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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他们从首都星北边的小机场换乘去无元星,悄悄上星舰时还能看见刚下机便向南边机场涌去的人,都是准备蹲守遇险节目组平安回来的场面的。刘文魏扶着毛弥坐到座位上,一手险险拿着轻如鸿毛的智脑在刷最新消息。预计用时一个小时,此时星舰上显示的时间是首都时间21点。“真是大新闻。”刘文魏看着首都机场的实时图片“你看看这人山人海的。现在他们肯定都以为你在跟机回来,谁能想到他们还没到,你却先出现在电影节呢……”毛弥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没精神回应他。刘文魏也不需要他做回应,独自在自己的社交群里观测最新动态,还不忘时时汇报,旁敲侧击地问他到底怎么回来的。“子扬说放假找你约两杯。”霍靖楚双腿交叠,阖目插话道“你似乎欠他一顿饭。”刘文魏:“……”被这一打岔,他哪还记得追问这些,窝着火就去找程子扬算账了。一个小时过得转瞬即逝,甫一落地,毛弥就摇晃了一下,堪堪站稳细微的痛感便沿着手臂爬了上来,颇有要积少成多的意思。毛弥:“你应该带了衣服吧?”经纪人顿了顿,从包里取出一袋折叠整齐的新正装:“当然带了,你来得巧,再晚两天我就要还给品牌方了。”拎了衣服,刘文魏在路边招了辆车,三人火速前往颁奖现场。司机频频从后视镜看坐在后面的霍靖楚和毛弥,虽然看不真切他们的脸,但光从这身材、穿着和去处也大约能猜出一二,仗着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咧着嘴笑了:“几位都是明星吧?赶着去拿奖呐?”刘文魏只能搭腔:“是啊,您知道现在进展怎么样么?”“要知道进展还不简单!您三位这看起来是迟到到了,我再开快点,别耽误了你们大事。”他将电台调了个频,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伴着轰隆隆的引擎,一道清甜的嗓音响彻车内:“接下来,我们一起来欣赏一下今年的优秀电影,是哪些演员给予了角色丰富的灵魂呢?”似是看出车内人瞬间就紧张起来,司机方向盘一转,宽心地朗声道:“别怕,我对这片熟,五分钟不到就能您给送到。”语毕,出租车像个得了失心疯的疾风战士在钢铁森林中肆意穿梭,从这条小道驶进那条缝隙,深刻贯彻了一个老司机的职业修养,在毛弥险些把肺都颠出来时才一脚急刹车停到了礼堂面前。“入围的有……”主持人的声音盘旋在上空,毛弥和刘文魏对视一眼,拎起衣服袋子便熟门熟路地闪进了边上一家店子的卫生间。关上狭窄卫生间的门,手忙脚乱拿出衣服,毛弥突然一阵心悸,在里面咳得撕心裂肺,门被霍靖楚大力敲了数下,他擦了一下咳红的眼,嗓音嘶哑:“我没事,很快就好。”用常年练就出的速度换好了这套崭新的正装,刘文魏不知从哪弄来工具,给他迅速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领着人走侧门进去。推开门的这一刻,上一届影后的主持词才刚以一个“野”字结束。追光灯仿佛长了眼一般从她身上迅速飞到了门边,满堂的人与摄像机都跟着追光灯扭头,无数双眼睛满是惊异地看向还维持着开门手势的青年。历届电影节都没发生过的一幕,在今日蓦然出现。主持人都已将如何圆场,如何引导众人为毛弥祈福康复的话背好了,到场的人也准备了满肚子要对着镜头诉说的祝福语,却不想主人公像瞬间穿越了数万光年一样站在了自己面前。无数灯光如同万家灯火,缀在这高而美丽的殿堂之中。它们越过黑暗,一盏盏照亮了青年的双眼。“最佳男演员是——”影后站在舞台上,突然开口,用着满怀的心喜将方才说过的话破天荒重复了一遍“毛弥!恭喜你!”他修长削瘦的身材衬着熨帖精致的西服,苍白的素颜有些憔悴,轮廓却因此而更加清晰。无论何时,他身上都带着这种干净整洁甚至在云端般的超脱。只是用水和梳子抓过的发丝遮去他的眉,与睫毛一起在他眼下洒去一片阴影,泛白的唇如失去颜色的花瓣,禁欲而锋锐。他像一位吸血鬼古堡里的少年,带着失血的脆弱,又带着嗜血的侵略性。追光跟随着他沉稳的步伐,人们尽皆被他挺直的身躯镇住,谁也看不见他受伤手臂的颤抖。疼痛与久病的疲惫一阵阵向他的头脑发出攻势,叫嚣着它们需要休息。毛弥悄悄握紧了拳,他的眼睛因为头晕目眩而蒙上一层散不去的水雾。双手礼貌抬起,影后将沉甸甸的水晶奖杯放在他手里,就是这一瞬,她发现了眼前人手臂的红肿,惨烈得触目惊心。一声没有压抑住的轻呼透过话筒传了出去,她一顿,欠意一笑,敛眉顺目站远几步,替他藏下了这个秘密。毛弥手捧奖杯,站在话筒前,他看着台下璀璨的众星,嗓子一紧,尖锐的疼痛锥心刺骨。他的眉头轻皱,复又展开,寂静从台上蔓延到台下。劫后余生的恍惚裹挟着千言万语被耗尽的体力挤到一边,在他体内掀起一阵名为罢工的风暴。诡异的沉默中,毛弥一言不发地对着全场深鞠一躬,足足维持了十余秒,才带着常人看不见的细微颤抖无言下台,迅速从侧门消失。黑暗的回廊,一个男人正靠墙而立。恭喜还在嗓子眼里,却骤然变成了惊呼。“小弥!”霍靖楚目呲欲裂地用怀抱接住轰然倒下的青年,他轻飘飘得好像只剩一把骨头,就连抱起来也没有实感。落入熟悉的怀抱,毛弥也只是颤了颤长睫,然后彻底陷入黑暗。“唔……”“别动。”手腕被温热的大手轻轻握住,被子盖得更严了,有人在他脸颊上细碎地轻吻。晨光倔强地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进来,毛弥在枕头上挣扎了一下,浑身的酸痛便像阴魂不散的恶鬼又缠了上来,逼得他迎着刺目的光线睁开了眼。整洁明亮的白色房间,电视机边摆着一束新鲜的花,门外安静异常,鼻尖还萦绕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气味。霍靖楚坐在床边,一手握着他打点滴的手腕,温柔地为他缓解因为不能动而升起的酸麻,他的胡茬又冒了出来,眼中的血丝只增不减。“我……”“睡了一晚。”霍靖楚笑着给他试了一□□温“感觉怎么样?”“舒服多了。”毛弥想摸摸他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吊了起来,且裹得像个木乃伊。霍靖楚摇头失笑,帮着毛弥坐起来,把小桌子展开放在他面前,再从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