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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戈登把她从父母身旁抱离,脱下大衣盖在小女孩身上。她身上凉的惊人,像刚从地上爬起来一样。他给韦恩管家打了电话,然后温声细语地安慰着布鲁茜,努力释放善意与温暖。小布鲁茜裹着大衣,浑身颤抖,她抱膝坐在石阶上。以往透彻明朗的蓝眼睛里积攒泪水,充满哀伤。匆匆赶来的老管家谢过戈登警探后,用力抱住了她,心痛不已,他遏制住内心的悲伤,一遍又一遍的安抚:“没事了没事了。”良久,她仰头对阿尔弗雷德说:“阿福……”韦恩夫妇的死惊动了整个哥谭,哥谭最后的良心倒在了夜晚的哥谭里。还有谁能拯救哥谭?记者蜂拥而至,舆论沸腾,阴谋论甚嚣尘上,重压之下哥谭警局焦头烂额,但丝毫找不出凶手的踪迹。局长大动肝火:“这他妈的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事情就是他妈的出人意料,到最后只能宣称对方畏罪潜逃。但布鲁茜知道,凶手死了,惊恐地死在尸体面前,□□从他手上跌落,身体一寸一寸的碾碎,消失在虚空,最后连半点痕迹都无。是她杀了他。在布鲁茜毫无意识的时候。疯狂的梦境逐渐唤醒了遗忘的记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那时她还不知道平行宇宙的存在,直到多年后遇到蝙蝠侠,那个经历相似却又不同的人。记忆随着曾被抹消掉的疯狂重现,她知道,她永远成不了蝙蝠侠。小布鲁茜日益沉默,没有人发觉她的异常,所有人都以为她身上的血迹是长眠于地下的韦恩夫妇的。她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阿福。而她发现自复活后,一些特别的能力逐渐显现出来。布鲁茜消沉了很久。葬礼过后,她拒绝上学。有时她会在死亡重现的噩梦中惊醒,会夜里惊慌地扑向阿福的怀里,直到阿福哄着他入睡。但另一些噩梦让她下意识地远离阿福。古怪而离奇的噩梦纠缠着不放,耳边有时会出现呢喃般的低语,搅得她意识混乱。又一次本该熟睡的深夜,她猛然惊醒,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柔和的光线驱散了阴影。她抱着柔软的被子,倚靠在竖起的枕头上。窗帘拉紧,透不进一丝清冷的月光。“又做噩梦了?”慌乱的脚步声后,阿福担忧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不,我没事,阿福你去睡吧。”她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很镇定,颤抖的声线出卖了她。“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拜托,阿福,求你了。”僵持了好一阵儿,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转身离开。为了更好照顾她,帮助她度过这段艰难时光,阿尔弗雷德特意搬到了隔壁房间。但阿尔弗雷德不会知道她的秘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抬头望向虚空,那本该空无一物的地方,显示出微缩般的哥谭地图,随着心意的cao控开始变换。属于阿尔弗雷德的标志点进了另一个房间。那些疯狂的梦境涌向大脑,在噩梦中,有时她沿着黑暗的楼梯向下奔跑,但楼梯如螺旋般永无止境。有时在灯火通明的高层坠落,随着她的坠落,她看到一盏盏灯啪的灭掉。这次的梦里,是一双巨大的眼睛透过落地窗盯着睡梦中的她看,她惊醒后发现墙壁、床上、衣柜、书桌……到处都血色眼睛,眨动间不住地流下血迹。是个梦中梦。布鲁茜下床,光着脚走到边柜前,从最下层取下一本普普通通的书,里面夹着她藏起来的刀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伸出的手腕纤细白皙,仿佛一折就断,细小的血管在白的过分的皮肤下相当显眼。她捏住刀片,跑出房间内的盥洗室,站在低矮的水槽边,对准手腕狠狠地划了下去。一道深深的伤口出现,但转瞬即逝,还未等涌动的鲜血喷溅而出,便急速愈合,不留一点踪迹。自从那晚开始就是这个样子。镜子里映出了她的模样,面色苍白,蓝眼睛黯淡,嘴唇上也没有血色,瘦到让人心疼,黑发散乱地垂在身边,乱蓬蓬的。她没注意,只是盯着水槽看,然后转身走了,路过边柜时布鲁茜将一切复原。回到床边她重新躺下,挪动枕头抓住被子扯过头顶,盖住脸。正常的人是不会复活的,正常人也不会存在这些能力。她不知道自己成了一个什么怪物。但如果……如果第一枪打中的是她。她就能早一点……,小布鲁茜攥着被角,父母就不会死了。看着逐渐死去的韦恩庄园,阿福心急如焚,却也只能祈求时间能抹去所有伤痕。事情转折点在一只降落在窗前的猫头鹰。黄昏时刻,那只古怪的猫头鹰扑腾着翅膀击打餐厅的窗户,布鲁茜直直地望着它,手中的汤勺掉在了餐桌上。“……猫头鹰!”她猛地站起身,情绪激烈对旁边的阿尔弗雷德说:“是猫头鹰法庭!”“一定是猫头鹰法庭干的!”“他们想要占据整个哥谭!”她攥着衣角,仰着头执拗地看着阿福:“爸爸跟我讲过猫头鹰法庭的故事。”阿福叹了口气,他绕过长桌来到布鲁茜身旁让她平静下来。“布鲁茜小姐,猫头鹰法庭只是在哥谭流传的古怪传说而已。”“不,不是的。”布鲁茜低头,她坚持,“它一定是真的。”既然死而复生这种离奇的荒诞之事都能发生,那凭什么说口口相传的都市怪谈就是假的?布鲁茜靠在阿福身上,喃喃自语:“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1]那是传唱哥谭的恐怖童谣,猫头鹰法庭杀死反对者,培养利爪巩固统治。听着布鲁茜的话,阿尔弗雷德沉默良久,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打消布鲁茜的念头。“我一定要调查清楚。”布鲁茜发誓。那天后,她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寻找线索,她坚信这背后是一个阴谋,这一念头让她恢复了那么一点活力。查清真相几乎成了她每天的动力。阿福由着她去,想着最起码能振作一点,之前布鲁茜的状态让他胆战心惊。他没多想,也不敢多想,即使敏锐地发觉到什么不对劲。父母在孩子眼前死亡足以击溃所有,他关怀的动作也小心翼翼,注意不让布鲁茜受到二次伤害。“布鲁茜小姐,你该出来吃饭了。”“阿福,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