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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驻外的八旗和绿营。傅达礼还是我吴雅氏,他在两淮树大根深定能有所联络,盛京蒙古还认皇太后,大格格与我是至交,一定要说动太后站在您这边。”“至于太子……”胤禛比了个让她别再说的手势,接口道:“至于太子,他活着就是索党的指望,若是前线有变故,那就只能先让他一命归西了。只有他先死了,我才能占得良机。”胤禛的眼底里闪着对权力的渴望与算计,他轻声说:“若是皇阿玛回来,那是他命大,我要为他求情替他保命。”“以功夺位,以情谋心。”八个字萦绕在内室,和袅袅香炉升腾的烟缠绕在一起,映出他们彼此一往无前的神态。珍珍没有隐瞒jiejie,她觉得没有必要隐瞒,若是走到最后一步,胤禛还需要jiejie的帮助。德贵妃听完将被子拉过头顶,“后一种我暂且不想想,但前一种,我只告诉你,万岁爷回来那刻,你要说我高烧不退十多日昏迷不醒,昏迷之中只说过一句话。”德贵妃埋在被子里,珍珍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只听得到她说:“我只说过,爷,我疼。”…古北口的城关下,炮兵齐布,冉冉升起的照样照在大炮的筒头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鄂伦岱侧身问阿灵阿:“要和他先喊降吗?”阿灵阿阴沉着脸说:“他不配。”鄂伦岱“啧”了声说:“英雄所见略同。”然后他对揆叙使了个眼神,揆叙立即举起令旗大喊:“开炮,攻城!”随即重装的大炮立即she向了古北口的城关,鄂伦岱他们研制的炮弹she程又高又远,那炮弹打出后里面装满了碎片和铁钉,每一颗落在城墙上后炸开都能死伤一片。不一会儿,古北口上就传来了一片哀嚎。此时班第亲王再举起自己的令旗大喊:“攻城!”他的亲兵拽着绑着铁钩的粗绳,飞马至城墙下将铁钩甩到城垛上,然后抓着绳子就爬了上去。这是蒙古人和金人当年攻下两宋时候的绝技,他们像猴子一样灵活,很快就翻到城墙上接着举刀砍杀守军。不过一刻钟,城墙上就换上了新的军旗。大阿哥指挥着一对人马跟着蒙古人也翻墙而上,他们杀光了所有城关内的守军,接着打开了古北口的大门。古北口镇乃通往京师的第一重镇,这里常年有驻军守兵,阿灵阿吩咐所有官兵入城务必带着上膛的火铳以防偷袭。但军队入关,却发现镇内已没有留守官兵的踪影,更不要说那个索额图了。古北口积压的粮草还堆积在粮仓内,但守军除了城墙上已经是尸体的那些人,再也寻不到半个。揆叙暗叫一声不好,策马奔到阿灵阿身边说:“他跑了一定是跑了!得快追,此地距京城不足三百里,他如果带这残兵杀回京城还不知道会做什么。”于是大阿哥赶紧带了一队人马先行出京去追,阿灵阿让人点过城墙的尸首后估算了下,索额图身边带的人马应该在两千余人左右。他接着让燕云十八骑和揆叙与自己一起去追大阿哥,李念原他们和班第一起留在古北口镇守,并向杀虎口方向的康熙驻地送信。古北口有一条御道直通京师,是京师出塞最便捷的路径。康熙登基以来几乎每次出塞都走的是这条道路,故而御道修建平整,沿线还布满了补给关卡。阿灵阿以前只觉得便捷,这次心里却不断唾骂。路是平了,人也好跑啊!军队追了半日,总算在京外百里密云潮白河追到了这支逃兵。揆叙身子弱,这么连日奔波已经是脸色惨白,但看见停下的位置却精神大振。“后面是潮白河,属顺天府北路厅管辖,潮白河上距离京最后一道关卡是个水关,那个守关的将领是我提拔的人。”鄂伦岱大笑说:“看看,天要亡索老贼,揆叙你可没白在顺天府上混,你有法子拦住吗?”“最好是先烧了潮白河上的渡桥,这样虽然也有别的法子能后撤,但都要绕过潮白河关卡。”揆叙对阿灵阿说:“把你的燕云十八骑给我,我绕过去传令,快些!”此时争分夺秒,阿灵阿没有犹豫,当即让燕云十八骑跟着揆叙赶紧去。他和鄂伦岱只能叮嘱:“小心!千万小心!”大阿哥看着揆叙离开,问阿灵阿:“国公爷,咱们现在怎么办?”“架起火炮,等火!”…因为看见了追兵,索额图的人马已经回身过来,做出防守之姿边撤边防。约莫一个时辰后,身后潮白河上突然燃起熊熊大火。被大火震惊的人马在潮白河一阵sao动,突然前方又连续有大炮开始she击。在大炮的轰鸣中,二千人马开始踩踏,不一会儿队形便四散开来。透过望远镜,阿灵阿在乱军之中看见了索额图骑在马上,在几名家仆亲兵的掩护下想要逃走。“鄂伦岱,什么炮好挪好跑,杀起人来又快?”“自然是六阿哥改的子母炮了,后装弹药,能前后连发,还轻便易挪。”阿灵阿说:“拿上两发,咱们追索老贼去!”兄弟两一直追到潮白河边,最后的渡桥已经燃起大火,索额图正在左右张望其他逃路时,听见了一阵喊他的声音。“索老贼,回头了!”他刚一回头,一百长外有两枚大炮朝他she来,顿时粉身碎骨。阿灵阿怀着快意,吩咐属下:“去给万岁爷送信,古北口大定,请他还朝。”…永和宫中,这是珍珍守在jiejie床前的第二十天了,农历的八月即将到来,永和宫庭院里的有一株金桂已经静静飘出浓香。宫里如今弥漫着一种黎明前的黑暗,对所有人、对对峙的双方来说,没有消息都是好消息。她坐在东暖阁外的炕上,秋华替她拿了一条毯子对她说:“公夫人,您睡一会儿吧,娘娘那儿我来看着。”“好,jiejie还是睡着吗?”秋华点点头,德贵妃的烧一直没有退下去,倒不是好不了,她或许不愿意好,又或者不能好。珍珍知道jiejie在赌,她赌康熙一定能回来。她抱着毯子靠着窗沿闭上了眼,很快就陷入了一场梦境——梦境里,一切都是飘着的,她看见了熟悉的国公府,但不见她熟悉的人。只有官兵、官兵和官兵。他们围住了国公府,让“她”让开。“太福晋,这是万岁爷的旨意,小国公爷已经和鄂伦岱一起下狱,万岁爷下旨查抄国公府。”“她”满身珠翠,冷笑了说:“抄啊,阿灵阿生前留下的所有都是先帝所赐,我之所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