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本宫起床就性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正在警惕地盯着他们。她用很不友好的声音问:“你们是什么人?”

“这位大嫂,深夜叨扰了。”秦景阳道,“我们是上屏江上的船客,行至鬼门峡时不幸遇上了河盗。我与内人落水,侥幸不死,穿过南边的密林来到宝地。现在又饥又乏,不得已请求借宿一夜,天亮便走。”

说着,直接从楚清音搭在自己胸前的手臂上褪下一个金镶玉的钏子,递了过去。

那妇人迟疑着接了钏子,仔细看了看,确认是真东西后,脸色终于好了点,露出个笑模样:“乡下人家中简陋,要是公子与夫人不嫌弃的话,那便进来吧。”说着打开门,退后一步让出路来。

秦景阳道了声谢,走进屋去。他四下打量了一番,里面不大,外间是吃饭与做活的地方,里面分出两个小间,也没有门,只挂着几乎拖到地上的布帘子。猛地瞥见桌边的一件衣服,襄王瞳孔微缩,却在妇人从其中一间屋子里走出时飞快收回了视线,神色如常地望了过去:“叨扰大嫂。”

“公子客气了。”农妇一改刚才冷淡的架势,笑容满面地道,“床已经铺好了,你们可以随时歇息。可是要先吃些东西?”说着又看向楚清音,“夫人在林中走了这么久,想必也饿了吧。”

一听见吃,楚清音顿时来了精神。她确实饿,从早上到现在这个身体就吃了一个鸟蛋,已经是前胸贴后背的状态。要不是一直趴在秦景阳背上不用走路,恐怕早就要举白旗投降了。听见农妇所言,她眼睛一亮,正要道谢,却冷不防秦景阳用托着她大腿的手在底下偷偷掐了她一把。

……王爷,我要告你sao扰!

不去理会后面楚清音猛然绷直的身体,秦景阳向农妇道:“不必了。我们两个现在都是又困又乏,还是先睡一觉的好,便不麻烦大嫂了。”

农妇“啊”了一声,看上去居然像是有些失望。秦景阳视若不见,又道:“不过有一事,倒要请教大嫂。我们两个欲往黄安县城去,敢问要如何走才好?需要多久才能抵达?”

农妇道:“穿过北边的树林便是。不过那里的路不好走,都是弯弯绕,外人很容易迷路。这样吧!我丈夫前两天恰好去了镇上卖鱼,明日晌午也该回来了。等那时候,再让他送你们去县城便是。”

“原来尊夫是打渔为生。”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儿也没多少耕田,也只能这样了。”

“那便多谢大嫂,我与内子先歇息了。”

“嗳,好的。”

这个年头,灯油也不是什么便宜东西,村人是舍不得用的。摸黑进了屋子,秦景阳将楚清音直接放到床上,自己也爬上来躺下,伸手将前者拉倒在床上:“快睡。”

“……衣服脏兮兮的,肚子也饿扁了,怎么睡?”被男人的手臂禁锢着,楚清音动弹不得,只能拿眼睛瞪秦景阳,“给个解释,不然你也别想睡。”

“那个农妇在说谎。”秦景阳低声道,“她说自己的丈夫是打渔的,可你一路进来,可有闻到什么鱼腥味?可见到任何渔网鱼篓之类的东西?”

楚清音一怔,好像还真没有。不过……“那是在提出吃东西之后说的吧?你为什么在之前就怀疑了?”

“那张桌子上放了件补了一半的衣裳,是黑色的短褐,与那帮河盗们的衣着很像。你也看到了,这里并无多少田地,林中山珍也不多,如何养活的起这百十户人家?此处,多半便是那刘黑子的老巢,而这农妇的丈夫,只怕也是当日袭击我们的河盗之一。”

“……那现在怎么办?”这可真是才出虎口,又如狼窝。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静观其变吧。”秦景阳淡淡道,“我已走了一天,现在也是又困又乏,此时正面与其对上,恐怕也要吃亏。左右他们也不能马上动手,能多歇一阵子是一阵子。”

说着,他将楚清音又朝自己的方向拽了拽,将她搂进怀中。“睡吧,不过别睡得太死了,像是昨日我为你穿衣服都感觉不到。”

“……王爷。”

“嗯?”

“为什么要说我们是夫妻?兄妹不行吗?”

“有什么不妥?你总归是要习惯的。”

“……”

深夜。

万籁俱寂,漆黑的夜色之下隐藏着森然杀机。

布帘被无声无息地掀开。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一步步走到床边,方才站定。他盯着床上相拥而眠、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的二人,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高举起手中的砍刀,便要狠狠劈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黑影要下杀手的瞬间,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将怀中的女子推到了一边。他猛地翻过身来,飞起一脚,正中黑影举着刀的手腕!

那把砍刀旋转着飞出,刀刃反射着茅草屋顶缝隙中漏下的星点月光,在一片昏暗的屋中划过一道森亮的弧线,“咚”地一声钉在一旁的木箱上面。黑影似乎没有料到对方居然是醒着的,愣了一愣,反应过来便要开口呼叫同伴:“来……”

他刚吐出一个音,秦景阳已是鲤鱼打挺般从床上跳起,朝着他直扑过去,将他重重撞倒在地。襄王骑在黑影身上,一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则反手拔出箱子上的砍刀,朝着对方的脖子上毫不留情地一划。

“呲”地一声轻响,顿时血腥气就充斥了整个房间。见身下人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秦景阳这才提着刀站起身来,将尸体踢到一边。他回过头去,看向已经从床上坐起身来的楚清音:

“走吧。”

在门口侧耳倾听了一下,屋内一片安静,农妇似乎已经不在这里了。秦景阳背着楚清音,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刚到门前,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外面有人。熄灭了火把埋伏在门外,而且还不止一个。

“抱紧我。”他回头向楚清音耳语道,抬起腿,猛地踹开了房门。

那房门原本便只是一块简陋的木板,哪里经得起他这一脚,只听“哗啦”一声便断成两截,木屑翻飞。门外埋伏的三人没想到竟是迎来了这样粗暴的招呼,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有一个恰好被横飞出去的木板砸中面门,顿时怪叫着跌坐在地上。趁着这短暂的一愣神,秦景阳已借着月光看清了他们的位置,冲上去挥刀便砍。

耳中充斥着敌人的惨叫,有温热黏腻的液体自肢体的断面上迸射出来,溅在楚清音的手上,头上,脸上。比起在水下亲手杀死那名河盗,反倒是现在的情景更加直观,更加挑战她的承受能力。头皮一阵阵发麻,喉头涌起强烈的恶心反胃的感觉,但她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强迫着自己看着那一条条性命消逝在男人手中。

我总是要学会习惯这些的,她想。

区区河盗,自然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