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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边维来的,下午陪她四处走了走,把这件事忘了。”章亦诚说了吃饭的地点跟时间。章舒有些惊讶:“边维也来了?她的身体行吗?”章亦诚说“这边是晴天,她过来会好一些。”章舒没搞懂晴天跟身体好的关联点,她说:“按理说,四个月已经稳定了,是可以适量活动活动的,坐车也没多大问题,不过还是要担心点,整个孕期都是。”“知道。”章亦诚跟她聊了几句后挂断电话,将打包的点心拿出来。边维:“姐是不是怀疑了啊?”章亦诚摇头:“她在工作的时候智商高过多数人,对待感情上面低过多数人。”边维抽抽嘴,听起来像是两个极端,她不解:“姐的情商不低啊。”“不是低不低的问题。”章亦诚说着就进了卫生间。“……”边维对着天花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老是说话说一半,把人吊起来不上不下,残忍!等到章亦诚从卫生间里出来,那个话题就无声无息翻篇了。边维刷刷手机,突然抬头问她家章主任:“你说姐跟陆肖复合的可能性有多大?”章亦诚沉默不语。边维等半天也没等到回应,以为没希望了,只能自己圈地玩猜猜,就听到男人说:“六十。”她满脸认真的说:“我觉得有八十。”因为那两个人之间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第三者,谁也没背叛过谁。八点左右,章舒出现在餐厅里面,她一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刚浮现在脸上的笑意顿时就不见了。边维偷偷去拉身旁男人的大手,给他使眼色,姐这样好可怕啊,不会当场掀桌子吧?章亦诚从容淡定,不至于。章舒在空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来,无视陆肖的存在,她把目光放在弟弟身上,等对方给个解释。章亦诚看向服务员。服务员会意的赶紧上菜上酒。餐厅被陆肖包下来了,没有其他客人,优美的钢琴曲缓缓流淌,色调浪漫,却依然没能改变僵硬的局面。按照计划,边维说不舒服,章亦诚陪她回去,剩下陆肖跟章舒。边维还在想怎么演的逼真一点,结果大概是她太紧张,真的不太舒服,她放下刀叉,整个人都缩了起来。章亦诚没有耽误,立即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匆忙跟章舒陆肖打了个招呼,大步往餐厅门口走去。“一会儿我去找你们。”章舒没有后脚就走,她依旧坐在桌前用餐,眼皮都没抬一下。回到酒店,边维喝几口温水躺着不动,神情蔫蔫的:“姐不会已经走了吧?”“没有,要是她走了,陆肖就会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来找我。”章亦诚靠在旁边,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肩膀,“你睡一会起来再吃东西。”边维的好奇心重,却架不住身体太沉,她的眼皮打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餐厅里,令人窒息的气氛在蔓延。弹钢琴的小帅哥都手心潮湿,汗流浃背,紧张的弹错了两个地方。服务员比他强点儿,坚强的眼观鼻鼻观心。陆肖先开口打破僵局,语气是跟他一贯作风极不相符的温和:“安安画的画拿了第一名,她拍照片给我看了,画画的很……”章舒并未出声打断,而是面无表情的等他说完:“陆总,你这样有意思吗?”陆肖恢复成平时的冷峻姿态:“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非要叫的这么生分?”章舒也很冷:“不是叫的生分,是我们本来就很生分。”陆肖的眉头紧锁:“我们是夫妻。”章舒提醒:“已经离婚了。”陆肖绷紧了下颚线条,他后仰一些靠着椅背,叠起长腿看着章舒,单手端着红酒轻晃了晃,抿了口到嘴里。“我老了,拼不动了,想找个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可是我发现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章舒,你没有失败,你很成功。”那时候他们二十出头,对未来充满期待跟幻想。章舒无比自信的说一定要陆肖的生活离不开她,即便哪天离开了,也能顺着原路回来。现在陆肖回来了。可是此时此刻,章舒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也确实笑了:“陆总,我们要是合适,就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陆肖觉得她的笑容很刺眼:“人都会犯错。”章舒将一块牛排咽下去,她拿帕子擦擦嘴:“还有什么要说的,一次说完,我希望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是盛天的老板,我是橙蓝的负责人,我们之间要谈的内容只有公事。”“对了,不是说要收购橙蓝吗?那就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看看,我拭目以待。”陆肖突兀的说:“盛天的名字是你取的。”章舒戴在脸上的完美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餐厅里的气氛越大。这回不止是钢琴师,连服务员都忍不住往餐桌那里看,暴风雨前的宁静维持了很久,还是没有爆发,却比爆发更加压抑。陆肖微阖的眼皮撩起,他的眼里有烛光,看过去的目光像是带着深刻的感情。“章舒,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一次机会,我们重头来过。”话落,陆肖说:“安安也想有一个完整的家。”章舒料到陆肖会甩出孩子这张牌,她太了解他了,了解到了一个让她自己都自我厌恶的程度。时间会带给一个人太多的东西。“我的前半生过的很累,后半生不想为孩子去迁就。”迁就?陆肖被一股无名火吞噬,他的理智正在一点点被燃烧着:“你曾经说我是你最好的选择。”章舒轻描淡写:“谁都有个年少无知的时候。”陆肖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面,他的情绪越激动,怒气越大,看着对面的女人那张仿佛置身事外的样子,就越难受,心口堵得慌。“我不想跟你吵,今天是我们十周年纪念日,我……”章舒起身离开。餐桌上只剩下红玫瑰,温暖的烛火,还有几道慢慢冷却的精美菜肴。陆肖合了合眼,他解开西装里面的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往后仰头,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眉宇间难掩暴躁跟愤怒。意料之中的结果,还是让他的心情差到极点,感觉自己掉进了深渊里面,一直往下掉,倍感无力。陆肖这辈子只挫败过两次,全在章舒身上。一个多小时以后,边维睡醒,问章亦诚有没有接到陆肖跟章舒的电话。章亦诚说:“姐来过电话,现在应该在来酒店的路上。”“看来陆肖搞砸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