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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他的手,啐了他一口道:“去书房睡去,不正经。”她打了个呵欠,径自放了帷账脱了外裳,小心的上床躺了:“我要睡午觉了哦。你打算在我房里赖到几时?”“我哪点不正经了?我都愁成苦瓜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何必担忧那些还没发生的事,先把岑三娘吃到肚子里安了心再想别的吧。和岑三娘调笑着,杜燕绥脸色放了晴,站起身走了过去。他脱了鞋上床,靠了床板坐着:“昨晚我不在,你睡着了没?答案不满意的话,哼哼。”岑三娘吃吃笑着:“是,相公不在身边,小女子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意了吧?”杜燕绥满意的伸出了胳膊,将她连人带被揽进了怀里。“真是的。”岑三娘一边埋怨着,一边将脑袋靠在了他胸口,找了个舒服位置躺着。杜燕绥伸手抱着她,就舍不得放了。他又不敢给她说宫里的事惹她担心,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三娘,明天我回宫销假。府里就靠你了。我不在身边,偏偏你又不舒服。”岑三娘心里一暖:“你听到我和方mama说话了?”杜燕绥点了点头,突想起一事来:“你还不知道吧?我进了宫,十天才沐休一日。晚间就住在宫里的北门禁军营里,回不了府的。”“啊?”岑三娘大吃一惊,这岗位也太辛苦了。她撑着脑袋,仰起头看他,嘟着嘴不满的说道:“真的不能回家呀?”嫁过来才几天,自己就要离开。杜燕绥心生不舍,无奈的说道:“千牛卫和羽林卫都是如此。”好吧,岑四娘都能习惯,她也能。岑三娘抱着他,脸贴在他胸前闷声说道:“我知道了。”一时间就觉得有好多事情要说。“……方mama是我从厨房提拔起来的。管咱们这个偏院还行。总管整个府邸的内务经验就少了。”“手里虽然还有一千多两银子。可就怕出个什么事,应付不了。到时候怎么找你呀?”“对了,你昨儿说滕王送织锦阁一成干股,有多少钱啊?你还没说他为什么要送重礼,是不是和武昭仪怀孕有关?”“我今天瞧着那株玉楼点翠,还是决定让杜总管拿去卖掉,现银比那盆花好看。你说呢?”“我还带着阿秋和夏初做了头花出来。你下午去瞧瞧,看分得出哪朵是真哪朵是假。本想着还能开家店,结果成本高,又费时,只好算了。”岑三娘喋喋不休的说着。杜燕绥听着,觉得心里渐渐踏实起来。他抚摸着岑三娘的头发,轻声告诉她:“我看夏初和阿秋都能帮得上你的忙。何必另选你不熟悉的管事mama。何不用她俩?”岑三娘点了点头:“这办法好。”“王爷只是示好,想着我在宫里,消息灵通。不求别的,只求能应个急。所以那成干股我就收下了。过几日,徐夫人大概就会登门送银。你尽管收下就行。别的推我身上,不用和她多说。”“……府里若有什么急事,去找黑七。他不受侍卫班管,也没住在前院。他住在咱们后门旁边的小屋里。顺便还能帮着守门。”岑三娘来了兴趣:“黑七对我不满的很呢。”杜燕绥微微笑了起来:“黑七父亲是祖父的亲兵。从小看着我长大,他从前只是误会你而己。你别和他那臭脾气计较。”“他成家了没?我瞧着他三十出头了。”岑三娘又歪楼了。杜燕绥摇了摇头:“我在王爷身边**年。我随王爷去哪儿,他就跟着来。每到一地都事先安排好退路。生怕哪天我被王爷识破身份砍了,哪有心思成家。”听他这么一说,岑三娘对黑七的印象就改变了。她又打了个呵欠,想着杜燕绥今天又不会走,就闭上眼睛抱紧了他的腰道:“我抱着你睡好不好?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杜燕绥正舍不得,昨晚睡了一夜书房,总感觉身边少了些什么。得岑三娘应允,不由得心花怒放:“行啊,咱们各盖各的被子睡就好了。”胳膊搂着他的腰,极踏实的感觉,岑三娘嘟囔了几句就睡着了。感觉着身上压着的重量,杜燕绥微微一笑。他小心的给她掖好被子。和岑三娘说着府里的琐事,沉重与忧虑心情渐渐放得轻松起来。从前他肩上压着国公府的重量,如今又多了一个岑三娘。可多出来的她,却让他从这沉重中感觉到一份甜蜜。似乎为了她,那些勾心斗角与算计的日子也轻快起来。岑三娘睡足了一个下午。醒来时,杜燕绥已不在她身边。她正有点失望,听到杜燕绥翻书的声音:“醒了么?”岑三娘掀起帷帐,露出脑袋看他:“我睡得真舒服。你呢?”杜燕绥放了书,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朝外面看了眼道:“你那两个丫头给我添了无数次的茶水!生怕我怎么你似的。”岑三娘听了闷声发笑。杜燕绥又道:“你记着等会儿吩咐她们多抱床被子来,免得她们哄我出门。”岑三娘忍俊不禁,伸出了手掌:“给我好处才行!”杜燕绥握着她的手,作势要打,最终放在唇间亲了口:“我不打你手板心了,这好处够不?”岑三娘啐他:“无赖!”杜燕绥哈哈大笑:“我去书房了,你梳洗好了,再叫我。”岑三娘趴在床头看他出去,嘴角噙着笑容,久久不散。晚间照例去了正气堂用饭。杜燕婉一早就回来了,餐桌上果然添了只炒兔rou。吃过饭看过张氏,岑三娘就递过上午做好的两枝头花。杜燕婉惊叹的瞧了瞧,但看着好象没有多大兴趣似的。谢过岑三娘,让丫头收了。好不容易做的头花,没得到意想之中的效果,难道是自己做的很一般?岑三娘郁结了。无意中问了句:“今天玩的可好?”杜燕婉神色间就有些慌乱,支支吾吾的说道:“还好。韦小青为难不了我。”她身边的贴身丫头朵儿露出愤愤的神色,咬着唇低着头,受了委屈的模样。岑三娘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回了院子就让阿秋去悄悄把朵儿找来。“……韦二姑娘故意射偏,害姑娘的马受惊。又装好人,去拉姑娘,扯破了姑娘的衣裳。吵了起来。”朵儿的性子和杜燕婉有几分像,大胆泼辣。岑三娘就知道了原委。事情果然出在那件价值不菲的胡服上。“韦二姑娘拿了二百两银票要赔。明着暗着都在说咱们家姑娘打肿脸充胖子。姑娘撕了她的银票,走了。”朵儿说到这里,瞟了岑三娘两眼,见她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