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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云暖答应:“抱歉,我睡着了。”“你做噩梦了。”云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个人侧着耳朵倾听她说话,她顺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了笑:“没有,只是梦到小镇上的美丽风景了。”格拉斯小镇,像是压在云暖身上的一块大石头,哪怕是用这样轻松的语气说出来,他还是能察觉到她冰凉的指尖和因为不安全而抱起来的手臂。“我们住的那附近有没有中餐馆?”乔景延和她说起了关于下飞机之后的事情。因为云暖对这里很熟悉,行程安排和小镇旅馆都是云暖定制好了送给乔董事长过审核的。听闻乔景延说起行程的事情,云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小镇没有中餐馆,但是我会做,我的邻居汤姆太太最喜欢我煮的火锅。”提起这些温暖的回忆,云暖心里还有些慰藉,只是比起她的邻居,她更害怕自己即将要站在这块土地上。——他们抵达格拉斯小镇的时候恰好是晚餐时段,乔景延一踏上马路就闻到周围挨家挨户传出来的烤rou味,偶尔路过街边种植的鲜花,混合着rou香,闻起来还有些诱人。乔景延面对陌生的环境,需要很长的适应期,因此一直都任凭云暖搀扶着,走的很是缓慢,直到进了家庭旅馆,热情的老板娘露西用不太利索的中文和云暖说话:“云暖,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露西太太的先生是华裔,也是这镇上少见的会说中文的人,之前云暖的爷爷前来探望过,她就是安排他们住在露西太太的家庭旅馆里。听闻露西太太问乔景延是谁,乔景延抢先一步做了介绍,说他们只是朋友关系。趁着老板带着云暖去看房间里,乔景延和露西太太攀谈了几句,露西太太显然很欢迎云暖,骄傲的和乔景延说:“我当然欢迎她回来,她是我们镇上华人区最有名的调香师,华人的骄傲。”露西太太手舞足蹈的和乔景延说话,甚至还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整个小镇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天才美女。”格拉斯是闻名全球的世界香水之都,世界上三分之二的香水原料都盛产这里,云暖当初被香水学院录取,一进来就一鸣惊人,加上性子直爽,在华人圈子里人气很高。直到三个月以前,云暖突然向香水学院提交了休学申请,回国之后,便音讯全无。露西太太以为她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今天再看到她回来,就像是见到了阔别许久的好朋友。乔景延刚刚从浴室洗了澡出来,就闻到屋子里有烤rou的味道,云暖早已等候在浴室门口,知道他到了这个陌生的环境不适应,牵引他一路走到餐桌旁:“是露西太太亲自烤的,今晚先这样将就,明天我会做中国菜给你。”托了云暖那个废柴老爸的福,她大学在校外居住就接收过几次陈奚妍,照顾人丝毫不在话下,倒是突然间连生活起居都要麻烦云暖的乔景延,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我不挑食。”云暖看向头发还在湿漉漉的乔景延,跑进浴室拿了块干毛巾给他,看他一个大男人还会因为麻烦别人而不好意思,笑着说:“我挑食,我无辣不欢,吃不惯。”两个人风尘仆仆,时差还没倒过来,连晚餐也没有吃多少,乔景延先回了房间,并准备读读书籍就躺下,他刚刚翻出来,就听闻楼底下有人用中文叫云暖的名字,他侧着耳朵听了很久,看他中文说的很溜,便知道是个华人。云暖回到格拉斯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他们的小圈子,她只不过是吃了个晚饭,就听到楼下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探出头去,才看到是宫允的死党赵欢钰:“云暖,我就知道,这次宫允回去肯定把你哄回来了,听说宫允在你房间,晚上一起去酒吧坐坐呀?”赵欢钰只听说云暖带了个男人来格拉斯,万万没想到,他刚刚说完这话,就看到另一个窗口冒出来个帅气俊朗的脑袋,男人往声音传出来的地方看了一眼,赵欢钰的脸马上就绿了,连喝酒的事情也不再提及,转身离开了。刚刚跑出露西太太家的赵欢钰赶紧给远在国内的宫允拨了个电话,和他通风报信:“卧槽,宫允我告诉你,你现在脑袋上戴了顶超级大的绿帽子,云暖带了个男人回来,就住露西太太的家庭旅馆里,两个人就住一间房,卧槽啊,那男人长的还比你帅……”赵欢钰就躲在露西旅馆的大门口和宫允通风报信,话只说了一半,就被云暖一手抢过手机挂断,问赵欢钰:“你对绿色的帽子有意见,难道我要给一个人渣戴圣诞帽吗?”第15章赵欢钰知道云暖这姑娘好强,性子固执,她和宫允吵架当天他并不在场,现在被云暖抓住也不好说什么,只赶紧收了手机,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云暖压着一肚子火,对和宫允有关的人没什么好感,只要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事情没完没了,站在路边平息了好一会儿,云暖懊恼的抓了抓头发,一转身去,才发现乔景延自己摩挲着从二楼下来了,他就站在小花园里,因为看不见,只得安静的站在哪里,目光毫无焦距的看向远方,像个做错了什么事情的小孩子。云暖的心脏没来由的触动了一下,她刚刚并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拿他当挡箭牌,这样一想就觉得自己挺过分,过了一会儿,他才听到乔景延说了一句:“你不解释一下?”“这样的人并不值得我去解释。”困扰云暖的,除了无法振作起来的嗅觉,还有无法甩脱的宫允。这个原本对于她来说梦之所向的小镇,现在却充斥了太多不好的回忆,失败,绝望,迷茫和无助,这些满满的负能量堆积在心里,哪怕是头顶还有阳光,也会觉得一切都讽刺而遥远。云暖生怕乔景延磕着碰着,一路搀扶着,扶着他上了楼,和他道了一声抱歉。曾经的乔景延以为,失去了眼睛最遗憾的,不过是再也无法看到这个世界上的色彩,直到这一刻,她听闻云暖满是沮丧的说了一声抱歉,拼命往她所在的地方看去,却只能感知到一丁点的光芒。他想,她脸上该是怎样的难过或是懊悔,可惜他看不到,只能默默的说上一句不痛不痒的安慰:“你没有必要把所有无关紧要的人和事都放在心上,这样总是会被现实压死。”云暖听闻他说这句话,突然想起骆沅说的那些过去,一个被大人逼迫着要去念正常学校的盲人孩子,一定是经历过太多的低头和委屈,才能有这样开阔的胸怀和视野。他没有被现实压死,所以才会如此阔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