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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在思考什么?”傅子辛有些不耐烦。陆丞看着傅子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傅子辛当然不知道,他脑子里仍然在想那些难以捉摸的虚无缥缈的事。“我可以不回答你的问题吗?”陆丞说道,“今天你叫我来的任务,不是说饰演么,我不想谈饰演以外的事。”傅子辛不买账了:“我倒是偏要和你谈谈。”他站起来,从茶几边绕开,迈开步子往里屋走。陆丞的眼神顿时处于凝滞状态,瞳孔里倒映着傅子辛的身影,从他站起到走进房间,他的眼睛像追踪器一般一眨不眨地捕捉着对方的每个动作,右手食指伸出,他又开始打起了拍子,这次,连嘴里也开始默念了。手指在膝盖上敲下第一百二十下的时候,傅子辛披了件衣服出来了,直到他坐回原位,陆丞的手指总共敲打了一百八十下,一下都没多,一下都没少。“你为什么老是做这个动作?”傅子辛对他的敲打动作很不耐烦。原因在于,他不知道陆丞这么做的原因。未知的事物在面前反复出现,总能激起人的好奇心。不过眼下的傅子辛已经不仅仅是好奇心了,他更多的是一种厌烦情绪。似乎已经好久,傅子辛没有表现出这样的负面情绪了。傅子辛不知道自己怎么没有控制住,好似这个动作对自己有股潜在的威胁性,但到底威胁着自己什么,他却答不上来。只能说,陆丞的这个小动作,让他相当反感。事实上,连到陆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看似毫无意义的动作,如上所说,好似自己的潜意识里,有个指挥家正在cao控着他的神经纤维,让他不由自主地做着这一些列动作。“难道你有身体方面的隐疾?”傅子辛猜测着。他揣度不出陆丞这小动作的意味,所以,他只能往这方面想。陆丞收起手指,眼神迅速恢复清明:“你进去那会儿,我闲着无聊在哼歌,所以,手指不由自主打起了拍子,不是隐疾,你想太多了。”陆丞自然是得说谎,如不说谎,他怎么蒙混过关。像傅子辛那样喜欢纠结人家小动作的人,不给个明确的答复可是会很难缠的。傅子辛又抽烟了,他的烟瘾似乎很重,“你不来一根吗?”他欲将烟盒抛给陆丞,陆丞摆摆手。“不抽烟的男人不是男人,”傅子辛讽刺他,“阿青到底喜欢你什么?”陆丞却挺平静:“我千杯不醉。”傅子辛眯着眼看他,随即干笑了几声:“阿青基本上一杯就醉。”“我知道。”陆丞说着。“照你的意思,你们是做过了?”傅子辛扬起嘴角,“三十二岁的处男,味道如何?”/>陆丞不知道自己的话是怎么体现出“已经做过了”这个事实,倒是傅子辛那调侃的语气让他挺不爽。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说道:“味道很好,可惜你已经尝不到了。”多么具有讽刺意味的一句话。傅子辛冷冷笑了数声:“我不在乎他被你伺候,是我的东西最后一定会回到我手里。”陆丞走的时候,其实心里头挺轻松的。即便傅子辛的话说得再大再满,他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阿青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想吃回头草可不是那么容易。陆丞回来的时候,阿青坐在客厅里,似乎已经等他很久了。“怎么不睡?有事?”陆丞问他。阿青坐得很端正:“我想和你表一下决心。”陆丞笑了:“有什么好表的?”阿青舀出一张纸:“我连保证书都写好了,你不看看?”陆丞接过所谓的保证书,大致浏览了一下,顿时扑哧笑了。保证书洋洋洒洒上千字,里面只有一句话是真正实用的:“我以人格保证我的灵rou和身心都归陆哲函本人所有,只要对方需要,必定随叫随到,任对方予取予求。”“这其实是卖身契吧,”陆丞笑道,“不过我很喜欢。唔……上面还有指印,你可真够幼稚的。”“你觉得我幼稚?我是认真的。”阿青一本正经。“好好,我会好好收着的。”陆丞无奈地摇摇头,“你怎么不问问我今天去傅子辛那有什么收获?”“看你心情好,必是收获很大了。”“怎么?倒是没担心我被他的演技牵着鼻子走?”陆丞的话里透着一股酸味。阿青摇摇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棒的。可能一开始我立场站不稳,受到了傅子辛的影响,才会对你的处境有所担忧,但你知道,调试需要一个过程,我现在很明确地知道自己该站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你就忘了我之前脑抽时说过的话吧,谁没有神经犯二的时候。”陆丞也摆正了脸色:“我希望你能时刻记得这一点。保证书这种东西,跟玩笑差不多,舀来耍耍情调可以,是难登大雅之堂的。既然你说你明确了立场,那么从明天开始,就舀出原本的司徒青该有的样子,你该明白我的意思。”阿青郑重地说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睡到半夜,陆丞像被惊醒一般忽然从床上爬起来,一个人在客厅里不停地踱着步。阿青被细碎的脚步声吵醒,以为是遭了贼,却不料看见一片黑漆漆的房间里,陆丞的身影像幽灵似的不断徘徊。他打开灯,室内一片光亮,陆丞没有对光线有任何察觉,他的动作完全没有停止。阿青蹙起眉,他分明看见了,陆丞的眼睛是睁着的,他不是梦游,那他在干什么?“哲函……”阿青试探着唤他。陆丞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忽然停下了动作,睁着一双眼睛,呆滞地望着某个方向。阿青移步过去,看到陆丞的眼睛时不由一惊,那种空洞的感觉,让他觉得分外心惊。这感觉太过熟悉了,就像那次他为了找对精神病患者的感觉把自己当成饰演对象一样,阿青陡然觉得,那种魔障又回到了陆丞身上。☆、31第三十一章“哲函……”阿青再次试图换回陆丞的神智,唤名的声音也不由提高了八度。陆丞涣散的眼神渐渐开始凝聚,眼里终究是闪出了一些光彩。“你怎么了?”阿青抓着他的手臂问。“我知道了。”陆丞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阿青蹙起眉,不明白陆丞的意思,什么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你知道什么了?”阿青追问。陆丞在客厅里绕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