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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羞赧地不敢直视他。顾景予觉得好笑,又不好对这样的姑娘说脏话,就和声说:“那不是你自己掉的吗?我好心好意,还怪我头上,怎么?”安柔辩争:“那也没脏,可以……”可以捡起来吃吗……这话,说不出口啊。顾景予说:“你无所谓,吃得下的话,也能从垃圾箱里捡出来吃啊。”安柔无从辩驳,涨红了脸,与他并肩站在斑马线前,等绿灯亮,似乎摆明了要黏着他。顾景予置身事外的样,揉着头发,悠闲自在。安柔想,他真爱揉头发。绿灯闪时,他手机响了。当时的手机,还是按键的,用起来很笨重。他随着人流过马路,接起来:“徐鸿,干嘛?”安柔咬着唇,抓紧了书包肩带,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顾景予问:“请客啊?那我带个人成吗?”他又答了几句话,安柔没注意听,侧起头,神思有点恍惚。顾景予挂了电话,收回裤袋里,低下头,正好和安柔对上视线:“听见了?去吗?”安柔犹豫了一下:去,会碰上他的朋友,会局促吧。不去,就真的没饭吃了。“去。”*安柔没想到,这么巧,原来是徐鸿。徐叶叶说,徐鸿是她表哥,新讨了老婆,近日结婚,先请个客。再看坐在徐鸿身边,小鸟依人的女生,嗬,不就是她们的高中同班同学,华梦吗?徐叶叶也头回见未来嫂子,惊了一惊。一拳捶上徐鸿肩膀,徐叶叶说:“可以啊哥,娶了个这么漂亮年轻的。”徐鸿与徐叶叶互呛几句,见到安柔,大概是想起她了。又看顾景予站在她后头,冷不冷热不热的样子,忆起往事,两人也没这样过。知道他们一块来的,嘴要张不张,压住好奇,徐鸿蛮知趣地没问。华梦娉娉婷婷地站起来,微笑着:“叶叶,好久不见。”徐叶叶瞪圆了眼,安柔忍俊不禁。徐叶叶最不喜的,就是人叫她名字的后两个字。叶叶,听来多像爷爷。若有地方口音,更像了。华梦显是知道的,她眼底带了促狭狡黠的笑。多年不见,以一个玩笑拉近关系,不得不说,手段挺高明的。桌上,还有很多徐叶叶和安柔都陌生的人。安柔到底只与徐叶叶相熟,很没存在感地,夹花生米、凉拌木耳吃。吃着吃着,发现两个碟子,被她吃没了大半,囧着,放下了筷子。徐叶叶跟她说:“没事,你放开了吃,这些年我哥在外做生意,赚了蛮多钱的据说。”示意喝得有点上头的顾景予,“喏,就是和那位。”安柔问:“你知道,你哥去哪儿做生意吗?”“是广东吧。前几年,广东比其他地儿繁荣,小城市的人都兴去那儿。”徐叶叶压低声音,有点底下组织秘密接头的意思。“我哥这人吧,我了解得很,做事毛躁。说他赚钱回来,估计是靠他忙里忙外。其实你别说,他这样的,算有钱,长得帅,又单身,肯定特多女孩子上赶着贴。”安柔听了会,才理清,“他”是指顾景予:“你怎么知道他单身?”徐叶叶说:“我哥讲的呗。我不是要来接你吗,我哥担心我们两个找不到地方,让他一块和我来接你。我试探地问,不怕他女朋友生气啊?我哥揶揄他说,他要有女朋友才行。”徐叶叶自言自语:“我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可能是我看每个帅哥都眼熟吧。”安柔安静下来,没说话了。隔着半张桌面的距离,她看向他。顾景予点着烟,叼嘴里,鼻里溢出烟雾,肩膀被徐鸿攀着,絮絮说些什么。他没说话,时不时动筷夹点东西放碗里,不吃,堆了小半碗,有点慵慵懒懒。安柔知道,他那纯粹是无聊找事做。那次,顾景予领她和徐鸿他们吃饭,他就是如此。安柔坐在他身边,看他支着下巴,有下没下地说话,然后夹凉菜。像小孩子攒着瓜子仁一样,等多了,再一股脑地塞嘴巴里。等上了主菜,顾景予三两下吃光。有些奇怪,也可爱的小习惯。很多事情,往往你以为忘了,可却深刻在脑海里,轻易就想起。仿佛一出生,就记了下来。安柔始终记得,他很不爱吃木耳。以前每次点粉面,他都会把木耳夹给她,自己吃青菜、胡萝卜丝。————————————————啊,木耳多好吃。此间景柔第四章前尘的爱情(4)第四章前尘的爱情(4)又零星进来几个人,徐鸿招呼他们坐。一个包厢两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徐鸿点了许多菜,四大瓶饮料,两瓶盒装茅台。徐鸿正在兴头上,顾景予在他左手边,一个劲地被徐鸿灌。顾景予像是实验台上,逆来顺受的小白鼠,见徐鸿高兴,乐意被他灌。认识二者的人纷纷打趣,说,顾景予当年可只灌徐鸿的,哪想过有今日,果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嘈嘈杂杂,杂杂嘈嘈。几杯五十几度的茅台白酒下肚,火辣辣一阵,然后醉意上涌。顾景予搓着头发,推开徐鸿的手:“去你的,不喝了。”徐鸿是东家,他端起杯子站起来:“谢谢各位的到场,啊,都是对徐某的支持。”伸手揽住华梦,“也是对徐某的祝福。徐某今日敬各位一杯。”说完,一杯满的白酒,虚空转了圈,一干二净。徐鸿和华梦,是饭局的中心人物。众人纷纷起哄,叫徐鸿和华梦干杯交杯酒。华梦脸上生霞,徐鸿笑着,与她手臂交绕,爽快地饮尽。众人鼓掌。安柔撑着脸,看华梦。华梦很好看,这是不可否认的。但她高中的性格,绝不是这样的。安柔也说不出来。她那时与华梦相处不多,但毕竟,同班三年,天天见到,即使时隔多年,发生了什么变化,还是辩得出来的。也许是因为阅历,也许只是长大了。华梦父母该是知识分子,名字取来很好听,寓意且深。人生浮华一梦,只求初心便好。酒酣胸热,八点多钟,饭宴总算结束。即便是安柔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也喝了点酒,面颊热热的。徐叶叶则醉透顶了,扒拉着华梦叨叨,像什么“嫂子,嘻嘻,我跟你说,我哥当年可风流啦”、“不过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就是你啦。嗷,你高中也很漂亮”,都说得出口。徐鸿对损哥的徐叶叶无言以对,强行扯开她,塞进计程车,自己和华梦随后坐入。对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