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前任当丞相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的红晕,且一双明眸目光闪烁,再也不敢直视文旌。

文旌好奇心大盛,调整了坐姿正要刨根问底,赵煦先一步道:“天色已晚,朕要回去了,朕知道丞相盛情,想留朕吃饭,但朕吃不惯外面的饭,所以,不必客气了。”

听他这样说,江怜和扶风默默对视了一眼,各自在对方的眼睛里觅到了鄙夷的神色。

还吃不惯外面的饭?从前在北疆时,他比谁吃得都多,吃得都香,才入京几天,就飘得不成样子了。

然而他们只敢自己偷着腹诽,不敢明着讽刺,因他们谁也不是文旌……

文旌哪肯放过他,早一个眼神让金明池堵住门,正想严词逼供,扇窗外飘进侍女的声音:“二公子,晚膳好了,大公子请您去前堂。”

文旌蓬勃的求知欲只得暂且收起来,嘱咐了金明池亲自送赵煦回宫,他整理了衣襟,领着江怜和扶风去前堂。

那位被文旌带回来的姑娘早早地托付给了任瑾,任瑾极周到地让侍女带姑娘下去沐浴更衣,又以上宾之礼把她请去了前堂。

任广贤知道是文旌带回来的,颇为新奇,因那小子在他眼里就是个冰山铁壁,拿刀子都未必能凿出花来,更别说能带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回来。

因此他拿出了cao碎心老父亲的慈祥,跟这位舒姑娘聊起了家常。

被冷落到一边的任瑾和任遥对视了一眼,挪到屏风后,开始商议。

任瑾偷瞄了一眼任遥,故作凝重道:“南弦不会随便把姑娘带回家的,此举定有隐情。”

任遥极为认同地点了点头,蓦得,眼睛一亮:“没准儿是心上人……”

任瑾怪异地看看她:“是心上人……你不担心?”

任遥眉梢满溢着喜色,雀跃道:“如果是心上人就太好了!咱们这就给南弦修园子,让他成亲、生子,等他安顿下来,就不会再走了。”

“等等……”任瑾道:“三年前,你不是和南弦……和他……”他被话憋红了脸,但终是说不出口,唯有颇为含蓄道:“我以为你心里念着南弦,想和他再续秦晋之好。”

任遥闻言一怔,脸上的笑意缓慢收敛起来,默默低下了头。

三年前她还小,凡事都懵懵懂懂,稀里糊涂地和文旌逾越了兄妹的底线,发展出来那么一段似是而非的男女之情。

可这段情的结果却并不美妙。

两人闹翻了,文旌一气之下远走北疆,整整三年杳无音讯,甚至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任遥的心里很乱,如团絮,但唯一能分辨清楚的,就是她不想让文旌走了,不想再过那种为他牵肠挂肚的日子。天知道,这三年里她既盼着马队能带回他的消息,又害怕,怕带回来的是不好的消息……

若是可以重新选择,她宁愿跟他继续做兄妹,安安稳稳,长长久久……

任遥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想我们还是做兄妹比较好,别把事情弄复杂了。”

任瑾侧着头凝睇着她的面颊,许久,叹了口气:“可怜的南弦……”

话音刚落,便嗅到了一股清冽的罗斛香。

任瑾一凛,忙直起身回头。

果不其然,文旌就站在他们身后,脸色……很是难看。

他们两个面前的屏风本是隔开前堂与外厅的,外厅后便是门,外面勾连着抄手廊,正是进前堂的唯一通道,若是有人从外面来,必然是要经过这道屏风的。

任瑾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刮子,暗恼自己想得太不周到,怎么能在这个地方跟任遥谈论这些事。

看文旌的脸色,至少任遥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是听见了。

任瑾兀自发愁,可当事人任遥却是心如浅池,笑吟吟上前勾住文旌的胳膊,道:“二哥,你带回来的姑娘爹可喜欢了,一直拉着人家说话,说个不停,咱们快进去,饭应该快好了。”

文旌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向她勾着自己的那只手,只觉胸膛里炙火熊熊,下意识要去摸佩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断手警告!!

阴冷暴戾的男主绝不是说着玩的。

哈哈,我给想了个新名字,……

第6章皎月

但却摸空了,他才想起,刚才来时特意解囊绶换了一身便服,连同佩剑都留在了卧房里。

他这个动作幅度太大,引起了任遥的注意,她低头看文旌虚摁在腰间的手,一脸的疑惑:“二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文旌冷着一张脸回头看她。

里面的人听到了动静,那位舒姑娘扶着任广贤出来,任广贤一脸慈爱地望着文旌道:“既然南弦来了,那咱们快入席吧。”

今晚的席面比文旌初初回来的那一晚要排场奢侈了许多,任瑾特意嘱咐了厨房备齐十二道热菜,十二道冷菜,兼干果汤羹,淅淅沥沥摆了满桌。

又拿出了汝窑包金边的瓷器和象牙包银筷箸。

入席时任瑾特意让文旌坐到了任遥的身边,看文旌那副冷面生怕他会拒绝,但好在他只是脸色难看,却极为听话,让他坐那儿他也坐了。

酒过三巡,任广贤望着舒姑娘道:“这既是镇远将军家的千金,南弦该早些送舒姑娘认祖归宗才是。”

镇远将军……

任遥听得惊奇,没想到这冷艳文静的姑娘竟是有这么大的来头。可……既然是镇远将军家的千金,又怎么会流落在外?

她抬起筷箸,舔了舔筷子尖端蘸着的汤汁,好奇地看向文旌。

文旌依旧是一副端静沉定,八方不动的模样,轻轻将手中杯盏搁到桌上,道:“本来今日就想送舒姑娘回家的,可偏巧镇远将军有公务出城去了,不在家中,而府中是舒夫人当家……”

他略一停顿,有些顾虑地看向舒姑娘,道:“今天天色已晚,明日再去也不迟。”

任遥觉得文旌是在为难,且还有未尽的言外之意,便向任瑾投去了问询的目光。

任瑾正偏了身子靠近任遥要为她解惑,却一下撞上了文旌投注过来的视线,“兄长,你可有什么话要说吗?”

他的话音清清淡淡,在周围一片静谧中掷下来,成功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到了任瑾的身上。

任瑾看着文旌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知道他虽然外表温雅舒静,可心里铁定是不痛快了,瞧那神色,虽然掩饰得极好,还是透出几分要拿谁开刀的戾气。

他捉摸着,反正今晚不是他死,就是任遥阵亡,谁让他两合伙触了文旌的逆鳞。

本着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原则,任瑾未加细想,便冲文旌微微一笑:“哪是我有什么话要说,是阿遥她有事情要问我。”

被点了名的任遥一脸懵,直觉兄长和文旌都怪怪的,尚来不及理顺脑子里的这一团乱麻,便听文旌清清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