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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是这个家里仅存的一点温馨。每晚睡觉前,陈最一乖乖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结果睡着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滚到了他的床上。于是每天早上醒来,陈与桓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陈最一趴在他的胸口,揉着眼睛说:哥哥,早安。时间让很多东西变了样,那个家早已面目全非,曾经并排在一起的两张床,早在第一次搬家时,就变成了一地废木。所以陈与桓才更加庆幸,他还能在这个清晨拥着陈最一,听到一句早安。陈与桓的指腹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枪茧,抚过陈最一的眼角,又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比昨天好多了,但还是有些低烧,他将自己的额头抵上去,用口型说:“早安。”天渐渐亮了,走廊里响起护士查房的声音,邻床的大妈起床洗漱,但两个人谁也不愿动,就这么面对面侧躺着。床帘围出了一方天地,交融在一起的呼吸,相互依偎的温存,不需要说一句话的默契,都让陈最一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见不得人的目的。这里有他的坦荡爱意,有哥哥的温柔纵容,是比虚构出的生态球更舒适的地方,他只想永远沉溺于此。又过了十多分钟,陈与桓看了眼时间,拍了拍陈最一的后背。“起床吧,披件衣服再去洗漱。”陈最一还贪恋着哥哥的温度,见陈与桓要掀开被子下床,忙撑起上半身,拉住他的手,“哥哥,再等一会儿……”随着陈最一起身的动作,宽大的领口向一侧滑下,露出线条精致的锁骨,还有肩上一条细细的黑色带子。陈与桓的眸子暗了暗,把陈最一按回床上,俯下身,用食指勾住了那条带子。“这是什么?”陈最一微微怔住,偏头看了一眼,随即反应过来。他握住陈与桓停在自己肩头的食指,看着他的眼睛说:“是哥哥喜欢的。”陈最一的病号服下面藏着什么,陈与桓不可能猜不到,他的呼吸一瞬间变得急促。他想起那个失控的夜晚,他看到陈最一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女士吊带,露出白皙的双腿,纯情又诱惑,引他犯罪,理智的那根线倏然断裂,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一齐朝下身涌去。和现在如出一辙。几乎是在看到那条带子的一瞬间,他硬了。但好在,另一种油然而起的情绪,暂时盖过了涌动的欲望。陈与桓躲闪着目光,粗鲁地整理着陈最一敞开的领口,心中烦乱无比。“谁说我喜欢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再这么穿吗?”他的恼怒,一半是出于对自己薄弱自制力的反感,另一半是出于长时间的不解。他好不容易从身为兄长的矛盾中脱身,决定要给陈最一他能给的所有爱,所有温柔,所有安全感。可他始终不懂为什么,陈最一从不过问他的心意,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低姿态。整整两年了,他的弟弟对他说爱,却好像对这个字眼有着某种曲解,他只是一步步引诱他,在床上一遍遍感知脱轨的欲望,非要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划入难以启齿的范畴。这一次又会是怎样的难以收场,陈与桓无法预测。陈最一的手钻进被窝,一路往下探,覆在陈与桓胀大的部位上,充满挑逗意味地揉弄了片刻,又往上移,去解他的皮带。陈与桓倒吸了一口气,擒住他的手腕,“陈一一,不准胡闹。”陈最一停下手里的动作,仰头,轻舔陈与桓的喉结,趁他放松了手腕上禁锢的力道,再一次隔着布料,触碰他的性器,感受为他而跳动的欲望。他忽然又感觉好得意,手指停在陈与桓的性器顶端,狡猾地轻点。“可是哥哥,你说谎了,你这里跟我说,它很喜欢。”无辜的眼神,无辜的语气,却说着过分的话。陈与桓的情绪很快倒戈,气愤慢慢转成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陈最一昨晚还是惹人疼的可怜模样,睡了一觉,又变回了让他无可奈何的小妖精。既然陈最一要,那他就给。“陈一一,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陈与桓捏着他的脸,半是责问半是妥协。陈最一眨了眨眼,很明显,他读出了哥哥语气中的纵容,手上的动作愈发肆无忌惮,挑开皮带扣,探入了陈与桓的裤子,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布料,勾勒勃发的形状。“不是的,我现在只想要……哥哥的这个。”最后一根理智的弦断了,陈与桓的自制力,在他的弟弟面前永远捉襟见肘,无论何时何地,都会被轻而易举地挑起性欲。?天光大亮,邻床的大妈被儿子扶着散步去了,只剩下靠窗的一号床,蓝色的床帘依旧紧紧拉着。一场隐秘的情事正在升温。陈与桓隔着薄薄的小吊带,打着圈舔舐挺立的rutou,轻轻啃咬乳rou,陈最一抱住了他的头,手指插进发间,像是推拒,又像是迎合。他喜欢陈与桓粗重的喘息声,那会让他产生一种成就感,也会同时放大他的性快感。他们灵魂共振,无药可救的默契,在床上交缠时,连一个眼神都会相互影响。被子底下,他的裤子已经被陈与桓褪到了膝窝,一双温热的大手在合拢的腿缝间游移着,又顺着流畅的线条不断抚摸。陈最一能感受到,他的哥哥现在非常动情,很快,他被翻了个身,背对陈与桓侧躺着。陈与桓火热的性器隔着内裤,一下下撞击着他的臀瓣,弄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够滋味,拉下内裤,往陈最一的腰窝上撞,在白皙的背脊上留下点点水迹。他凑近陈最一的耳朵,坏心地说:“陈一一,我要是就这么射了,等会医生来查房,你怎么解释?”“哥哥可以……射在我里面,我、我会藏好的。”陈与桓差点被他这句话弄得精关失守,一巴掌打在臀rou上,低声骂道:“别发sao,你还没完全退烧。”哥哥明显不想做到最后一步,陈最一还有些不甘心,“可是我听说发烧的时候,里面会很热很舒服,哥哥真的不想进来吗?”陈与桓一边用性器顶端磨着他的腰窝,一边逗他:“哦?进去的话,是我会舒服,还是你会舒服?”陈最一放软了声音,“是我,是我想舒服,哥哥让我舒服好不好?”陈与桓轻笑了一声,下身的动作放缓,手也不紧不慢地捏着陈最一软软的耳垂。他家弟弟哪里都秀气,骨架纤细,小脸白净漂亮,偏偏耳垂生的又厚又大,不像他,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