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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放在耳边……那她刚才胡说的那一通,殷时渡他岂不是都听到了?“苒苒,你刚刚是想要买什么吗?”果不其然,殷时渡开始询问了。“啊没有,不对是,我刚刚就锱铢必较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啊,啊你什么也没听到!”今苒苒觉得有些丢脸,前言不搭后语,越说越觉得不好意思,便匆匆挂了电话。现在是周四上午,殷时渡每周门诊的时间。望闻问切地接待各类问诊病人,是需要和不同人耐性沟通的繁复工作,他甚至觉得下午的手术会更轻松一点。他工作满两小时,落得十分钟清闲时间,竟然全拿来听今苒苒在电话那头和别人说话了。可笑的是,他还觉得电话挂太快了。殷时渡站在无人的吸烟区,慢慢捻灭了手头的烟。他想起刚刚从手机里听到的对话,舌尖抵着上颚,若有所思。从撕碎别人口中的印象起始,今苒苒就像流星划破黑暗般,灿烂而耀眼地一步步打破他的认知。适才她话里的挪揄,分明是她惯用的自嘲手段,他这会想起来,心里却莫名有点不是滋味。殷时渡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打了个电话。……今苒苒握着手机,查看商城楼层店铺示意图。Are的店员追了上来,“今小姐,这是您刚刚挑选以及停留观看超过十秒的所有衣服。另外,这是我们店长兼总设计师的名片,他说您以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直接联系他。”店员递过来七八个大袋子,同时附上一张名片。今苒苒茫然地接下,不知该问什么,“这是?”店员的笑容很勉强,“我们店长说,已经有人帮您付了钱,并且今后店内的所有新款都优先供您挑选。如果您往后有什么需要,也可以直接给我们打电话。”店员说完笑容挂不住,眼皮跳了跳,就告辞离开了。只是,这个付了钱……不是普通的钱吧。新款随意挑选,连店长都买下……不是,都可以随时联系。今苒苒有点发慌。一声不吭就帮她买下来,怎么看都像是被坏人或什么集团盯上了。不过这人是来拆她台的么,她刚在店员面前的表演都报废了。今苒苒抱着数个袋子像个十足十的暴发户。在行人注目下,她结束了想花钱“安慰”自己的想法。回到殷家时,今苒苒隔着袋子的提手,看见了季夫人和一位圆脸大肚的中年男人。那是原主的亲生父亲,季嘉志。两人看见她后,双眼俱是一亮。尤其是季夫人,许是因为上次和女儿同桌吃过饭,心里的关系一下子拉近,连忙上前笑着帮今苒苒分担“重量”。季嘉志的目光落在袋子外面硕大的LOGO上,面色一下沉了下来。最近温度陡降,季氏夫妇也不知在外等了多久,脸色都略有发乌。今苒苒忙将人请进去,给他们一人倒了杯热茶。不同于季夫人的爱女心切,季嘉志进屋后,便背着手开始四处打量这栋小楼。他看见破旧和凌乱处,语气严正地询问为何结婚后,两人过得如此马虎凑合,话里话外对殷时渡很不满。季嘉志咳嗽一声,盯着空荡荡的客厅,下了最后结论,“刚结婚的夫妇,过得一点烟火气也没有。”今苒苒:“……”她面对原主亲生父亲的数落不知该说什么,便趁机去切水果,尽量好好招待他们。童沛白察觉到今苒苒的情绪,低声提醒:“收收你的官架子,这里是苒苒和女婿的家,你搞得跟下乡视察民情一样,别吓着苒苒了。”季嘉志摇头叹了口气,看见今苒苒随手放在木质沙发上的大袋小袋,又有点生气。“你不是说她改变了很多吗,这些都是什么?有这么买衣服的吗,我看她这是穷奢极欲,还恋着过去的那些纸醉金迷,完全没有一点改变,这样是不行的啊!”季嘉志说到最后,都有些哀其不幸,胸口发闷。童沛白知道自己丈夫是什么德行,职业习惯让他最看重一个人的三观和品性。哪怕内心极其想弥补亲生女儿,季嘉志对今苒苒从前的行事作风也无法忽视。然而,这是季嘉志的心理障碍,与她童沛白有什么干系呢?只要苒苒像现在一样,能接受他们的看望和联系就好,她还奢望有朝一日修复亲子关系呢。今苒苒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时,便见季氏夫妇沉默坐着,互不理睬。她当作没看见,取了数根竹签,“要尝尝水果吗,昨天时渡买回来的,还挺甜的。”童沛白笑着接过果盘,温柔地说:“刚刚是你父亲不对,他也不是嫌弃这里,只是心疼你们,我替他向你和时渡道个歉。”“不会不会,我懂。”今苒苒连忙摆手。童沛白却看着她没出声,咬着唇脸上露出似喜似惊的表情。刚刚她说的是“你父亲”,而苒苒没有反对,也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抗拒!童沛白内心激动,直道:“不过如果你们没钱买房,我和你父亲倒是在北城有个小房子,虽然也不比这大多少,但好在地理位置不错,设施也齐全,你要不要和时渡——”在童沛白惊喜之下,要直接送房子时,季嘉志不断拿手去碰她胳膊。奈何童沛白压根没反应,或者说她收到了季嘉志的提示,但拒不理会。季嘉志心底始终认为,今苒苒骄纵跋扈、挥霍无度的性格,跟今家只会拿钱堵孩子口的教育分不开。今苒苒现在的变化他不是没看到。毕竟能这样心平气和同她在一个屋檐下说话的画面,季嘉志从前想都不敢想。也正因为今苒苒的性格有改变,季嘉志作为她的亲生父亲,更加要在行事作风上给她掰正过来。于是季嘉志深思熟虑后,捂着胸口,急促地呼吸几下,不受控制向下倒去。季嘉志晕倒就发生在瞬息之间。童沛白和今苒苒脸色一变,同时叫道:“老季!”“季叔叔!”面对丈夫的忽然发病,童沛白脸上的惊喜之色还未褪去,又染了焦急和惊惶。只声音依旧颤抖着,带着哭腔,“老季,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童阿姨,季伯伯有没有什么病,或者从前有什么疾病史——”今苒苒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一面询问童沛白情况,一面打电话叫救护车。殷家离医院实在太远了,救护车没这么快到。看见童沛白急赤白脸的模样,今苒苒站起身带口罩,穿了件轻薄的羽绒服,将拉链从下拉到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