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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微微阖着眼睛休养生息。随着楚年推开门走近时,他也一并睁开眼睛,望着房梁开口道:“需要帮忙吗?”楚年从木柜上搬下一摞衣物来,冷淡道:“不用。”跟着跑进屋的小绛嘟着嘴,不满道:“你老是抢少君的贴身事务,不公平。”楚年慢条斯理地收着东西,没说话。房梁上的小青扑哧笑出声,倒吊下身,戏谑道:“等你能打过楚年再说,实力第一并非浪得虚名。”“所以呢,我们会上场打擂台么?”小绛托着下巴,嘟囔道,“不过怎么也该是最厉害的那个上吧,可不能给少君丢脸。”小青瞥了眼收东西的楚年,笑着道:“那是自然。”。左右魔界也没什么新鲜事,姜一柯眼巴巴等了好几天,终于等到了出发之日。北界魔尊喜爱大排场,所以出行队伍也是庞大无比,阵势浩盛,浩浩汤汤连成一条长龙,就差没敲锣打鼓宣告周围魔族们魔尊出行了。待他们到达目的地后,也是受到了擂台方的热情款待,恭恭敬敬地安排了中心席位,并且有人专门接待引导。也就是在安排的独立包厢之中,姜一柯第一次见到了据说是他父皇死敌的南界魔尊。擂台方也真是作死,为了南北两边都不得罪,特意弄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大包厢,各自安排在擂台上左右两方。也就导致了,两个包厢面着对面,恰好可以把对方看着完完全全。南界魔尊便坐在对面,他倚靠在座位之上,用手背虚虚托着面侧,望着对面似笑非笑。他手中拿着把折扇,悠悠地扇着风,淡定自若的声音越过偌大场地,以魔气形式传入包厢之中:“难得难得,不知今天能否有幸见识到传说中的小少君?”姜阐看着对面包厢,冷笑道:“我儿子不必出马,就他身旁随便个暗卫都能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南界魔尊笑着道:“拭目以待。”“咔嚓”一声,姜阐把手中的黑石玉杯给捏了个粉碎。姜一柯看着杯子碎片从父皇手里落下,噼里啪啦地落在地毯上,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父皇?”“真是岂有此理,”姜阐死死盯着对面,笑得姜一柯心里发毛,“一柯,若是以往也就算了,这次擂台,我们的人必须赢。”姜一柯揉揉头发,小声道:“哦…哦,但我觉得可是这擂台还是有点危险,万一磕着碰着……”姜阐刚想说些什么,两人身旁的黑影边缘忽然模糊,似水流涌动一般,走出一人来。那人正是楚年,他一身肃穆黑衣,规规矩矩地向着姜阐鞠了一躬,淡声道:“我去吧。”招呼都不打一声,怎么忽然跑出来了——姜一柯愤愤上前想阻止他,倒是他父皇打量了楚年几眼,伸手拦住姜一柯,点头应了下来。号角声响,四溢黑雾沿着石柱一圈圈绕上顶尖,接着以弧形蔓延开来,将整个场地罩下一层浅淡的灰。既隔开了观赏席与擂台本身,也不影响观看的效果。姜一柯一开始可担心了。扒着边缘,和身旁的小绛说道:“喂喂,你看对面那个魔的身形未免太过庞大,能顶上八个楚年了。”他忧心忡忡:“万一对方不小心摔了一跤,砸到楚年怎么办?”话音刚落,楚年手起刀落,对方碎成了一堆黑雾。姜一柯:“……”小绛:“少君您别担心啦,楚年他很厉害的。”话虽如此,下一场,姜一柯看着对面拿着一把大斧的对手,又开始不放心了起来:“喂喂,小绛你看,对方武器那么大,我们楚年就一把小小的长剑。”他恨不得爬到擂台下面,摇着擂台方嚷嚷道:“真的是太不公平了!”话音刚落,楚年把对方大斧头给砍成了六节,惹得对方当初跪了下来,抱着斧头碎片哭得不成魔样。姜一柯:“……”小绛:“少君你看,只要实力强,绣花针都能使出千分力。”姜一柯一拳打他肩膀上,愤愤道:“你要绣花针不?长剑给我,我给你一摞绣花针。”一连打了十几场,楚年都稳坐擂台主的位置,打败了无数位来自各地的攻擂者。就在所有魔都觉得此届胜负已定的时候,观战了许久的南界魔尊终于动了动,他合起手中折扇,冲身后之人抬了抬下颌,轻声道:“去吧。”那人恭谨曲身,而后隐去身形。与此同时,楚年将刀鞘中的长剑拔.出,他凝神望向那顺着台阶缓缓走上的人影,将剑柄握紧了几分。那魔空手而来,用黑布层层叠叠地将身子缠绕起来。黑布重叠之下,眼睛处却空荡荡的一片,似乎被人尽数剔除。小绛随意地敲了两眼,看姜一柯神情紧张,满不在乎道:“诶呀,少君您别担心,这个看起来比前面的弱多了……”“嘘。”姜一柯伸手打断他,视线锁在黑石擂台之上,连声音也不由得凝重了几分,带着微微的颤音:“有点不对劲。”号角声响,那无目之魔便急速向着楚年冲了过来,他以手为刃,直直地横劈了下来。“哐当——”一声,火星四溅。楚年以剑格挡着,却明显有些支撑不住对方的力道,脚步微微后挪了几寸。对方来者不善,一击未中后,迅速地收回手臂,以身体为武器,再次攻了上来。一招一式皆是狠辣杀招,每次交手都只愿夺人性命,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十几个回合打下来,楚年显然有些支撑不住了。他喘着气,站在岌岌可危的擂台边缘,身后便是翻涌不息的guntang岩浆。更加可怕的是,长剑上已经出现了细密的裂痕,而对手断了一只手臂,身体被砍了十几刀——却仿佛毫无知觉。楚年之前已经被擂台车轮战耗费了太多体力,本来已是强弩之末,却又遇上这么个诡异的对手。那无目之魔“咯吱咯吱”转着身体各处,将错位的四肢转回正面,接着,他用那空洞洞的“眼睛”望向楚年。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楚年心中稍有不安,他总觉得这魔的“症状”与招式似曾相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魔没有给他太多喘息几乎,拖着已经残破不堪的身躯,向着楚年再次冲了过来。楚年稳了稳心神,他提剑想要去挡,但与此同时——耳畔炸开一阵惊雷般的喊声。观赏席的众魔们似乎沸腾了起来,用手指着擂台场之上,兴奋地呼喊着,有不少魔甚至都激动地站起了身,连声喊什么。浩然重力自高空猛然坠下,砸在头顶的灰色禁制之上。在可怖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