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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一小伙子,也跟普通男人一样色欲熏心,果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倪名决无语了,“又干嘛?”林朝不理他,继续给袁一概回消息:那他这算什么?送上门的都不要袁一概:可能是不想影响明灼高考,父爱如山你懂的林朝:“……”食堂大妈打饭的手势手起刀落,动作迅猛,队伍移动得很快,不一会就轮到了林朝打饭。在嘉蓝吃的最后一顿饭,林朝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都点了。接下来是傅明灼。食堂大妈对傅明灼印象很深,热情地给她填了分量超足的饭菜:“小姑娘,多吃点,明天高考加油啊!”“谢谢阿姨。”傅明灼甜甜地应下,准备走人。身后,倪名决走近,手一伸,看似不经意地搭在台上,挡住了她的去路。傅明灼被困住了。对比被林朝突袭的那一推,这次他们之间并没有靠得多紧,只有若有若无的接触,但是,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居然比方才更甚,令她手足无措,心跳失控。林朝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愣了一小下,马上说:“啊,好重,我先去占座位了!”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懂了,原来倪名决不喜欢吃送上门的,喜欢主动出击。至于袁一概,饭还没打,舍不得走掉,他只得大气也不敢喘,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傅明灼感觉自己的理智正以八匹马都拉不住的速度冲向悬崖,再不自救,她的心脏可能会负荷不住,所以她小小地往前挪了一小步。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倪名决也往前挪了一小步,刚刚空出来的小小空隙被重新填满。不但如此,他低下头,脑袋从她肩膀上越过来,凑近窗口,神态自若地跟食堂阿姨报菜名:“番茄炒蛋,秋刀鱼,大排,糖醋排骨……”短发刺在傅明灼侧脸,又扎又痒,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到心里作祟,不但如此,还有清冷声线在她耳边炸开,低音炮技能max。他迟迟没有停下的意思,一道菜后仍有下一道,多到傅明灼怀疑他会把所有的菜都点一遍。在此过程中,她又两次尝试着往前挪动。倪名决无一例外地靠了过来。如果第一次她还能自欺欺人安慰自己只是凑巧,那这两次下来,她实在是百分之一千地确定了,倪名决就是故意的。她的脚尖已经紧紧抵在墙面上,进无可进。“……青菜,鸡腿。”这厢,倪名决终于报完了菜,他抬手将校卡放到扣款机上,“就这些吧。”阿姨震惊脸。这么多道菜,傅明灼怀疑阿姨根本记不清。如果阿姨记不清,她是不是还得继续在这里忍受一遍煎熬?不过,阿姨跟食堂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记菜品的本事已经出神入化,她的脑子成功使用“反选”技能,说:“也就是说只有炒韭菜和苦瓜炒蛋不要呗?”“对。”倪名决说。这一声又炸得傅明灼耳朵一酥。阿姨用了三个餐盘才把倪名决要的菜打完,不过这么多菜,算总价可不是一件易事。傅明灼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阿姨掰着手指算了好一会,算得傅明灼都开始冷静下来了,阿姨终于算出了价格,给倪名决的卡扣了款。倪名决直起身,收回手,退后一小步。那铺天盖地的压迫感终于消失。傅明灼松了一口气。“傅明小灼灼。”倪名决在背后叫她。“啊?”傅明灼佯装镇定地扭头。他低下头来,眼睛与她平视的高度:“你耳朵红了。”傅明灼,卒。享年不满十八。倪名决没有恋战,对袁一概说:“走吧,帮你也打好了。”陆沅履行承诺,飞回国来给诸位加油。五个人一道热热闹闹在外面吃了晚饭。倪名决喝了一口可乐,嫌不过瘾,招来服务员:“给我来瓶啤酒。”剩余四人:“……”陆沅:“明天高考啊小伙子,你还真是不怕死。”“喝一瓶能醉还是怎么?”倪名决满不在乎,询问,“你们要吗?”“要!”傅明灼最先来劲。倪名决看她一眼,对服务员说:“四瓶啤酒。”傅明灼:“……”四瓶啤酒上来,服务员给开了盖,倪名决一边和陆沅聊着天,一边拿了一根吸管放进啤酒瓶里。然后把瓶子递到傅明灼嘴边。傅明灼微微睁大了眼睛。“给你喝一口。”倪名决说,“只能一口。”傅明灼怎么都没想到,她的禁酒令竟然是在高考前夕解的。她拿住瓶子,既然只有一口,当然要利益最大化,她使出吃奶的劲,狠狠吸了满满一大口。然后苦得怀疑人生,腮帮子鼓鼓,一张脸皱得五官全挤在了一起,跑到垃圾桶边“哇”一声全吐了才了事。这幅画面令倪名决心情甚好,他叼着吸管,雅痞地笑开。共用一根吸管,虽是第一次,但他信手拈来。不大的包厢里立刻充斥林朝和袁一概的起哄声。陆沅也笑。不同于袁一概和林朝,他的笑里更多的是欣慰。因为他看到了林昭尚在世时那个意气风发、恣意潇洒的倪名决。那么,某些决定,他想他也许不必太诚惶诚恐。晚饭过后,蹦擦擦又约着要去倪名决家里玩乐队。林朝摆手拒绝:“你们去吧,我回去最后再抱抱佛脚。”“哎现在还看什么啊。”袁一概苦口婆心,试图挽留,“都这个时候了,大局已定,复习只会让你发现卧槽原来我还有这么多内容没掌握,有害无益。”话糙理不糙,放学前徐忠亮也提醒大家了:“今天回家你们的任务就是扶稳心态,看书也没什么意义了,啊,认命吧都。”但林朝实在没法放平心态玩耍,她必须跟书本待在一起,她才有安全感。挽留无果,毕竟是高考这样的重大事件,其他人也不好勉强她什么,只得放她回家。没有了主唱,乐队没有灵魂,几人糊弄着练了一会就开启了谈天说地模式。说着说着,聊到林朝。傅明灼左拥右抱王中王和盖中盖,摸着狗头,有点担忧:“我觉得林朝压力好像太大了。”袁一概也认同:“说真的,她这个心态非常不利于她的发挥。”倪名决说:“正常,她这么拼命地学了一年,付出这么多换了谁都怕努力付诸东流。”“那怎么办嘛!”傅明灼“唰”地坐直了身子,意有所指地开口,“她现在一个人,肯定越想越紧张的。”陆沅靠在沙发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