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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后,赵单识过来抱兜兜,“我们下去吧,都小心一点。”兜兜第一次进河谷,一双眼睛滴溜溜,趴在赵单识怀里,小脑袋转个不停,看完这边又看那边。河谷比较平坦,能推车,赵单识把兜兜固定在座位上,推着走。一群人沿着山谷一直往大山里面走,等走到个相对平坦的地方,赵单识放下簸箕和桶,朝黑子几人招手,“鱼要怎么抓?你们来示范一下?”“很简单的。单识叔,你看,先选溪流比较窄的一个地方。”黑子他们看了一会,选附近这段溪流最窄的一个转弯处,然后挽起裤脚赤脚下溪。“选好地方后,用锄头挖一些泥土过来把溪流堵上,只留一个簸箕大小的缺口。”黑子提起簸箕示意,“把簸箕放到唯一的缺口后面,然后从上游把鱼往下赶就行。”诚头兴冲冲地跑到上游去,“我去赶鱼!”茂林忙道:“我也去。”剩下正连和赵路行二话不说,已经往前面跑过去了。他们把裤脚挽得高高的,赤着脚下了溪,然后在溪流里面跑起来,边走边踢打溪岸,尽可能发出大动静。等他们跑到压着簸箕的黑子面前,仅隔着二三十厘米距离的时候,黑子猛地把簸箕一提。赵单识张眼望过去,簸箕里面果然有十几条小鱼在挣扎攒动,随着簸箕里面最后一点水漏光了,鱼才在簸箕里安分下来。簸箕里的鱼林林总总,小的只有手指头粗细,大的有三指宽,赵路行用他们带来的水桶装了半桶水,然后把簸箕的鱼全都挑出来扔进水桶里。赵单识蹲着打量这些鱼,饶有趣味地夸赞道:“收获不错。成,你们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去上游试试。”赵单识看出了门道,这种捕鱼的方法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溪里有鱼,多多少少都能弄到一些,到底能弄到多少就得看运气了。黎凭跟着他上去,在开摄影之前,他道:“你别用脚踢溪岸,折根棍子敲打把鱼赶出来就行。”赵单识乖乖点头,“我知道了,师兄你别担心。”黎凭勾唇,“那我开摄影机。”赵单识应下,立刻调整状态,抬头挺胸压肩,步履自然地往前走。他目光在山谷两侧靠山的地方逡巡,最终看见一丛合适的灌木,走过去拗了一根粗细适宜的枝条,然后走回来。学着黑子他们的模样,赵单识找到溪流最窄的地方,挖泥从两边向中间堵住,只留簸箕大小的缺口,把簸箕放下去。因没人帮他压着簸箕,他还特地放了块石头进去,免得簸箕被水流冲歪了,鱼逃出去。放好簸箕后,赵单识从上游十二三米的地方开始赶鱼下来,他运气不错,第一次就收获了十六条鱼。他在这个地方一连赶了三次,鱼收获得一次比一次少,这才换了个地方。等拍到了足够的素材,赵单识已经离黑子他们有一段距离了,依稀能听见他们在下游的玩闹声。赵单识找了块石头,一屁股坐下,拍了拍旁边的石头,对关了摄影机走过来的黎凭说道:“真是累死我了,别看我就这样跑跑跑,其实一点都不比在地里打草轻松。而且也不划算,跑半上午,才弄来一餐的食材。我要用这点时间去干其他的,赚的钱都够买一整桶鱼了。”“出汗了?”赵单识一抹额头,“出了一点。师兄,休息一下吧,你累不累?”“还成。”黎凭坐到他旁边,顺手拿纸巾帮他擦了下额头的汗。赵单识按住纸巾,从额头顺着往下擦,擦完下巴,还顺着脖子线条擦了擦自己的前胸。两人放松地坐在这个山谷里休息,赵单识累得很,干脆脑袋一歪,挨在黎凭的肩膀上靠着,“师兄,我们明天去卖菜吧?”“茄子和青瓜应该能摘几十上百斤,豆角、辣椒也有四五十斤,再摘点番薯叶、空心菜,应该就齐活了。”“好,今天傍晚我们去摘一批,明天摘完草莓再摘一批。”赵单识伸了个懒腰,“好久没去卖菜了。”两人捞完鱼,带着身后一群少年回去,他们还得继续拍做小鱼干的视频。下午,黑子他们干完活,拿到一个大红包高高兴兴地回家了。赵单识算了一下,下星期他们来刚好可以摘辣椒和摘菜,地里种的大辣椒和小辣椒都陆陆续续地红了,一次应当也能摘个三四十斤。辣椒比较难摘,个头小,需要耐心,黑子他们来了最好。老爷子看他们傍晚就摘了两担茄子回来,问:“明天要去卖茄子呀?”“对,试试。”夏季瓜果没冬季蔬菜好卖,他们这茄子顶多也就卖三四块钱,青瓜同样,豆角和辣椒倒能多卖五毛钱,不过现在量不多,算一下,一个集市也就卖一千多块钱,这还得在菜都得卖完的情况下。赵单识第一次觉得这步棋走错了,他应该多种一些经济作物才对,种菜实在太不挣钱了。他要是种瓜果,情况会好的多。不过现在也就是第一年,还来得及调整,明年他就有经验了。其实蔬菜也不是不好卖,不过大家都种菜,这种小地方,很少有人会为了口味花高价去买别人种的蔬菜。反而,如果有一些珍稀品种,很多人就愿意花点钱尝一尝,打个牙祭。赵单识把菜挑回来后并没有休息,她又去地里摘了一些黄瓜葱回来。一直工作到晚上七点多,他才没有再出去。现在已经快六月了,天黑的晚,他们干活的时间也相对延长了,不过这种天气比较舒服,既没有冬天的严寒,又没有夏天的酷热,干活也干的挺爽。回来之后好好洗干净澡洗得清清爽爽,然后去做一顿好饭好菜,吃完看会书或者其他,一天就过去了,忙碌充实。赵单识和黎凭虽然已经在一起,不过两人并没有搬房间,还是各睡各的。现在唯一多了的步骤就是两人互道晚安,顺便来个晚安吻。赵单识白天干农活辛苦,晚上睡觉沉,只留了两分神经留意兜兜的哭声,其他时候雷打不动。因此,当守望号半夜发出警报声后,赵单识还反应了好一会儿,他坐起来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