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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听着他的话,冉夏慢慢抿住嘴唇。她重新低下头,继续切菜,动作却不再有刚才那么利落。徐嘉泽这才转眼看她,五指微紧,但还是说完了最后一句:“况且你也说过,他帮你是为了爷爷,这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可能不需要你的报答。”冉夏手里的刀再次停下。她双手按在砧板上,半晌才说:“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徐嘉泽说的话,大半她以前自己都想到过,但她想得不如徐嘉泽那么深。她只想到傅朗严不像是喜欢热闹的人,却想不到,让傅朗严忽然喜欢起热闹的原因,是不想单独来赴约。也是,她早该想通这一点的。她和傅朗严的绯闻明明就已经总是上热搜,搞得网友都快要信了他们是一对。就算傅朗严说过不介意,她也应该想到要避嫌的。到对方家里赴约,如果被狗仔拍到,照片传到网上肯定又是一阵腥风血雨。冉夏看着砧板上切了一半的菜,眼神却没有完全聚焦。是不是真的,其实傅朗严根本不需要她的回报。是不是真的,她的主动推脱不掉,其实只会成为傅朗严的麻烦。“夏夏?”看到她失神的模样,徐嘉泽心底流淌的情绪有一半已经转化成懊恼,“这只是我的猜测,你不用放在心上。”但冉夏深吸口气,对他笑道:“可我觉得你说得对。”她的笑还和以往一样开朗。徐嘉泽眉头微皱:“你真的这么想?”“骗你干嘛。”冉夏加快速度处理好食材,“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次聚餐还是要办好的嘛,来吧,赶紧做完,外面可还有一群饿狼嗷嗷待哺呢。”她的语气听起来也没有异常。徐嘉泽没再说什么:“好。”之后两人在厨房忙活到一半,飘到客厅的香气就把人全部引了过来。“哇,好香啊!”“夏夏你不知道,节目杀青之后,我最想的、排名第一的就是你做的菜,真的太好吃了,让我忘都忘不掉!”“是啊,这次大家一起聚一聚,终于又能吃到你做的菜了。”大家吹的彩虹屁冉夏照单全收。她笑着说:“好,既然大家都这么给面子,那我可就不谦虚了。”“别谦虚别谦虚。”简单几句话,又让冉夏找回了之前一起录节目的默契,她作为总指挥,开始发话:“那你们也不要闲着了,现在开始可以收拾一下桌子,准备碗筷等开饭了。”“好嘞!”笑笑闹闹,冉夏又回到灶前开火。众人一齐挤到厨房里来。不同于幸福小屋,冉夏家里的厨房没有那么拥挤,一起站了那么多人,除了可活动空间变小了点儿,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她也就没有把人赶走。既然他们都不想坐着继续聊天,那正好可以帮帮忙。处理食材、端盘、摆碗——大家都有活干。可轮到给傅朗严安排事情的时候,冉夏忽然想到徐嘉泽的话,眼神稍有些躲闪:“那个,傅老师机动吧。”傅朗严轻易看出她的异样。这和他刚来时完全相反。他看了一眼徐嘉泽忙碌的背影。但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交谈,傅朗严抿唇压下心底的情绪:“好。”有了这么多帮手,原本半小时后才能开的饭,缩短了一半时间就已经全部装盘上桌。大家纷纷落座。冉夏也把傅朗严带来的红酒打开,一一给大家倒上:“多谢傅老师。”傅朗严只道:“辛苦了。”对上他漆黑的双眸,冉夏错开视线,笑说:“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其余人直接抓起筷子。“别什么辛苦不辛苦了,我可就开动了啊!”早就过了饭点,大家都已经饿了。面前摆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哪有理由不抢!饭桌那就是战场!冉夏倒了一轮酒,一盘酸辣土豆丝就空了一半,她赶紧回撤:“给我留点!”说完就加入到战斗的队伍当中去。————吃完一顿晚饭,大家兴致颇高,又一起出去唱了个k。傅朗严亲自订的场子,非常高大上。冉夏非常没见过世面,全程表面淡定内心疯狂。这大厅!这瓷砖!这房间!这灯光!太闪耀了!直到大家尽了兴从包厢出来,她才整理情绪,平静地说:“时间不早了,那今天就到这儿吧。”都是场面人,大家来都是有司机的,她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反倒是她自己,杀青后给张进放了个小长假,没了司机,她来时是坐了徐嘉泽的车。但这个点儿了,她也不好再麻烦徐嘉泽,就说:“你先走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徐嘉泽皱眉:“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冉夏无奈:“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徐嘉泽正要再说话,傅朗严已经走过来。“坐我的车吧。”他给了一个让人很难拒绝的理由,“我们顺路。”紧接着又说:“另外,我有事要跟你谈。”有事要谈。好像很正式的样子。难不成是公司的事?冉夏又没办法从傅朗严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只好对徐嘉泽说:“那我坐傅老师的车回去,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徐嘉泽没有说放心与否。他看向傅朗严:“那就麻烦傅老师了。”俨然是托付的语气。“行了,”冉夏没听出什么不对,她拍了拍徐嘉泽的手臂,“这个点儿了,赶紧回吧。”徐嘉泽说:“你回去也好好休息。”话落再和傅朗严打过招呼,才转身回到自己的车前。冉夏则和傅朗严一起到路边上车。坐进车里,外面的喧闹被合起的车门立刻隔绝,车厢内就安静下来。冉夏坐在傅朗严对面。想到徐嘉泽的话,现在再面对傅朗严的时候,她心里总有股奇怪的感觉蔓延。它淡得难以察觉,却真切存在,让她莫名的打不起精神。但傅朗严帮了她,她也不想让气氛变得尴尬,就主动说:“又麻烦你了,我该找个代驾的。”傅朗严看着她望向车窗外的侧脸,开门见山:“有哪里不对吗?”冉夏一怔:“什么?”“你今晚兴致一直不高。”傅朗严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如果有哪里不对,你可以告诉我。”有一个瞬间。听着傅朗严用如往常一样、却又有些不一样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