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绝世受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一丝不解,但随后又变成了然后的绝望,竟然为了个男宠……

腿似乎灌了铅,凰络那不开步子,却又不能不去把高吊着两手的白涟放下来,那样手腕肩骨都会痛,长时间了,没准就废了……

白涟神志不清,丝毫不能发现一脸担忧的正靠近的凰络。带着眉宇间的自责悔痛,凰络抖着手将人放下,小心抱着湿透冰凉的人,低头轻轻碰了碰那苍白的唇,心里的难受害怕如猛兽般瞬间将凰络淹没,怀里的人生气渐消,凰络心里揪的生痛,骤然哑声大喊:“来人!!!”



白涟是被刺激了,最怕的东西被强迫着再现,心底的恐惧被掀出因而刺激的厉害。倒也没受多大的伤,只是心里创伤较重。昏迷了两日,终于是在黄昏时刻醒来。

“水……”

一如所有昏迷了许久的人般,还未完全睁开眼,长久未进水的身体极度渴望液体,脱离了思想的渴望,意识尚未回归却已经喊出身体所要的东西。

“这儿,来起来,小心些。”一直守在床侧的人这两天来,未曾好好睡过好好吃过一顿饭,就守在边上,一心求将眼闭的紧的人能醒来。

一手夺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凰络小心翼翼把眼都没睁开的,瘦的只剩几乎只剩一把骨头的白涟扶起,瓷白泛着温润光的杯沿碰上那苍白干枯的唇,就让凰络心里一阵难受。

赶紧就着白涟微张的唇小心喂些水进去,见着有些从唇角流出便立刻让人拿了干净的帕子擦了,轻轻将人放下小心捏好被角,“可算醒了……”

然,醒了睁开眼,第一眼看见是他的白涟,只是淡淡瞅了眼他,随后便闭上眸子,微侧脸呼吸均匀而微弱。

没有凰络之前想着的,如那时的嘲弄神色看他,亦或是冷眼相对。却不料,白涟只是淡淡看了眼他,随后就闭上眼,不再动作。

无怨无恨,云淡风轻的,让凰络害怕。

☆、第四十九章:开窍(二)

那日的白涟似乎只是镜中花、水中月,镜碎水干,便消失不见。而凰络就是给白涟那面镜子,那汪水的人,却也是收走打碎之人。

“去把热着的粥端来。”

挪开视线不看那让人揪心的憔悴,凰络轻声吩咐一旁立着的丫鬟。

这屋里待着的下人皆是精挑细选,手脚利落干净的,因此见着白涟醒了不就去把准备着的粥端来,在凰络开口后,就把粥递到他跟前。

“王爷,粥。”

“嗯。”

接过瓷碗,凰络拿在手里有些手足无措。

侧身坐在床沿,凰络本想直接叫白涟别睡了,先喝些粥。而那即将说出口的话在唇边一转,忽而想到路文轩说的“何不问问白涟怎么想?”,便又改了说辞。

“可饿?睡了两日,腹中定然空着,闲起来喝些粥再睡罢?”手轻轻覆在白涟消瘦的肩,隔着里衣都能感受到那极脆弱的骨架,凰络发觉自己连碰,都不敢用力了。

没有答话,白涟只是闭着眼,好似又睡了过去。

安静的,让凰络心慌。

“不论怎么怨我……身子重要,还是吃点?你……”

“王爷费心,白涟自己来。”

搭着的手只是轻轻拍了拍,凰络语无伦次的想要说些什么中肯的话,却突然见白涟睁开了眼,极虚弱的说了这句话。

看,也未曾看他一眼。

“你如何来?我喂你,你起来——”

说着,凰络就将粥递给边上的丫鬟,伸手就要将白涟扶起,然白涟只是极冷的,或者说是毫无温度的看了眼他,然后脸色苍白往床里头挪了挪,拒绝的意思分外明显。

“你这……”看着那消瘦的人无声的拒绝,凰络心底一时间是气的,但是在看见那因为这个动作而越发白的脸色,这么点不顺着他的意思的不悦,立马被抛之脑后,“好好,只要你吃,我……不碰你便是……”

从始至终,凰络未用过“本王”这个称呼。

“好生伺候着!”转脸看着一边的丫鬟,凰络脸上不甘,但又不敢让白涟再拒绝吃些东西,只好放弃了要亲自喂食的想法。

单独坐在一边,凰络就如尊石像般坐在一边盯着看,生怕丫鬟出了什么差错,抑或是白涟少吃了些。

“王爷……”

好一会儿,丫鬟拿着瓷勺的手都酸了,也不见白涟张口时,万般无奈又小心的看了眼凰络,手收也不是进也不是。

“……”握紧了拳,凰络起身往外走,“喂好了,通知本王。”

打凰络在边上看着,白涟就是淡淡看了眼他,随后看着丫鬟将粥递到唇边,就是不张口,只淡淡瞅着凰络,眼神轻淡的好似看着一团空气,而眸中又确确实实的映着凰络。

因此,丫鬟倒是琢磨到白涟的意思,凰络在这儿盯着他,他是不会吃的,才硬着头皮开口。

“公子,吃些吧。”

丫鬟将粥又往前递了递,看着一脸苍白的白涟只是低低叹了口气。

等了会儿,让丫鬟以为她先头的判断出了错,并非是因为凰络在而不吃时,白涟缓缓张开了唇,将那粥包进口中吞入腹中。

☆、第五十章:开窍(三)

温热不烫的粥进了口,白涟都没尝那味道,直接吞入腹中,纯粹是为了,解决此时腹中的空虚感。

一口接一口,白涟吃的极快。

他不觉有什么,倒是把喂食的丫鬟吓着了,出声让他吃慢些,虽然是粥熬的也是极软和的不怕消化不了,但是也怕他呛着。于是哪怕白涟吃得快,她也不敢喂得快了。

“公子,可饱了?”丫鬟看着空了的碗,又想着之前白涟那粥到嘴边就吞下,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

“嗯。”白涟轻轻应声,眼睛瞅着床幔顶端不知想些什么,也不注意丫鬟收拾东西下去,只是愣愣看着。

他倒是以为,这次就该真的命归西了。阴暗的牢里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怕,那渗进骨子里的寒意,都叫他不敢回想,回想那之前的两次,差不多在那同样的地牢的地方,差些丧命的回忆。

轻轻闭上眼,白涟似乎觉得自己还是在那地方,冰冷的水附着着衣衫贴紧肌肤,将恐惧透入身体,发出寒颤,让自己胆寒。

盖着锦被,再柔软也暖不了他的身子,只觉得阵阵寒意从骨子里冒出来。

他还是想活着,但是不是活在这个喜怒无常的王爷身边,不是再继续看淡利弊只是盲目跟着一个人,而是一个人逃离,逃离这里,赤足走在路上任石子将双脚刺得鲜血淋淋,那也畅快那也洒脱。

终究是,走的自己的路。

这念头一从脑子里冒出来,便不可遏制的生长,几乎就要白涟立刻从这软榻上爬起来,拖着极度虚弱的身体,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