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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飞醋。不仅老胡在打冷颤,整个六班的人都觉得脊背发凉,想不明白封或为什么突然冷气全开,是哪个王八蛋又惹封哥了?六班众人口中的“王八蛋”正安稳的躺在医务室,听着广播里念到封或夺冠的消息,又搞事情的发了一条消息过去。燕钦:“恭喜男朋友又夺一枚金牌。”燕钦:“对了,刚才老胡来医务室看我,问我们什么关系,我告诉他了。”燕钦:“你说,要不要带陆浩宇玩儿?”带他玩儿,那不是全校都知道了!!!封或差点没把手里刚拿到的金牌给掰断,他不会吼燕钦,也不会对他发脾气,他只能装作没看到消息,努力压着羞耻的燥热不让自己脸红,冷着脸往下一个比赛场地走。被委派跟着封或,替他拿毛巾送水的唐飞,看了看周围瑟瑟发抖的其他参赛选手,心道:这是不是封哥的战术,打心理战活活吓死对手?封或不知道唐飞的想法,他现在就只知道,燕钦,他男神,男朋友,死命在搞他的心态!果然不管是11帅,还是燕钦,都能让封或崩溃。手机又震了震,燕钦又发消息来了。燕钦:“小哥哥,你怎么不理我呢?一个人呆在医务室,真的很无聊啊。”又装可怜……封或看着这熟悉的装可怜腔调,嘴角挑了下,喉咙口却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两人重逢以后,燕钦几乎不谈在德国治病的事。但一个人24小时待在无菌病房,独自和病魔抗争,这其中的痛苦封或只短暂经历过一次就受不了。他无法想象,燕钦到底是怎么熬过那半年的……封或看着手机,正想要回复什么,六班班级群弹出了消息。【匿名A:报告,封哥又为我们夺得一枚金牌,温度又降了2℃。】【匿名B:还用你说,大屏幕上早放着了,无差别AOE冷气伤害。瑟瑟发抖……别班已经有人在问我,说这是不是我们班的sao套路,派封哥去搞他们心态。】【匿名C:别的不说,没有浪哥在,封哥简直就是脱缰的野马,哦,不对,是放大招的青雉,冰河时代一出,海面都给冻住了。】【校草-燕钦:大屏幕上放了啥?谁能给我说说。】【校霸-封或:不准说。】班群瞬间安静如鸡。封或绕去厕所洗了个冷水脸回来,继续参加比赛,过了六点第一天的运动会结束,他才绕去医务室接燕钦。休息了一个下午,燕钦的精气神看着很不错,看着他这精神奕奕的样子,封或心里那点小情绪也就没了。两人边聊边往校外走,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在他们走后进了医务室。——凌晨4点,燕钦家的客房,封或睡在床上,额上全是汗水,将他的刘海打湿黏在额头。封或眉头紧蹙,呼吸急促。他已经很久没有做噩梦了,特别是跟燕钦重逢以后,他就几乎没有再做过梦,就算偶尔做梦,梦里也都是燕钦,是一些让他脸红心跳的场景。但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又也许是运动会消耗他太多的精力,封或久违地做了噩梦。封或梦到了初三那年秋天。学校图书馆的角落,熟悉的猫窝不见了,不知从哪儿来的残破塑料置物箱,箱子上,地上全是血,殷红的血迹一路流向树林深处……当年的封或浑身都在发抖,但他还是僵硬迈着腿,蹒跚地沿着血迹走进树林,最后在围墙角看到一大三小,并排放在一起,却支离破碎的动物尸体。后面的事就比较混乱了……仿佛是幻灯片一样,学校保安冲过来,将试图拼凑尸/体的封或抓了起来。闻讯赶过来的学生们指责他,骂他,向他仍东西……他被带到保安科关起来,校领导们逼问他,为什么要虐猫。他张嘴想说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好不容易封或终于说出一句,“不是我……”却没有人听他的,校领导忙着给他父母打电话,保卫科的人忙着阻拦往屋里仍东西的学生,恍惚中不知道谁扔进来的水瓶打在他的头上。封或的大脑嗡嗡作响,看东西都是模糊的,只能依稀听到外面的骂声……“他就是变态……打架,闹事……”“不说话……阴郁……”“退学……有这种人在,我根本不敢来上学……”封或把嘴唇都咬出了血,依旧没能张口说出那句,“它们是我养的猫……”封或翻身将脸埋在了枕头里,胸膛剧烈起伏,痛苦的喘不过气来。后背全是冷汗,封或的眼脸动了动,醒了。他睁开眼,左右看了看,长吁了一口气,坐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半个小时后,封或第一次违背答应燕钦的事,轻手轻脚推开燕钦的房间门,钻进燕钦的被窝。燕钦睡的迷迷糊糊,但还是下意识把封或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脸,在他的耳边含糊道,“又夜袭……封或你就仗着我喜欢你,舍不得动你……”封或没有说话,他轻轻在燕钦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听着他的心跳声,确认燕钦又睡过去了,这才轻声道,“谢谢你,谢谢你将身处黑暗的我拉回光明……”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楚皇今天洗米了吗?、银时玄、w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念长生3瓶;第1章、99第1章、99“浪哥,辛苦了。”莫晓戴着口罩,将毛巾和常温矿泉水递给燕钦,笑笑,“封哥刚才还在的,不知道去哪儿了。”燕钦笑了下,猜测封或应该是因为昨晚夜袭的事在躲他。“谢了。你怎么戴着口罩,去医院看严斌了?”刚结束比赛,燕钦喘的有点厉害。莫晓点点头,感觉燕钦的状态有点不对,想靠近又顾及自己早上才去了医院,怕把流感病毒传给燕钦,担忧道:“要不然你还是歇着吧,剩下的比赛让封哥辛苦点顶上,你这状态……”原本莫晓还觉得老肖禁赛燕钦有些小题大做,但连续两个半天的高强度比赛下来,燕钦的精气神是rou眼可见的在变差。其实不止燕钦,六班众人这两天都很累,为了跟四班赌这口气,大家都拼了。燕钦笑了笑,“没事,就辛苦半天而已,再说我下午也有在医务室休息。”刚去了趟厕所回来的封或,听到他们的对话,蹙眉道,“哪里不舒服?”见封或过来了,莫晓便识趣退开的去给其他人送水了。封或站在燕钦面前,顾及周围人多不敢伸手碰他的额头,紧张道:“我们直接去医院,还是回家找陈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