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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儿拉扯,但是一个把另外一个的指甲掀了,还一次掀了两个,这下手实在是太重了点。这边闹得不可开交,周宜暂时安歇在了离着最近的徐夫人的地方,太医刚诊治包扎,福寿宫就派了人来要把周宜和薛恒给接过去。薛靖焦头烂额,却不敢违抗,只好将人送过去,好一通赔罪。殷太后也不怎么说他,只埋怨道:“你的那个女儿啊,力气也太大了,好好约束约束,不要再伤了旁人。”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薛靖心里头也知道自己的女儿,薛可卿心思多,偏又不怎么爱说话,沉默懂事里又透着精明,若是别人的孩子,他定是不喜欢这样的性子的,但是做父母的,都是喜欢自己孩子世故一些,不能吃了亏。这哪里是小女孩儿拉扯掀了指甲,这分明就是女儿仗着自己力气大欺负周宜。拉扯能把指甲掀了的?薛可卿蒙着头睡在床上,她明明没有掀周宜的指甲,但是连父皇都觉得自己干的,她觉得委屈,被一个小小长沙王踢进了水里就算了,还被父皇误会!奇耻大辱!薛靖看女儿使性子,也没有办法,只叹气道:“父皇知道你气太子因为她而踢了你,父皇不是让他陪了你不少的钱了吗,再说了,你也体谅些父皇,她是太后的心肝,又是大将军的女儿,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步妃一旁抹眼泪,柔柔道:“都是臣妾没有管教好儿女,先是二殿下同太子,这回公主又同长沙王闹了起来,我……”薛靖素日最宠爱步妃,见她哭的梨花带雨的,不免心里生气,他原来想着今年年底封后的,奈何朝臣阻难,这事情一拖再拖,只怕是今年完成不了,他觉得愧对了步妃,这女人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如今自己的儿女一个鼻青脸肿的躺在床上,一个落了水受了寒气,也受了委屈。“这怎么是你的错呢,太子无理取闹在先,怪谁也怪不到你。”薛靖叹了口气,略微有些疲惫地道。步妃眼尖,瞧出他的疲惫,吩咐宫女去准备了铺床,让他安歇一会儿。步妃疼惜公主,公主一直都是养在身边,就在她凤仪宫的西厢房。薛靖看女儿依旧蒙着被子不肯出来,也没多大力气去哄了,便就随了步妃去正房休息。哪知道一出门,就见着李太妃带着几个宫女急急忙忙赶了过来,面色紧张着急,还带着怒不可歇。“母妃,你怎么来了?”薛靖有些不太愿意见到李太妃,不耐烦道。李太妃瞪了一眼薛靖:“怎么来了?我的孙女连着被人踢了两回,我都不能来看看吗?”薛靖被噎住,皱眉道:“母妃,不过是小孩子打闹罢了,哪能劳动您啊?”李太妃气的嘴都歪了:“小孩子?你看看,公主是小孩子,那三个可不小了,就为了一个大将军的女儿,就把公主给踢了,靖儿,长沙王可是你的儿子,我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母妃!”薛靖火了,“这是什么话?”李太妃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了,赶忙收了口,改口道:“他可不是你儿子,你看看,他就是这么对你女儿的,还有那个太子,你瞧瞧,媳妇还没进门呢,就把亲meimei踹了,这两个,真是比亲兄弟还像呢!”步妃见薛靖脸色越来越难看,忙道:“这都是公主不知轻重的错,太子和长沙王才教训了她。”李太妃和薛靖关系紧张,宫里小小的孩子们都因为父皇的命令不敢同她亲近,只有步妃一直要求薛可卿适当的亲近一点太妃,故而李太妃向着薛可卿的。“你不要胡说,这满宫里的孩子,就可卿最孝顺,我瞧着啊,太子是不把自己当咱们家人了!”李太妃忖度着薛靖越来越黑的脸上,愤懑道,“当初我就劝你改立太子,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啊,我可怜的公主啊。”薛靖大吼一声:“母妃!”步妃紧张的挥挥手叫左右随侍的太监宫女都躲出去,自己垂着头立在一旁,显得温柔懂事。李太妃见儿子吼了自己,含着泪道:“你,我真是白白养了你一遭啊,我说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吗,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这些年只姓型殷的当娘,把我这个亲娘抛在脑后,我也就算了,你看看你现在,啊,人家的外孙女,孙子都大了,你的女儿就任人轻贱了。”薛靖原来心里头就时不时觉得有些对不住生母,听她这样说,便是诛心之言,也不敢说话了。李太妃抹了抹眼泪,继续说到:“那个太子,我瞧着一点也不像你,更你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总说我苛待了太子,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的儿子不像你,同周家的人亲近,你不放心你儿子,我也不放心我的儿子啊。”薛靖就是铁石心肠,这时候也不能说出什么了,他长叹一声:“母妃,都是儿子的错。”李太妃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儿子认错,百感交集,一把抓了薛靖的手:“儿啊,太子是真的不像你啊。”薛靖抿唇道:“哪有十足像的。”步妃也帮着道:“是呢,哪有孩子全都像父母的,太子别的同陛下不像,但是鼻子同陛下很像的。”李太妃呸了一声:“那哪里是像我儿子,那是像他伯父!靖儿小时候就同他不怎么像,也就鼻子像。”步妃知道说错了话,赶紧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了。心里头确实在盘算,这太子真是这样像先皇?人人都说太子跟先皇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一样,这会不会有什么秘密在里头?若是,太子不是陛下的儿子……第五十九章:明月太子周宜其实没有那么虚弱,但是她半昏半睡的过了许久,醒来的时候殷太后和薛恒都在。殷太后苍老的面容上挂着满满的忧愁。周宜觉得愧疚,自从父亲出征,她的生活已经变得一团糟,那些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敌人一个个的冒了出来,她疲惫的应付,小心谨慎的躲避,很多时候忽视了殷太后。她小心的护着包扎成了粽子的右手,在紫林的搀扶之下坐起来。“外祖母!”周宜歉疚的道:“周宜不孝,害您担心了。”殷太后苦涩的摇摇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薛恒,厉声道:“恒儿你跪下!”薛恒不明所以,被吓了一跳,但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