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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她掉眼泪。除了芳菲和辛五,宜宁郡主对于沈彤而言,是她两世以来交往最多的同龄人。她和辛五、和芳菲都不一样,性格不同,身份地位也不同。有时候,她开朗爽朗像个男孩子,有时候,她又娇气敏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沈彤握住宜宁郡主的手,柔声说道:“郡主,你要坚强起来,这里是榆林,是九边,不是王府。”宜宁郡主一怔,但是她很快就明白过来。这里不是王府,这里是榆林。樊帼英受了重伤,鞑子就趁虚而入,让西秦军受到重创。谁也无法保证,鞑子会不会再次打过来,甚至一直打到榆林来。受伤的樊帼英无法保护一城百姓,也同样无法保护她们了。“彤彤,我们会有危险吗?”宜宁郡主不安地问道。“会的,这世上就没有完全不会发生的事,我们谁也不知道榆林有没有乔装改扮混进来,等待里应外合的鞑子,所以郡主千万不要自乱阵脚,无论樊姑姑何时痊愈,我们都要做好随时抵抗鞑子的准备。”宜宁郡主讶异地看着沈彤,沈彤目光平静,看不出波澜。“彤彤,你不怕吗?”她问道。“害怕没有用啊,既然没用,那就不用怕了。”沈彤笑着说道。宜宁郡主扁扁嘴,眼圈儿红了:“彤彤,如果我像你一样就好了。”像她一样,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可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却又不普通,她说的话,她做的事,她的平静,她的笑靥,都让她与众不同。沈彤拍拍她,轻声说:“别怕,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不为别的,就为那一箱金子,沈彤也不会弃了宜宁郡主而去。宜宁郡主却是早就忘了那一箱金子的事,或者说从始至终,她也没把那一箱金子放在心上,那是父王赏给沈彤的,父王常常会奖赏别人。因此,此时此刻,宜宁郡主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彤彤要保护她,虽然她有很多侍卫,可是却没有一个,能像彤彤这样令她安心的。萧韧走后的第五天,边关传来消息,鞑子再次进犯!这一次,就连沈彤也不由自主担心起来。大饼匆匆从西安赶了过来,沈彤没有想到萧韧没在西安,大饼也会来榆林。“你怎么来了?”沈彤问道。“七少飞鸽传书,让大饼来榆林,听沈姑娘差遣。”大饼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眼圈儿红了。七少是几个意思啊,七少是嫌弃他了吗?七少是不要他了吗?七少是把他送给沈姑娘了吗?虽然他喜欢来榆林,他也喜欢给沈姑娘送信,可是也只是喜欢而已。与这些相比,他更喜欢跟着七少。沈彤没想到萧韧会这样做,但是她也在大饼眼中看到了委屈,她笑道:“你先留在榆林吧,现在是多事之秋,你在这里不但能帮上我,说不定还能帮到七少。”能帮到七少啊,大饼失落之极的心总算有了着落。沈彤没有闲着,他让大饼去了樊家。大饼曾在樊家住过一阵子,和樊家上上下下都很熟。次日,大饼从樊家回来,告诉沈彤道:“樊家的三老太爷从老家赶过来了,说是奉樊老将军之命,暂时管理家中诸事。沈姑娘,你说樊家这位三老太爷是不是有点奇怪啊。”是啊,很奇怪。沈彤也在樊家住过,樊家只有父女二人,樊帼英又是与男人同朝为官的女将军,樊家没有寻常大户人家的诸多规矩,樊家父女不在家的时候,榆林城里的婚丧嫁娶也找不上樊家,因此,樊家的人只要看管好宅子就行了,一个管家就能搞定的事情,哪里用得着这位三老太爷过来主持大局啊。其实,沈彤对于家宅之事一向不会留意,如果不是想给大饼找点事情做,她也没有想过要让大饼去樊家打听消息。没有想到,这一打听还真是打听出事情来了。沈彤让芳菲找到了许安和路友,她对他们说道:“劳烦你们去一趟范县,樊家的本家就在范县,距此一千多里,你们到范县以后,打听一下......”同时,沈彤又让大饼住到了樊家。因为之前大饼在樊家住过,这一次他又到榆林,再去樊家借宿,樊家的管家一口答应下来,笑着说道:“小哥儿是王府的人,若是老将军和少将军在家,也一定会留小哥儿住下来的。”大饼问道:“您要不要和三老太爷说一声啊?”管家脸上的笑容没有了,道:“王爷手下的人来府里住,还轮不着三老太爷管着,小哥儿只管安心住着便是。”大饼陪着笑,笑得越发真诚起来。当天晚上,沈彤接到了萧韧的书信。☆、第二零二章若乱,可杀?边关告急,但是萧韧的信里并没有提及战事。“边关很冷,大雪纷飞,今日方才记起要过年了。榆林年节的习俗与西安有所不同,第一次在榆林过年,或许你会喜欢。”薄薄的一张纸,寥寥数语,沈彤看了几遍。“芳菲,你找人打听打听,榆林过年的时候,都有些什么好玩的。”自从樊帼英受伤的消息传过来,慈安居里就听不到欢声笑语了。芳菲正觉憋闷,听说让她去打听过年的事,立刻答应,兴高采烈地跑出去了。沈彤收到信的同时,还有一封信送去了樊家。三老太爷看完了信,派人去叫管家,又让人去把榆林城里最有名的大夫全都请过来。“快去,把库房里的百年老参全都找出来,如果没有就去买,榆林没有去西安买,西安没有就去关外买,快去,这些老参是要送往边关的!”百年老参虽然难得,但是像樊家这样的人家,多多少少也会存上几支的。这东西平时用不到。人之将死,只余一口气悬在那里,家人舍不得,不忍亲人离去,便用老参吊上,或许就能多活几天。“你们这些大夫,谁是擅长治疗刀剑伤的,快快去往边关!”三老太爷激动得挥舞着手臂。榆林城里但凡有点名气的大夫全都被请到了樊家,满满当当地坐了一屋子,可三老太爷却只要擅长治疗刀剑伤的,而且还要去往边关。你怎么不早说?大夫们呼啦啦来了一批,又呼啦啦走了一批,居然没有留下一个。三老太爷很生气,把桌案上的杯碗全都扫到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一名小厮走过来,手里拿着纸笔,没有收拾地上的碎片,却是在纸上写着什么。三老太爷瞪过来,小厮陪笑道:“杯碟都是登记在册的,摔碎了也要记下来,若是小的们打碎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