了,索性叫人摆了饭上来,自己也跟着吃了不少。 饭后,温氏让人把府里的账册和对牌给二太太三太太送过去。正忙活着,外头温氏的乳母进来了。 “太太,大好事啊!” 温氏的乳母并没有随着她进国公府,而是一直留在侯府里。听到消息说温氏有了孩子,要不是天色晚了,昨天就跑进来贺喜了。老人家念了半宿的佛,这天一亮,就忍不住来了。 “mama,快坐!”温氏出身定康侯府。定康侯,也堪称是本朝的擎天白玉柱了,在西北苦寒之地戍守多年。夫妻两个都是武将,侯夫人也曾上马杀敌。温氏,就是从战场上出生的。 她出生后不久,侯夫人就过世了。老侯爷也无心再娶,就这么又当爹又当娘地把个女儿带大了。 温氏从小就是这位乳母赵mama照管,彼此间情分,比亲生母女也不差啥什么了。 “不坐了不坐了,快让我看看!” 赵mama上下打量了一番温氏,见她面庞红润,眼角眉梢都带着即将为人母的温色,顿时心头一酸,“可算是盼来了这一天了。” 她老人家的想法,没有孩子,温氏在这么大的国公府里,就不能算是真正站住了脚。 温氏好笑道,“mama何苦这样。” 亲自起身,为赵mama擦了擦眼泪。 “我这是高兴的!”赵mama也觉得自己这会儿哭,不大像话,忙又按住温氏让她坐好,自己用袖子拭了拭眼角。“看我,老糊涂了,只顾着高兴。还有件好事,要回太太呢。” 赵mama一拍双手,“侯爷要回京了呢。” 戎马一生,定康侯这几年一直说要解甲归田,回京来守着闺女过几年清闲的日子。 “真的?”温氏又惊又喜。 “自然,昨儿才接到你奶兄弟送回来的信儿呢,说是叫赶紧着收拾好侯府呢。” “这真是太好了,父亲要回京了!”温氏喜得站了起来,踱了两步。转身就抱住阿琇,在她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 “好闺女,果然是有福气的!” 阿琇被亲懵了。这事儿,也要记到她身上呀? 章节目录定康侯温澜 提起定康侯温澜,整个儿大凤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亦是出身高门,曾祖曾经受封定国公。曾祖母更是他太祖皇帝的胞妹安国大长公主。算起来,定康侯身上还有着皇室的血脉。 温老侯爷一生戎马,京城侯府形同虚设。这次赶在过年前,终于卸下了军中重任,回到了京城里。 老侯爷到京的那一天,靖国公特特地告了假,陪着温氏一同在侯府里迎接。 阿琇自然也跟随着,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名声赫赫的外公。 从陈mama和温氏的谈话中,阿琇知道定康侯的祖父比较作死,卷进了皇位之争,偏还站错了队。新帝登基后,安国大长公主颤颤巍巍地进宫为儿子求情,看在她的面上,新帝没有杀了那位糊涂的表哥,只是将爵位一撸到底。如今这个侯爵,是温澜同他的父亲两代血海中拼杀出来的。 阿琇就觉得吧,外公应该是位身形高大,满脸络腮胡子,老骥伏枥那种壮汉形象。没想到,一见之下,老侯爷竟然和她的想象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天哪,她外公竟然有一双特别特别好看的丹凤眼! 哪怕是上了年纪,那也丝毫没有损害那双眼睛的半分风采!相反,那眼睛里还带着经年沉淀过的特有的沉静与睿智! 再加上那颀长挺拔的身姿,如松如竹的体态……宽袍大袖的衣裳穿在老侯爷身上,说一句龙章凤姿也不为过啦! 阿琇的小心肝儿就忍不住扑腾扑腾地跳的更快了些。 “外公!”也不等人催促行礼,阿琇从丫鬟怀里就挣扎着自己下了地,扑倒在了老侯爷跟前,行了个标准的五体投地大礼。 温老侯爷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这就是阿琇吧?这大礼,外公受了!” 一探身身,竟然亲手把阿琇抱了起来。 “这孩子……”温氏气笑不得,地上连个垫子都没有,阿琇怎么就趴下去了? 有人忙摆好了两只垫子,靖国公与温氏就要下拜。 老侯爷把个小小的阿琇抱在怀里,一摆手,“罢了,一家人,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再看看温氏,“我刚回府,就听你的乳母说,你如今已经有了身子。更不必如此了。” 温氏知道父亲的性子,便只对着温老侯爷盈盈一福身,“是。” 靖国公也正经拜见了岳父,然后夫妻俩方才坐下了。 “这小丫头,倒是机灵得很。” 温老侯爷这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里度过。就连温氏小时候,他都没有什么机会去抱一抱。如今怀里的小阿琇香香软软的,穿着一身儿的鹅黄色衣裳,显得稚嫩又可爱,尤其是还用双手捧着小脸蛋,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那张小脸儿上竟然还能看出些崇拜的意思来,就叫温老侯爷顿时心里头发软。 捏了捏阿琇的鼻子,“这一年里头,光是看你母亲的信里头提起你了。” 顿了一顿,老侯爷从腰间解下了一枚玉佩,在阿琇面前晃悠,“想要么?” 阿琇一时半会也没看出来玉佩上雕的到底是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