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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个美人儿啊。”,法喀轻蔑地一笑:“呵呵,那可是我们家小七爷的宝贝福晋啊。”“哟,咱们七福晋不待在府里,怎么从昭仁殿出来呢?”法保笑得颇为暧昧。这群纨绔子弟,读书的时候先生说的圣贤故事一个都不记得,就记着娥皇女英的典故了。“怪道永和宫的得宠,原来是姐妹花齐上阵哪。”法保拿胳膊捅了捅法喀,“你瞧瞧,就人家那个手段,怪道你meimei就算生了儿子也比不过她。”法喀横了他一眼,“你嘴巴放干净点,拿我妹子和那等狐媚子比什么?”“不比不比。”法保不怀好意地凑在他耳边说,“狐媚子嘛有什么稀罕的,昨儿给你抬回去那个不也是狐媚子嘛!咱们万岁爷能有一对,咱们就不能有一双了?兄弟回头再给你寻个标致的送过去如何?”法喀露了一丝玩味的笑,拿胳膊肘戳了下法保,“瞎说个什么呀!”法保勾着他说:“行了行了,咱们去京郊打猎去,守在这儿干嘛,关我们什么事儿!”法喀想想也是,他和法保勾肩搭背地要走,索额图横插一杠挡在了两人面前。“六弟,今日还没有叫散呢。”索额图是庶子,而法保是继承索尼爵位的嫡幼子,他看不起索额图是向来就有的事,这时候索额图劝他在他眼里就是在他面前摆架子。法保一伸手将索额图打到了一边,嚷嚷道:“咱们两国公爷想打猎,索大人管得着吗?”法喀跟着也笑了出来,他和法保是气性相投,向来一个鼻孔出气,在法喀眼里索额图简直就是法保家的阿灵阿。索额图黑着脸,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明珠今日没来,那边佟国维和佟国纲是在场满臣地位最高的人,佟国维圆滑,他走到索额图身后说:“索大人莫生气,随他们去吧,其实看着皇上今儿也不会出来了。”“是吗?”索额图摇摇头,又站了回去,心里只剩那一句:家门不幸。…四阿哥胤禛这一日从书房下学,先去了永和宫没有见到额娘,接着他就领着哈哈珠子跑到了昭仁殿。守在昭仁殿外的珍珍看见他,蹲下来替他抹了抹汗问:“你怎么来了?”“六弟好了吗?”“好多了。”珍珍揪揪他的鼻尖说:“多亏了四阿哥。”“嘘!”胤禛朝珍珍比了个手势,“别让人知道是我说的。”珍珍伸出小指说:“那我和四阿哥拉钩,这是我们的小秘密。”胤禛点点头,伸出小指和她勾了勾,然后欢脱地跳起来在殿门口喊:“皇阿玛,额娘,儿臣胤禛来请安了!”听到四阿哥纯真的喊声,珍珍笑着摇摇头。人小鬼大。她看了看天色,觉得自己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于是请顾问行也替她喊了轿子预备出宫。昭仁殿与乾清宫咫尺之遥,她等待的时候听见外面有法喀和几个不熟悉的声音吵吵嚷嚷的喊声,过了一会儿又寂静了下来。再过一会儿一个小太监从门外窜进院子,找到顾问行耳语了几句。又过了一会儿,康熙从殿内走出从通往乾清宫的小门走了出去。珍珍不明所以,好奇心让她上前了两步透过门缝瞧了一眼,只见朝臣们三三两两走进了乾清宫,似乎是康熙招了他们议事。就在她要退回去的时候,总管太监顾问行打开了小门,他撞上珍珍似乎不意外也不在意,端着笑容说:“七福晋,皇上有旨,请您在宫内陪德主子生产。”“这……”顾问行弓着腰说:“七少爷那里,奴才会派人去传旨的,您有什么常用的要带进宫的不妨开了单子给奴才,奴才派人去取。”珍珍皱着眉头说:“我知道了,多谢公公。”顾问行为珍珍打开了昭仁殿的殿门,屋内胤禛正向德妃磕头,似乎是要告退。她上前揉揉胤禛的脑袋,胤禛朝他眨眨眼,接着乖巧地牵着哈哈珠子的手退了下去。六阿哥在床上睡得正熟,德妃看见珍珍的脸色问:“怎么了?”“皇上让我留在宫里陪您。”德妃默了一下后说:“你待几日就回去,我会和皇上说的,宫里你不宜久留。”“jiejie……审的如何了。”“万琉哈氏招供了,是她处心积虑用往日恩情买通了慈宁宫小厨房的人,将发芽的土豆粉磨进了六阿哥喝的粥里,万琉哈氏被抓后厨子自知不保已经自尽了,皇上下旨玩琉哈氏杖毙,其家人发配宁古塔。”说这话的德妃面色狠厉,她握着拳敲了下床板道:“便宜她了!”“jiejie,好歹查出来了,六阿哥也没事了。”德妃转头看了她一眼,又摇摇头,“万琉哈氏说的只能信一半,这些事她一个人是做不了的,尤其是慈宁宫的厨子岂是她那么容易就买通的。”“jiejie怀疑后面还有人?”德妃点头但又摇头,她长叹一声:“查不下去的,先到此为止吧。杖毙、流放,够吓唬这群人一阵子了。”德妃揽过珍珍,和她靠着头说:“多谢你,要不是你……”“jiejie和我说这些干什么。”珍珍抹了下眼角将要留下的泪珠说,“jiejie,我陪你生完孩子再离宫吧,我不放心。”“没什么好不放心的,我要是连生个孩子都自己保全不了自己,我以后还怎么活?”德妃拍着珍珍的肩说:“等六阿哥好了,我催皇上督促内务府把府邸给你们修好,等过了夏天你们赶紧去南边上任,京城并非善地,这一回你也好、阿灵阿也好都锋芒太露了,躲一躲,躲过这阵再回来。”珍珍明白jiejie的苦心,可心里也不住在思索:到底会是谁呢?…阿灵阿是在明珠府中接到宫里传旨太监的话的,他急急告辞回府为珍珍打点些贴身东西,刚刚到后门,就见文叔伸长了脖子在等他。文叔见到阿灵阿立即上前耳语:“夫人从宫里带了信,嘱咐爷在外万事小心。”接着递上了珍珍的一封手书,是珍珍辗转通过惠妃的人送出来的。阿灵阿刚刚想珍珍怎么如此不谨慎,但打开一瞧心又安定了下来。珍珍用的是他过去给她写情书的法子,满文拼成的英文成了最好的密码。待书信看完,阿灵阿的心沉到了底。文叔见他看完,又说了另一件事:“前院这几日闹的厉害,三爷要给看中的戏子抬姨娘,还是索家的国公爷法保帮着抬进来的,公夫人气得昨儿闹了一夜。”这是阿灵阿给文叔的嘱咐,前院平日能躲则躲,但凡事都要紧紧看着并报给自己。阿灵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