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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直接开车过去了,还和顾诺介绍了一下美食街里哪家店好吃,听这语气已经完全摸熟悉了。顾诺更心疼他了。一直到他和程野走了,惊奇餐厅经理才走出来,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揉揉眼,告诉自己果然看错了。不然像顾诺这种富二代大少爷怎么可能会坐在电动车后面,还一脸笑,两人最终走进了一家螺蛳粉店。顾诺一开始吃的时候还是皱着眉头的,反复和程野确定这东西是不是坏了才这个味,要不要投诉,最终见程野直接开吃,尝了下后,再也没停下来。半个小时后,两人心满意足的从螺蛳粉店走出来。顾诺左右闻了闻,嫌弃道:“太臭了,我西装上都是这个味道了,算废了。不过还挺好吃的,这家店名我记住了,以后常来。”程野打了个哈欠,神色有些慵懒,“吃饱了吗?吃饱了就回去。”“这么快就回去?找个地方喝喝酒?聊一聊?”顾诺说。“不了。”程野道:“我情况你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好聊的了。”顾诺看出他有事,点头同意了。两人又骑着车回了小区。顾诺才刚从小毛驴上下来,程野就看见了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江问。他看江问的眼神直直的,太过于明显了,顾诺看了江问一眼,就明白了所有,用手肘子碰了碰程野,笑了:“你这么着急回来就是为了他?”程野嗯了一声,倒也没隐瞒,拍开他的手,“你该回去了。”“我和他打个招呼再走也不迟。”程野瞥他一眼,留下一句话直接骑着小毛驴进了小区:“你先闻闻你自己身上的味道吧。”顾诺又闻了闻,顿时也不去想打招呼的事儿了,直接开车回了家。程野确定自己身上只有沐浴露的味道时,才从浴室出来。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他刚从浴室出来,看了眼窗外,房间里就陷入了一片漆黑。停电了。借着外面的光,他摸索着换了衣服,从桌子上拿了个苹果,想离开时直接把桌子上的水果刀碰落在地。小拇指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溢出,程野以风一般的速度从自己家跑到了江问家门口,敲响了门。江问很明显和他一样刚洗完澡,开门的时候头发还在滴着水。他没戴眼镜,眯着眼看了程野一眼,认出了他,“怎么了?”“停电了,江医生有蜡烛吗?”他把苹果递给江问,“换跟蜡烛可以吗?”江问没接苹果,转身回自己卧室翻出了两根蜡烛,递给他。程野又把手往前递了递,“谢谢江医生,苹果你收下吧。”“你自己吃吧。”江问用毛巾擦拭着头发,并未多看苹果,也自然没注意到程野手上的伤口。程野收回手,“那好吧。呀。”他突然一声呀,让江问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问了一遍:“怎么了?”“刚刚太黑没看见,现在才发现我手流血了,江医生,你能帮我包扎下伤口吗?”程野望着他。周围并无灯光,江问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以及那双看着他时异常亮的眼睛。他将毛巾从头上拿下来,看着程野一动不动,心里总算明白程野刚刚几次把苹果往他面前凑是为了什么了,一时间心情复杂,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道:“你先进来吧,把门关上。”等他回房间取了医药箱出来时,就见程野把蜡烛点上了,左右各一个,坐在沙发上乖乖的等着他。江问其实并不讨厌程野。他长相略带锋利,看起来很有攻击性,按理说应该是个很难接触的人。江问猜不透他是原本就这样子的性格,还是他把自己原来的性格藏起来了,只露出了如今的模样。他拿出棉棒,把程野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后,又给他的伤口上了点药。程野一直咧着嘴说疼。江问闻言,动作重了一些,让他真正的感受了一些疼的滋味。程野乖了,不故作疼痛大声叫嚷以求江问的安慰了。江问把创口贴贴上后提起医药箱,“可以了,最近几天伤口要避免沾水。”“江医生真的要搬走吗?”江问没让他走,程野就没主动离开,而是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江问。江问没有回答,也没去看他,将医药箱放好后说:“伤口处理好了,你可以离开了。”“江医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是。”江问喝了一口水,淡声道:“房租还有半个月,半个月后我就会搬走。”“江医生找到适合的房子了吗?”“还没有。”江问说。程野见他站在那,也站了起来,朝他走去。在他皱着眉要后退时,改变了方向,往大门走去。他满意的见到江问的眉头舒展了下来,甚至有些失笑的模样,勾唇笑了笑,“很晚了,我就不打扰江医生了,江医生刚刚莫不是以为我不是离开,而是朝江医生靠近?”“没有。”江问说:“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程野离开前,特意跟江问说了句晚安,只不过没有等到江问的晚安。在他把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熟悉的反锁声顿时响起。程野哑然失笑,心想这江医生是真把他当成豺狼虎豹一样防着了。不过……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创口贴,心里的欢喜像是蜜化开了般浓烈。他弯了弯眸,愉悦的哼着歌,进了隔壁自己的家。-顾诺说的对,服务员这个行业并不适合程野。对于从小到大虽然家庭不和睦,但是从未动手打杂过什么的程野来说,收拾盘子都是一件苦差事。最顶上的盘子再一次滑落在地碎裂的时候,不仅是周围的顾客不满意了,老板娘也不满意了。“你到底会不会?”她拧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看起来就不缺钱的男人,语气重了些,“你若是不会,就别做了,我这小店实在是容不下你。这都第几次了你知道吗?第七次了!”“不会再有下次了。”程野表露出了歉意,“盘子我会赔偿的,双倍从我工资里扣,很抱歉,范姐。”突然被人叫了一声姐,老板娘愣住了片刻,语气突然好了许多,“我也不介意这几个盘子,就是你这个行为太影响顾客了,不过不能再有下次了,顾客都向我投诉好几次了。”就连来这里吃饭的高中生都忍不住过来问她是不是招了个智力不太好的残疾人,不然看起来那么正常,怎么端个盘子都能掉下来好几次。“好。”程野笑了笑,“不会再有下次了。”果然人不可貌相。老板娘心里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