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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着,陈老爹忙着屋里屋外的琐碎,陈玉平在灶屋干活,没人注意坐在屋檐角落里的小伙子,小伙子悄悄儿的挪了挪位置,能够更清楚的看见竹榻上的三个孩子。他很注意四周,时不时的才往竹榻上瞄一眼,更多的是用余光看。这时,草哥儿不知怎地又翻了个身,巴掌大的小脸朝着门口的方向,脸颊rou乎乎的,小模样白白净净。小伙子瞧了个清楚,有些反应不过来,似是不敢相信般,盯着草哥儿的脸,有些怔神。草哥儿对上他的视线,咧嘴露出个欢喜的笑,这孩子爱笑,谁看向他他都会笑。“哟,草哥儿又翻身了。”陈老爹从屋后进来,一把将草哥儿抱回了竹榻中间,朝着站在灶前忙碌的三儿子说:“你家娃儿又翻身了,还咧着嘴笑,也不知道在瞎乐什么。”“他笑得真好看。”这陌生的声音,陈老爹往外头看去,见着是个年轻的汉子,和气的接话:“这孩子爱笑,随他阿爹小时候。”“我见这孩子眉心孕痣浅,额角又有胎记,可孩子养得白胖又穿得整洁,可见他阿爹阿父十分的欢喜他,是打心眼里爱着他疼着他。”小伙子说着,又真心真意的道:“您一家子都是厚道人。”还用上了敬语,目光也分外的见真诚,隐隐间,似乎还藏了感激?陈老爹觉得有点怪,但这话他爱听,遂笑道:“他阿爹就这么一个娃儿,是恨不得捧在手心含在嘴里。”“草哥儿是个有福的孩子。”陈玉平听着阿爹和这汉子越聊越热络,眉角眼梢也有了笑,对这汉子倒是有了些许好感。大姐夫一直不见过来,听老幺说也不见去沈大夫家,他问了句,有村邻说见人扛着锄头在田间地头干活。阿爹嘴上没说却也有些冷脸,蹙着眉头,连话都少了。红烧rou和卤猪蹄出锅了,浓郁的卤香掺在guntang的热气里头,香得简直能勾人魂。小伙子巴巴儿的站了起来:“我要两块红烧rou两个卤猪蹄。”“在这里吃还是打包带走?”“打包带走。”小伙子说着,往竹榻的方向瞄了两眼,草哥儿恰巧扭过小脑袋,见着他,又咧着嘴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小模样可爱极了。陈玉平看着小伙子突然柔软的眉眼,眼里流露出的nongnong暖意,便道:“我家小孩儿可爱吧。”“很可爱,你养得真好。”陈玉平笑了笑,心里美滋滋。☆、第25章“他好像很喜欢孩子。”柳桂香随口说了句:“我见他老往竹榻方向望,又没什么恶意,也就没有出声。”陈老爹乐呵呵的笑:“听他说话,确实是喜欢孩子,尤其是咱们草哥儿。”“咱们草哥儿长得好呗。”陈玉平抱起草哥儿,亲昵的蹭着他嫩嫩的小脸,心坎儿软乎乎,笑得眉眼弯弯,父子俩倒是极像。陈家人口中的小伙子,拎着卤猪蹄和红烧rou大步往山里走,他脚程特别快,片刻间就进了山。“九哥,怎么耽搁了这么久?没出什么事吧?”“没事。”崔元九将手里的卤猪蹄和红烧rou递给他:“我见着宝哥儿了,陈家人待他极好,养得白白胖胖,穿的也好都是新衣裳,陈家人给他取了个小名叫草哥儿,大名还没想。”少年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油纸包,一双眼睛闪闪发光:“都说陈老二家的三哥儿做的卤猪蹄和红烧rou好吃,闻着果然香!草哥儿这名不如宝哥儿好听。”“草哥儿好,取个贱名好养活,往后就没有宝哥儿了。”崔元九转身看向山下,往陈家方向望去,眼眸幽深:“草哥儿在陈家过得好,就让他呆在陈家。”“你舍得?”少年将手在衣服上随便擦了两下,拿起块红烧rou往嘴里塞:“嗷,好吃好吃,九哥你快尝尝,真好吃,难怪买两文钱一块,这钱花得值啊!”吃完红烧rou和卤猪蹄,少年意犹未尽的吮着手指,幽幽的感叹:“真香,还想吃。”“他家的卤猪肠味道更好,虾酱馒头和五香茶叶蛋也不错。”“你怎么不买两串卤猪肠给我?”崔元九理直气壮的答:“忘记了。”“就知道你眼里只看得见草哥儿,明儿我自己下山去买。”少年说着话,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圈:“九哥打算在这边呆几天?什么时候回镖局?镖局没你可不行,根本就不敢接活。”崔元九想着草哥儿眉眼弯弯的笑脸,冷峻的眉峰忽变柔软,连声音都有了暖意:“镖局那边暂时不管,我要在这边呆上一段时间,我想多看看草哥儿,下回过来见他,不知道得什么时候。”顿了顿又道:“我得想办法和陈家处好情分,师傅待我恩重如山,我却让草哥儿遭此祸事经受磨难,不为陈家不为草哥儿做点什么,我良心难安。”“好!好!好!”少年一叠声儿的应着:“明儿我跟你一起去陈家。”“不行。”“为什么?”“你太傻,容易露馅。”少年顿时不高兴了,又不敢说什么,草哥儿是九哥他师傅唯一的血脉,临终托孤,得了九哥的承诺才肯闭眼,当得知草哥儿被继母扔了后,九哥直接疯了,将夫妻俩狠揍了顿,他阿父和他继母现在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活该!九哥离开前说得清清楚楚,让他们务必照看好草哥儿,还给了足足一两银子,结果,九哥回来后发现这夫妻俩竟然把人给扔山里了!“我要吃卤猪肠。”“行。”“五串。”少年伸出个巴掌:“虾酱馒头也要,五香茶叶蛋也要,红烧rou也要,卤猪蹄也要。”一口气说完,他飞快的掏出块碎银:“喏,钱,我可没吃白食,是你不让我去陈家,回头别忘了买。”崔元九接过碎银往怀里塞,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这事。将将进午时,陈原秋从田间回来,赶着牛车往沈屋家去,将大哥和外甥接回了陈家。沈大夫开了药,下午就不用再去沈家屋,把药熬着喂给安哥儿吃,明天还有一剂,喝完药准能好利索。眼见饭菜快要上桌,张志为过来了。“阿父阿爹。”心里憋着火气的陈老爹,见他踩着饭点来,气得直接拍了筷子:“还知道过来?过来干什么?张嘴吃饭缩手放碗?”“来看看春哥儿和两个孩子。”张志为将杀好的鸡拎着放到灶台:“这两天,多亏了有阿父阿爹在。”“孩子好了吧?”张志为扭头问春哥儿。陈玉春低声应着:“沈大夫开了药,喝完药就能好。”“还站着干什么?非得我这当爹的三邀四请喊你坐?”陈老爹气得不行,这态度也太轻飘了些。陈玉平瞧着,又拿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