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治愈过气天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5

    点头,“好,你自己注意点。”

“放心吧,今天工作怎么样啊?”王黎明说,“你等等我,我明天办完事就回来,我也在这里找一份工作。”

“你能做什么。”齐止低头笑笑,笑得很温柔,“大学还没毕业呢。”

“送快递啊,不然,外卖也行。”王黎明也笑道,“不送快递,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

“傻死了,快去吧。”齐止吸了口气,“我等你。”

齐止挂了电话,看看时间,大步向前走去。

此刻,旁白响起。

“其实,如果我知道那个电话是永别,我可能还会多和他再说几句话。”

“真的,几句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计算错误。。还有一章,对不起!!

写完电影就甜回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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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八十四】...

……“死了?”

陶函难以置信,转过头看徐以青。

但他想想自己是不是话太多了,就闭了嘴。

结果刚动了动,听见一声低低的吸鼻子声。

哭了?

陶函伸手抓住徐以青的手,低声道:“别哭啊……”

“……啊?”徐以青莫名回头。

“哦,不是你。”

陶函转向另一边,看见陈珏已经哭得一抽一抽的。

“男孩子也太多愁善感了吧。”陶函说。

“爱哭点怎么了,你小时候不爱哭?”徐以青掐他腿。

“?我哪儿哭过我。”陶函说。

“看完和你数数。”徐以青说,“先看电影。”

齐止从超市出来,拎了两大袋的食物,神色轻快。

“哎,电话。”

齐止双手都是东西,只能站到台阶上放下,一边拿出电话来,看着陌生到号码疑惑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齐止放在耳边。

“啊…哦,我是,我……我是他哥,嗯。”

“怎么了?”

“方便是方便,但是……”

“你说什么……”

镜头给了齐止一个背影,他的手贴在耳边慢慢垂下来,然后跌坐在了台阶上。

他上了长途汽车,坐在最后一排,双手抱着自己的胸前搓了搓手臂。

“有人打电话告诉我,黎明死了。”

“昨晚他去找他的朋友理论,说要找出那天晚上和他发生关系的人,可能语气冲了点,大家动了手。”

“他这个人脾气冲动,又在气头上,三个人都摁不住。”

“却没想到被人拽着脚,从五楼的窗户扔了下去。”

齐止头“砰”地撞到车窗上,闭上眼。

泪从眼角不停往下掉,落到脖子里,他的表情控制不住地难过扭曲。

“从五楼掉下去,他得多疼啊。”

齐止到了医院,听见里面哭作一团,他站在门外看了一会,背过身去。

想去见王黎明最后一眼,但又觉得潜意识里在床上的不是他。

“我现在回到家里,他会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没事。”

“我们还会晚上一起吃火锅,一起讨论未来。”

齐止慢慢往前走,脸上没有了别的神色,他在接受和消化这件事之后,逐渐冷静了下来。

也或许就是表面看上去一般的冷静了下来。

他站在医院的门外叼了根烟,看见有警察进医院,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件案子有关。

“我是不是应该去关注一下命案,我应该和警察表达一下,我想要凶手绳之以法的想法。”

“我应该进去见见他mama,既然人都不在了,告诉她实情也无妨,不管最后她想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我都不在意了。”

“或许法律制裁不了他们,那我是不是应该为他报仇。”

“我要每年在他的忌日去坟上哭上一遭吗。”

“我在二十年后还会哭吗。”

齐止又重新回到了长途汽车上,他还是靠在窗上,脸上却已经没有来时的痛苦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

“我来时在车上想了很多,但我走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我并不是个长命百岁的人,我曾经也只是想和他,为了自己的罪,再偷活得稍微长久一点。”

“但他不在了。”

……

陶函有些呆楞。

他手放在嘴边啃掉小块皮都没发现,他在完全没和徐以青讨论剧情被剧透的情况下,一直以为是齐止是那个率先结束生命的人。

毕竟对于王黎明这样的角色,大多数观众的感觉是又爱又恨,可怜心疼又不舍得,某种意义上来说,楚令的演绎其实很到位。

这个角色外露,本身却其实更为复杂,他的外露是伪装,内里却脆弱。

至少陶函现在是看进去了。

但比起王黎明,眼下他更加想看的是齐止。

齐止的结局在此刻应该是注定了,他不管往哪里走都是死路而已,只是他该怎么走。

死对于他而言才是真正的解脱吧……

荧幕之上,一个排风扇透入光来,一片片叶片闪过,忽明忽暗的。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仿佛哪个昏黄的午后,夕阳都染着血色。镜头慢慢下拉,发黄发黑的墙面,似乎霉气都要呼之欲出。

齐止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似乎刚洗完了澡,上身裸着头发湿着,正仔仔细细刮完胡子。他左右看看,似乎在欣赏自己脸上每一寸的地方。

耳边有放水的声音。

他转头走向浴缸,坐到了浴缸的旁边。

下一个镜头,他抬着手,握着刀片,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滑下来。

“我想,是时候了吧。”

“我做不到面对他的父母,也不能拿着刀去砍死杀了他的人,我只能无能为力地活着,好累。”

“我不想这么累了,就这样吧。”

齐止垂下头,刀割开手腕的时候他明显被疼了一下,缩瑟了一下肩膀。但他也没有什么别的犹豫,把手垂到了面前的水中。

导演没有拍出割痕,只拍到了水中慢慢化开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