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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才扭头离开。门帘被阖上,空无一人的走廊稍显寂寞,严辞云抿唇,缓缓又吻了下指尖,半晌又嗅了下掌心。只觉得那儿都是水蜜桃味的。鲜嫩多汁。耽搁了不少时间,又担心再次遇上严辞云,于歌干脆放弃了在创意画展选购礼物的念头,转身钻入商场。只是——刚看上一枚袖扣,游弋干巴巴念叨,“送袖扣意思会暧昧。”于歌看着他真诚的双眼,乖乖放下,“那你们觉得挑什么好?”“钟表,怎么样?”游弋认真地指着后面的柜台。刑彦乜他一眼,好家伙,送钟,初中怎么没发现这家伙心机挺深。最后挑挑拣拣,包装了一条大方的领带。回到事务所,于歌还在发楞。他骨头还麻着,尝不出这滋味里的情绪。舒服的是他,为什么却总有被占便宜的感觉。是错觉吗?见鬼。作者有话要说:sao凹瑞昨天被导师捉走了…今日应该还有两更,下午再感谢~第41章用火锅底料煮了碗刀削面,于歌洗漱干净仰卧在沙发上。事务所门敞开,悠悠晚风从窗户一路吹到对门的美甲店。圆月悬空,于歌两手交叠放在胸前,盯着窗外懒洋洋放空思绪。这两天过的过于闹腾,尝试了第一次宿醉,再次到了严辞云家中,与游弋心平气和说了话,第一次用手…思绪断在这儿,于歌赶忙甩甩脑袋不再多想。严辞云并非渣男,喜欢的是女生,虽然对象就是套上裙子的他,但到底有性别差别。严辞云应该只是将男生的他当成了真朋友,才愿意做为同性揉摸这种互助的事情。“真是不害臊…”额头带着潮气,于歌慢吞吞侧身躺着,蜷缩身体就快挤入沙发的缝隙,漫不经心地抠着靠背。再如何迟钝,也总算意识到因为一个人的味道腰软并不是正常事件。小于歌被那味道的主人全方位掌控,更是只有喘的份。看大佬掉泪、获取愧疚减免卡都成了天方夜谭,他能争气点少哼唧两声已经是万幸。女生时被吻,男生时被动释放,无论哪边的相处模式都怪异的厉害,于歌揣摩半天,终于没滋没味地宣布,“明天以女生身份过去吧…真诚地乞求原谅。”“生日一过,就坦白一切。”于歌将额头丧气地抵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八.九点的美甲店还有最后一波客人,小姑娘们清脆的谈笑声顺着大开的门钻入事务所,将悬挂的锦旗吹起一角。随着意识渐沉,周遭的声响也逐渐平息,喧闹的小吃街陷入沉睡。于歌睡眠较浅,耳朵上的绒毛被吹动,他蹙起眉头,不安稳地咂嘴。此时已是深夜,铁门诡异地来回摇摆,发出轻微的哐当声。突然,于歌倏地睁开眼,心头莫名浮了不安。他动了动鼻尖,分辨出飘散在空气的血液味道。他猛地起身坐起,瞬间屏住呼吸冷汗涔涔:一只纯黑色的乌鸦颈部被一根鱼线绕着,正吊在窗外随风摇晃,时不时撞击上敞开的窗扉。深黑的鸦羽染了暗红的血液,血色在翅膀汇聚,直坠下落。鱼线在月色下光泽晃眼,深深嵌入乌鸦的血rou。于歌呼吸不定,警觉地猫下腰观察事务所。一切与睡前无异,对门的美甲店大门紧闭,声控灯的走廊一片幽暗。原本惬意自在的晚风混了血腥味,于歌困意全无,他轻轻拿起桌面的黑色签字笔,肩部用力,右臂向前一挥,精确掷向不祥的鸟类尸体。签字笔在半空划出曲线,将乌鸦撞得摇摇晃晃,血液的坠落失去节奏,两秒后忽地带着鱼线落下。区别于受力方向,乌鸦下坠前向上抬了细微的距离,于歌眯起双眼,飞速抄起手机准备上楼。悬挂并不会被向上扯,鱼线的一端一定被握在一人手中,而那家伙就藏在楼上。湿气未散的发丝又沾了汗水,于歌放轻脚步,控制每一块木地板挤压的声响。事务所外的楼道光线全无,像是凶兽之口,危险蛰伏。踏出事务所的第一步,手机突然开始疯狂喊叫震动。于歌被这突兀的动静吓得一颤,忙捂住扬声器藏到墙后,抬起一腿用脚尖将铁门缓缓阖上。电话号码是空白。将手机贴在耳侧,于歌缄默不语,惊魂未定地抿住嘴唇,强作镇定地等待声音。“嗨。”用了变声器的声线如同四五岁的婴孩,烂漫无邪,却诡谲而令人心慌。“你是谁?”于歌贴着墙壁,蹑手蹑脚取出柜子中的镜子,缓缓向窗沿移动。声音雀跃无比,像是与老朋友寒暄,“最近过的怎么样?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吗?”“真是恶趣味。”“讨厌。”对方真就像个贴心的朋友,开始矫揉造作地关心于歌。海岛风裤衩下的双腿微微屈起,于歌蹲在窗后,确认窗外无法瞥见他,一面镇定地回应一面仰首举起手臂,用镜子反射楼上的状况。泛黄的斑驳墙壁被月光笼罩的一片冷色,镜子缓慢转变角度,还未等看清楼上窗户,对方活泼的音调变得阴冷,阐述骇人的话语,“不用看了,我不在。你很想见到我?”“你觉得呢?”于歌放下镜子,掌心抹去额头的汗水。“认识这么多年,叫我R就好。”于歌扇了扇衣领,稍稍抬臀向楼下看,“谁和你认识,有病啊。”街道空旷僻静,空无一人。R一阵狂笑,声音尖锐到刺耳,“鱼线是个好东西,用处很多。我们做个游戏,怎么样?”对方在鱼线上加重语气,骨头断裂的乌鸦落在楼底,于歌垂下眼淡淡问,“做什么?”“楼下蓝色垃圾桶,见到了吗?”在街道上游离的目光顿在转角处的垃圾桶边,插着竹签的黑色垃圾袋堆在边上,能够想象到其发酸的味道。“想让我帮你拿东西?”明白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中,于歌不再遮掩,扶着膝盖起身。走至收纳柜取出防身工具与录音笔。R十分愉悦,“不是黑钱,不是毒,更不是炸弹。一封信而已,答应我,去看看。”信?于歌拉开铁门,漆黑显得阴郁危险,他猛地跺脚叫醒声控灯,大步下行,“我正在过去。”游弋说他前几日收到的信,果然那混蛋沉不住气又有了动作。因为那次绑架,他多年陷入梦魇,可笑地执着于游弋的解释。现在戏弄所有人的真正的凶手主动跳出来,嚣张地宣战。游弋如何他已经不再在乎,先前朦胧的恼意此刻找到了正确的宣泄对象,于歌步履甚至轻盈起来,迫不及待与对方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