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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转身过去,用手指轻扣时一念旁边座位班长顾子煜的桌面:“班长!班长!”顾子煜镜片后,一双清亮的杏眼折射出一丝被打扰到后的不耐,从书页上挪开视线看向童小乐。童小乐嘿嘿赔笑道:“那个啥,你知道时一念为什么没来学校吗?不会是生病了吧?”顾子煜瞥了一眼时一念的书桌,摇摇头答道:“不知道,没听到老师说什么,明天应该就来了。”童小乐心中石头大落,圆脸盘笑成一朵金灿灿的向日葵:“那我就放心啦!”顾子煜习惯性地握住了一支圆珠笔在手中转动,转笔连续转了几圈,又看了一眼时一念书桌上堆放着的几张空白试卷,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让童小乐心心念念的学习委员时一念同学此时正站在家里的卫生间里,对着墙上的大镜子仔细检查自己的形象。他拉高毛衣的领子试图遮住脖子上星星点点的鄢红色,微微发肿的嘴唇让镜子里的清俊少年看起来十分勾人。最让他膈应的就是胸部的刺痛感,就算是轻微的动作也会让保暖内衣摩擦到胸/口上方最嫩处。他暗暗咬牙在心里画圈圈诅咒始作俑者,龇牙咧嘴地忍受着针尖儿刺痛一般的锐痛。唯一庆幸的是今晚mama岳湘怡去了城南庄舅舅家住,要第二天下午才回来,故而能瞒着她夜自习请假不去上课的事。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个人躺在床上,一闭上眼便是秦轩汗流浃背、一脸情动的性感模/样,使得他心跳加速,呼吸也不知不觉间加重了起来,双手手指攥住身下的床单,一股热流涌上下腹部。昨夜的秦轩仿佛化作了一只葳蕤丛林中咆哮觅食的野兽,扑在他身上想要将他嚼碎吞噬干净。让时一念不禁想到了电影中十七十八世纪古堡中的吸血鬼伯爵,白天化作人形的时候是一个风度翩翩衣着华贵的绅士,夜晚恢复原形的时候是一只狂野嗜血桀骜不驯的怪物。时一念心里莫名地有些疑惑,他总觉得秦轩似乎是压抑着什么情感,一撕开一道口子那情感便如山洪暴发一般倾泄出来,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将他倾吞入腹。因为昨夜的秦轩把他狠狠地折腾了一整夜,直到天亮。就算最后没有真枪实弹入库,也生生磨破了他大腿内侧的一层皮。到最后他已经没东西出来了,只能哀求着,抽泣着,秦轩却是一言不发地埋头苦干,双眼发红恍若入了魔症。就算是少年初尝禁/果的疯狂,也不至于如此不知节制。这样的秦轩,叫时一念觉得十分陌生。尽管并不觉得害怕,心里却是忧虑的。时一念思来想去,脑海中倏然出现了那天电脑房里他查到的资料:“天蝎男神秘、极端、好斗、狂热,他们占有欲、报复心极强,爱吃醋,冥顽不灵,表里不一……”这一夜时一念失眠了。他的里子是成年人,隐隐猜测到秦轩的心里很可能有了郁结,于是当即下决心要帮他解开这个结。他不想看见秦轩难受,一丁点也不想。翌日。按照往常一样,时一念早早起床,煮了泡饭粥,炒了一碟小葱炒蛋,就着玻璃罐里的腐乳吃饱后,在天色还没全亮起来的寒冷清晨,裹上围巾、骑着自行车朝学校出发了。早读课铃声打响,走读生及住宿生都呼啦啦地蜂拥而至,冷清的教室一下子就充满了喧嚣和人气。天气越来越冷,南方的湿冷像是要沁入人的骨缝内一样,冷得让高中生们没法只顾着风度不顾温度了,在宽大的校服外套里都穿上了棉毛衫、毛衣、羽绒背心,把自己一层层地裹成了端午节的粽子。有的人甚至悄悄准备了热水袋放在桌肚子里,上课的时候偷偷捂着。时一念打着呵欠,不由得怀念起了大冬天的大学课堂,他和死党孙大胜窝在教室后排、把书本竖起来挡着,喝着一块五毛钱一杯的速食菠菜蛋花汤,热呼呼的菠菜蛋花汤用开水一泡就开,味道又鲜美,肚子饿了还能啃几口C楼超市买的黑米糕或者关东煮串串,两手捧着热气腾腾的蛋花汤纸杯子捂手,就跟窝在炕上的两东北人似的,惬意得很。流云镇的学校里还没有装空调,夏天还有吊扇可以送来习习凉风,冬天除了靠四五十人挤在教室里产出二氧化碳、勉强有点暖意,但窗缝门缝里钻进来的凛冽寒风还是刺骨逼人。幸好少年人大多身体底子好,除非是流行病毒性感冒的特殊时期,大家基本上都是扛得住的。眼见着温度一天一天下降,阴雨天更是湿冷彻骨,逼得人不想出教室,连上厕所都要憋半天。秦轩给时一念送来几包日本买的小林暖宝宝,正所谓雪中送炭,让手脚冰冷的时一念能免受冻疮的荼毒。若是生了冻疮,等天一热或是进了暖和的室内,红肿的手指脚趾就会开始发痒,痒得人心尖儿都要发颤,恨不得把皮肤挠出个血洞来,实在是太折磨人。4949占有欲时一念还没来得及找秦轩聊一聊他的少男心事,很快就被班主任“鳌拜”抓到了办公室里。办公室里几个老师一边喝茶一边唠嗑很是热闹。让时一念又惊又喜的是坐在班主任办公桌对面的竟然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年轻帅气的黄柏霆老师。这个黄老师曾经在第三高中就职过,最后一年教的就是时一念他们这一届。他不过三十出头,鼻子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唇红齿白,斯文俊秀。他是数学老师,也是时一念读高一时候的班主任。他的教学方法十分轻松有趣,让时一念每次上他的课都充满了期待和活力。黄柏霆老师除了在学习上的指导,在平时的生活上也很照顾时一念。时一念清楚地记得,有一天大扫除,他爬上高高的窗台擦完玻璃,正要从窗台往下跳,正好黄老师路过,急忙上前扶了他一把,托住了他的手臂叫他慢一点、别摔着了。还有一次,高一秋游的那天,天气突然降温,时一念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在秋风中冻得瑟瑟发抖,是黄老师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了他的肩上。对于时一念来说,黄老师就像一个亲切的邻家大哥哥,帮助他学习、关怀他成长。可惜的是黄老师教完高一后升职调到市区一所重点高中去当年级主任了。听说黄老师的家就在市区,也因为他的妻子怀孕了,他调回到市区后可以更加方便照顾临产的妻子。黄老师从第三高中离职后,时一念还兀自消沉了好几日,可以说黄老师是他学业生涯中最喜欢最敬重的老师之一。黄老师见到久违后的时一念也是眼前一亮,亲切地冲他招招手,叫他走近站在自己对面,然后拍拍他的肩膀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