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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以她的寒冰真气,其实拿根烧火棍也差不了多少。棍子她也接触过,却从来没有遇到这么重的棍子。她的手细细摸着上面的图案,总觉得像点什么,但是细看,又什么都不像。她的手突然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突起,她也是个手欠的人,也不管有没有危险,上去就按。这一按,原本二尺三寸长的棍子从两边各伸出了一大截,竟然变成了五尺三寸长。伸出的一头见棱见刃,竟然是一个枪头!“一杆枪?”江封悯真的好奇了。这种长兵器江湖中十分罕见,长兵器携带不方便,一般都是军队行军打仗之用。她正纳闷间,看到了枪尾伸出的部分刻着两个古体字——旋翎。同时她也注意到原本她看着什么都不像的图案在两端伸出枪尖和枪尾后,组成了一支翎羽的图案。“这是旋翎枪。曹志勇囚禁了我几十年,就是想要这套枪法。”雷绍元的声音透着一股子高兴。“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他,另外,我还有一笔宝藏,也没有告诉他。所以他不仅舍不得我死,还要用最好的药吊着我的命。”“可是你太老了,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江封悯老实说。她觉得对于雷绍元这种人,完全不用编什么长命百岁的谎言去骗他。雷绍元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我认错了人,活该受这几十年的苦。希望这一次,我不会认错。”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江封悯。江封悯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不看老头,低头鼓捣着手里的旋翎枪,却怎么都弄不回去。急得她汗都冒出来了。“喂!老爷子,你别冲动啊!你要是真想传艺,我给你找个接班人,保准八道。“你说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雷绍元对于舒云慈的印象很深。“对啊,绝对的好材料。万里都挑不到一个的。”对于夸奖舒云慈,江封悯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她确实是个好人选,可惜现在不行。”雷绍元有些无奈。“为什么?”江封悯鼓捣不好旋翎枪,索性把枪往旁边一放,不管了。“她练的是归元功,还需要破一次,而后才能立。现在不能学我的武功。”雷绍元显然对归元功的了解远超过江封悯。江封悯皱眉,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的样子。“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先教你,如果你愿意,以后可以教她。”雷绍元倒是不介意自己的功夫会不会外传什么的。“你……该不会想让我帮你报仇吧?”江封悯也不是个傻的。萍水相逢,雷绍元为什么要传艺给自己,总要有些原因的。雷绍元无声地笑着,“丫头,我是很恨曹志勇,可是几十年过去了,我再恨他也不会让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去犯险。我只是不想我西海月华岛的绝学失传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不想太多才怪。”这句话江封悯没有用内力,直接嘀咕出来。老实说,对于好武成痴的江封悯来说,当然希望多学一些武功。可是她目前最需要练好的是寒冰诀,这是救命的功夫。能活下来才能说其他。第30章医女的机缘江封悯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学月华诀,不过她对于旋翎枪还是很感兴趣的。夜里,舒云慈看着从窗户翻进来的江封悯,“聊出什么了?看你有些兴奋的样子。”江封悯摸摸自己的脸,舒云慈是怎么看出她有些兴奋的?还说对自己没意思,没意思能观察得这么仔细?“雷老头要把他的武功传给我。”舒云慈乐了,“挺好啊,不枉你喝了这么多天的金银花和胖大海。”血蚕那个碎嘴的!江封悯暗恨。“不过你哪有精力去学月华诀?你的寒冰诀都没练成,那可是要救命的。”舒云慈清楚江封悯不会犯糊涂,却还是忍不住提醒。“所以我想你来学月华诀。反正你的武功也学得乱七八糟,不在乎再多学一门。”江封悯话音未落,身子就是一闪,一个枕头贴着她的脸颊飞了出去。“你才学得乱七八糟!那是本公主天分高,能够兼容并蓄,融会贯通!谁像你,学一门内力都学得这么艰难。”舒云慈的毒舌可不是白叫的。江封悯缩缩脖子,猫着腰凑过来,“不要这么凶嘛,我说的也是这个意思。你这么厉害,正好学了月华诀,这才对得起雷老头。”舒云慈看着环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动了动身子让自己更加舒服一些。“眼下不行,我在练归元灭魂,无暇顾及其他。”她转头,江封悯的脸近在眼前,江封悯眼睛上微翘的睫毛她都看得根根分明。“雷老头运气不好,这么好的一门武功都找不到传人。”学武功不是买菜,看见好的就往自家篮子里装。学了掌握不了,或者和已经学的相互冲突,那还不如不学。这两个人都可以学习月华诀,但是时间不对,而雷绍元现在又没有时间等太久。他的生命之火已经燃到了尽头,现在完全是靠着血蚕的医术在强撑。想到血蚕,舒云慈摸着下巴,“血蚕每天都去照顾他吗?”江封悯点头。她突然低头,“你该不会是想……”“有何不可呢?”舒云慈已经决定了。“血蚕是个人物,盛辞也宠她,将来可以成为依仗,现在自然要好好培养了。”她拍着江封悯的手,“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血蚕那边我会和盛辞说的。”“呃……”江封悯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还有事?”舒云慈想了想,“雷绍元这么多年被囚禁而没被杀,显然是囚禁他的人还有所图。如果不是月华诀,那就是他手里还有东西。手里?”舒云慈记得当初舒正危把人救出来的时候,她看见雷绍元的手里有个棍子一样的东西。“他手里那个棍子一样的东西是兵器?”“是一杆枪,叫旋翎枪。”江封悯将她的手抓住,十指相握。“旋翎枪?你有兴趣?”舒云慈想到两人练了这么多年武功,竟然谁的手里都没有一件兵器,也是不寻常。“我很喜欢那杆枪。”这已经代表了江封悯的态度。“你学我是不管的,但是……”她伸手抓住江封悯的衣领子,将人拉近,“你总要顾着你的性命,我不想自己十几年心血,最后还要给你收尸。”江封悯眨巴眨巴眼睛,心里在想一个问题,这张小嘴明明亲起来这么甜美,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就这么毒?“你耳朵红了。”舒云慈坏心眼地说。江封悯摸摸自己红得发烫的耳朵,“谁让你在我耳边说话?”那丝丝热气带着舒云慈特有的味道,让江封悯难免不心猿意马。“呼……”听江封悯这么说,舒云慈继续坏心眼地对着她耳中吹气。“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