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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又憋了回去。他发觉聂棠对他可能有点误解。他又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怎么可能就因为一场比赛被她诓骗了一次就责怪她,拿她出气?她能从他身上拿到黑曜石胸针,那是她自己的本事。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一次比赛而已。就算他从来争强好斗,希望自己能够得到第一,但是再多的“第一”也没有办法跟聂棠相比。他的双手插在迷彩服的裤袋里,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腰,高冷地反问:“你觉得,我该生你的气吗?”聂棠停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她说自己觉得他会生气,岂不是等于在腹诽他为人小气,心胸狭窄?可要是她说觉得他不会生气吧,那她现在主动求和岂不是成了笑话?沈陵宜见她好像卡壳了,又追问道:“你做错了什么,我要生你的气?”聂棠就像一台一直运作良好的计算机,从前多线程运作也很流畅,现在突然碰到一个未知的错误,她就直接卡死了。她皱着眉,苦思冥想了好一阵,耍赖道:“我不管,反正你不能生气。就算我做错了事,你也不能生气。如果我没做错,你就更不该对我冷脸。”沈陵宜终于被她耍赖的行为给逗乐了,轻笑着抱住她,下巴轻轻地压在她的头顶:“嗯,行,我不生气。”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洋娃娃,还摇晃了一下,低声道:“但是我很生气的是你隐瞒了我一件事。”聂棠抬起头,用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跟他安静对视,然后面不改色地否定:“我说过,我不会对你说谎。”沈陵宜现在对她的套路已经十分熟悉了。她的原话是“不会对他撒谎”,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她不会用假话骗他,但是她可以选择不说或者避重就轻。“给你两个关键词,谢沉渊,因果契约。”沈陵宜用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她看,一直把她看得心虚起来,“现在想好了没有?”聂棠握住他的一只手。他这才发现她的手心是这么凉,掌心还有冷汗。他在这一瞬间,心头突然涌起了几分自责。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他不能要求聂棠在他面前是完全透明的,这不是理所应当的索求,而是苛责。他都不知道她这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把自己暴露在谢沉渊的视线里,然后让他暂时摆脱了被紧迫盯人的危机。如果是故意的,那她就是个大傻瓜。爱一个人怎么能用这种毫无保留的方式去爱呢?怎么能连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下?“叶青雪,”聂棠缓缓提到了一个名字,“我搜了她的魂,看到了她部分记忆,我知道,我父亲他出车祸之前,他的车子被叶青雪动过手脚。所以说,谢沉渊和我早就有了因果联系。”“你不要担心,我会有办法的。”她说到这里,又露出了一个说不出意味的微笑,“虽然现在还不能说,但是我有一半把握,我能让谢沉渊自食其果。”她停顿了一下,忽然转换了话题:“对了,你还不知道团队赛最后的结果吧?”沈陵宜:“……你转移话题的手法能不能稍微高明一点?”聂棠才不管他的吐槽,自顾自说:“哦,我果然拿了第一呢,六十分基础分再加上五分的人头分。这五分中有一分还是你贡献给我的。”她说这句话的表情就是很快乐的,可沈陵宜根本高兴不起来。他麻木地问:“徐临川这回又栽了?”“对啊,徐哥那一分是我的了,还有容埙,我帮你报仇了。”聂棠把手上的叫花鸡塞给他,“给你的,赶紧吃吧,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沈陵宜接过那半只已经冷掉的叫花鸡,做个了避风的地方拉着她坐下:“容埙又没怎么着我,你报什么仇?”“他的做法恶心人喽,”聂棠露出怏怏不乐的小表情,“我摘掉他的胸针时,我就怼他,你是个没实力又没智力的眼高手低的家伙,他就快被我气死了。”沈陵宜先把鸡腿撕下来,递给她。聂棠摇摇头,实力拒绝:“现在都凌晨了,我不吃这个。我还要减肥呢!”沈陵宜还是坚持把鸡腿给她:“不能不吃,随便咬几口也行。今天跑了整整一天了,就算吃不下也得吃。”“其实我今天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睡了大半天,把前几天不足的睡眠都补回来了。”沈陵宜:“……”“睡醒之后,我跟庄景梵就去了找了一个鸡窝,掏了鸡蛋,抓了两只山鸡。”沈陵宜:“……”“接着,我们就开始杀鸡,然后烤鸡。”聂棠露齿一笑,“最后大家就送上门来让我轻松刷分了。这就是策略打法的魅力啊。”他就是她口中“策略打法”的受害者之一!……等他们回到营地,大部分学员早就洗漱完,钻进帐篷里睡觉了。苏源景还靠在帐篷外面等着他们归队,一见他们回来了,就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去谈恋爱了?”沈陵宜还没说话,聂棠就抢在他前面,笑眯眯地回答:“报告苏老师,是的,苏老师。”苏源景:“……呵呵。”他现在看她真是特别的不顺眼。“虽然你对这附近的地形掌握得很好,不过你却没有充分利用这块优势。”他忍不住评价道,“你利用之前对地形的熟悉去掏山鸡窝了!”真是气死他了!二十四个学员,只有聂棠一个人是完全看破了他所设计的训练和比赛流程,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充分利用这个优势,还把原来很严肃很激烈的比赛搅得一团糟!叶眠风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儿?!聂棠很无辜地反问:“可是苏老师,山鸡不好吃吗?”苏源景:“……好了,你可以滚去睡觉了,明天没有训练安排,可以休息一天。”聂棠去小溪边洗完脸,又用毛巾随便擦了擦脖子和手脚,就一头扎进帐篷里。睡帐篷自然没有办法更柔软又舒适的床比。可是在经过了七八天的繁重训练后,她也养成了倒头就睡的习惯,一闭上眼睛就能争分夺秒地睡着。翌日虽然没有训练任务,但聂棠还是按照之前的作息起床。庄景梵见她起来了,就神神秘秘地给她做了个手势,做口型道:“你快来——”聂棠不明所以,但还是凑到了她的那顶帐篷前面。庄景梵从枕头底下挖出了好几个野鸡蛋,塞到她手里:“给。”聂棠愣了一下,她都把这些鸡蛋给忘记了啊。毕竟烤鸡也好,掏鸡窝也罢,就只是她策略中的一环,而并非她真的在意吃食。她在古代修真界待了这么多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