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你说的都好好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8

    楚楚,对我的性情了解,过去那些人,虽然也很喜欢,可对他们离开不伤心,很快也有下一个。家里人时时要我找个固定的人,现在我终于定下来,但是找了一个出乎他们意料的人,平常大家作风开放,一旦知道了,会不会来阻挠?本来我并不过于忧愁,听了章祈的情形,突然有种惘然。

以后我和檀谊沉的事会怎样也不知道,然而,绝对不该因为一点意见的不同,互不相让,使感情冷了下来。

这天聚会结尾,气氛也还是高高兴兴的。章祈说定下次带傅思耘来,让我也找檀谊沉一块来,我满口答应。周米便说:“你们都带人,那我该不该带家绢一块来?”

不等我们回答,他自道:“算了,带她来,我不如不来了。”

之后,周米与章祈各自开车走了。朱铭棣同样开车,可是慢吞吞的走路。我看看他,停下来,笑道:“你怎么了?”

朱铭棣道:“不是我怎么了,而是你,你怎么了?”

我愣了一下,一笑:“什么意思?”

朱铭棣深深地看着我:“你和他在一起了,我觉得你的表现应该更高兴,可是我看你今天好像一直很不开心。”

我默默了一会儿,道:“我当然很高兴,高兴的不得了。”顿了一顿:“昨天我们吵架了。”

朱铭棣道:“怎么呢?”

我犹豫了一下,对他还是难以启齿。我道:“没什么,只是有点意见不同。昨天他在他姑姑家里住一天,晚上回来,我们就会见面,到时就好了。”

朱铭棣仿佛不信:“真的?”

我笑了一下:“嗯。没事的。”

朱铭棣看了看我,便不问了。与他道别,我坐上车,靠着椅背发呆了一下,就拿出手机。我心想:他不打过来,那我就打过去。我立刻拨出电话,那头铃声响了半天,迟迟没有接起来。我按掉,预备再打。

突然,手机铃声大作!我瞪大眼。不是檀谊沉,是卡登。我一阵失落,才接通了,听见卡登道:“这么久才接起来。”

我道:“我准备开车了,又要接你的电话。”

卡登笑嘻嘻的:“哦,那你是开高速车,还是慢速车?”

我一时无语。我道:“你喝醉了是不是?”

卡登口气懒洋洋似的:“没有醉,不过我是多喝了两杯没错。”

我道:“你在家里?”

卡登道:“唔,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家里。”便听她向谁远远地喊:“亲爱的,我是不是在我家里?”那边的回答听不清。她回头对我道:“是,我在我家。”

我道:“家里有没有人可以照顾你?”

卡登道:“有的,珍妮在厨房里给我烤蛋糕。”就形容了那蛋糕的口味:“你应该试试,记得,要带你男朋友来。”

我一听,记起礼拜五晚上观看舞台剧,本来说好珍妮演出结束,我带檀谊沉到后台与她们见面。结果,看完表演,檀谊沉就要回去了,我一时也忘记了。我忙道:“抱歉,礼拜五没有到后台去致意,请你告诉珍妮,她演得真好。”

卡登马上嚷嚷:“亲爱的,有人要我告诉你,你真漂亮。”又回来通话:“好了,不要觊觎我的女友,谈谈你的男朋友。”

我听了,头脑里已经有着檀谊沉的样子,不禁微笑起来。我首先道:“他是个医师。”

卡登道:“那以后可以请他帮我看病了,你晓得,我时常头痛。”

我道:“他是精神科医师。”

卡登道:“噢。不要紧,我也时常睡不好,他会治疗失眠吗?”

我记起自己装病的事,笑了笑:“当然。”

卡登道:“你接着说下去。”

我一面回想,一面细数:“唔,他很高,很好看,他——”

卡登打断道:“好了好了,你不用说了,其实那天我看见了!你到哪里去找到的这么好看的人?”

我和檀谊沉的认识,真正阴错阳差,仔细地想,竟能够有这样凑巧的事,彼此认错了人,彼此才知道彼此具有另一层关系,知道对方的存在。我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卡登听罢,对我和檀谊沉具有血缘关系,仿佛没有感觉,她半点不问这个,只道:“真是浪漫的相遇。你真幸运。”

我笑了起来。她又说:“但是我看他太瘦了,唔,男人不要减肥才好。”

我一阵好笑:“他没有减肥,他的身材很不错的。”

她道:“哦。”忽低低的笑,听上去有种神秘:“看来你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了。”

我顿了一顿,故意不懂:“什么?”

她打起呵欠,道:“少来了,你又不是第一次恋爱。怎么样?表现好不好?”

本来她就是这样性情奔放的人,从前我们谈天,也是无所不说,没有男女的避忌。可是过于私密的事,总有点不便,这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完全不会尴尬,甚至很想一吐为快。我便道:“唔,不是好不好的问题……。”

卡登一听,吃吃地笑:“难道他不行?”

我一口气差点噎住,好气又好笑起来:“他完全没问题!”

卡登口吻懒懒的:“他不是性`无能就好了,那有什么问题?”

我想半天,也说不出一个道理。要是檀谊沉真的不行,倒好像很好解决,但是每次我们接吻,气氛热烈,身体紧贴着,也知道他有没有反应。然而,只要我打算继续下去,他就会把我推开。

我把心中的疑虑断断续续地说出来。卡登似乎思考着,迟迟没有回应。也不过一下子的时间,突然我头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就怔了一怔。

那边卡登说:“我也不懂,不过你说他是精神科医师,唔,他可以给自己看病吗?”

我十分确定了她喝醉了,便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你需要挂电话了,珍妮的蛋糕应该烤好了吧?”

她说:“应该。好吧,其实我觉得我的脑袋好像充满了浆糊,唔,什么想法也没有。改天吧,改天我再帮你想办法。”

我并不当一回事,就哄着她快点挂电话。

我驱车回去了。冬天的傍晚,天色暗得很快,不过五点半,整片的天都是黑色的。我上了楼,看看手机,还是没有回应。刚才路上,趁着停车的时候,我给檀谊沉又打电话,也还是没有接通。

檀谊沉一个回电都没有。我走在过道,想了一想,回头走向他的屋子,按了门铃。等了半天,并没有人开门。大概他还没有回来。我只好走开,回去我那边。我把灯打开,穿过客厅,拉开玻璃门到阳台上,伏在栏杆上看看外面。突然,我觉得这样的行为太好笑了,简直像个等候花心的丈夫返家的怨妇。

越晚越冷,我进到里头,看看四处熟悉的东西,突然十分寂寥,心里空荡荡似的。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出门了。我脱下大衣,坐在客厅沙发上吃了一会儿的烟,格外有种决心,就按熄香烟,重新打电话出去。

那头响了一下子,立刻接通了。熟悉的声音传出来:“有什么事?”

我立刻感到有股情绪涌上来,又甜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