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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艺人也道,自塑了三位将军的雕像后,家中喜事连连,故接连塑了许多,或卖或送与百姓供奉。与张飞等人在民间的大获信仰相反,于战场上荆州兵节节败退,曹cao的统筹加上孙策的勇猛,水战陆战皆不惧他,又有荀攸、周瑜等人神机妙算,处处步步都能料敌于先,故荆州军处处受制。谯县,陶淘等了好些天,终于在一日看到有大片白云绵延空中,虽也被太阳映得泛着橘黄色,并没有要下雨的意思,但有云层挡一挡,地上便有了几分阴凉。陶淘、诸葛亮、黄月英从头到脚一身防护,在一队同样包裹严实的士兵的护卫下悄悄出了城。政务大楼议政厅里,荀彧和戏志才站在窗前,望着天空,桌上刚泡的茶轻轻袅袅的飘着白气,也不知他们在想什么、站了多久,只见热茶的白气越来越薄、越来越弱,两人还是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终于,一滴水打到窗上溅成星星点点的小水珠,刹那间,荀彧的脸上便如同冰雪消融般绽放出温和又璀璨的笑意。“成了。”荀彧喜道。“成了!”戏志才喃喃中带着不可思议。戏志才推开窗户,想要伸手接一接雨水,刚一推开,楼下街上百姓的欢呼声尖叫声便灌入耳中,戏志才也不伸手了,脸上难道露出笑容,道,“真是……神了。”荀彧闻言,看向他点了点头,笑道,“正是!若不是……某也是万万不敢相信。”两人又看向窗外,百姓们欢呼着拿着盆和桶到屋外接水,不遮不避的在雨中跑来跑去,雨水淋湿了衣衫也没人在意。戏志才嫌弃的说道,“只怕华院长那边的风寒科要忙起来了。”荀彧笑着把窗户关上,指着戏志才的前襟处,笑道,“别说别人,你且看看你自己的衣衫。”却原来戏志才开了窗户,雨丝飘进也打湿了他的衣衫。“咚咚咚。”议政厅的大门被人急促的敲响。荀彧和戏志才相视一笑,而后上前开了门,是随陶淘到城外试验的护卫兵。护卫兵一手将头盔抱在胸前,咧出满口白牙,喜不见眼的禀报道,“禀两位使君,成功了!”荀彧笑着点了点头,“嗯,看见了。”士兵嘿嘿笑道,“主公也说不用回来报喜,不过诸葛使君道,怕各位使君以为凑巧了。”荀彧又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士兵告退,戏志才掸了掸衣衫道,“咱们也该出场了,免得真被人误会了。”☆、信众谯县的文臣武将全体出动,披着蓑衣在政务广场上马,然后在两旁士兵的护卫下大张旗鼓、郑重严肃的出城,不言一字,不道去向,雨声和马蹄声俱下,沿路的百姓都被惊动了。如此大喜的时刻,不见笑意,竟如此庄重?又众臣皆出,缘何独不见公主?谯县的人敢想敢做敢求解,既好奇,又无事,便都悄悄跟了上去,又见士兵并不阻拦,便越发胆大,催着家人赶紧套车套马。越是往外走,队伍越大,军民混杂,住在城门附近的人见此,心头也好奇,便也呼朋唤友、三五成群的跟着去瞧热闹。怕降雨的范围覆盖不了谯县,陶淘没有走远,只在瞭望塔和城门中间处做了试验,众人赶到时,陶淘正好让人将残渣收拾完毕。见到这么一大群人突然出现,倒把陶淘吓一跳,只道扬州或是凉州有了大变动?荀彧领着文臣武将行到距离陶淘二十步处,众臣整齐划一的翻身下马,在陶淘诧异不解的眼神中郑重其事的行三跪九叩的大礼。陶淘还是疑惑不解着,跟来的围观百姓却是若有所悟了,看了看天空,再看了看陶淘,又看了看跪拜的众臣,扑通一声,不少百姓也跪下了。陶淘:“……”都能不能吱个声的再动作呀?荀彧领着众臣行礼毕,这才一起高声说道,“臣等替天下百姓谢主公求雨之术。”求雨之术?!求雨!!!这雨真是求来的?!!“俺的亲娘也,这真是活神仙呀!”有百姓激动得乡音都彪了出来,一个个磕头磕得麻溜又实诚。还好这土已经被雨水润了好一会,只是脏了衣裳额头,倒不曾伤了皮rou。隐在人群中,住在一环内,第一时间被惊动和司马防和杨彪对视一眼,皆看见对方眼中的震惊和怀疑,真有求雨之术,不是……巧了?司马朗呆呆的仿佛自言自语道,“这也是科学吗?”杨修看着陶淘,双目中异彩连连。又听到百姓一口一个“神仙”“天女”,陶淘正想解释,诸葛亮打断道,“老师,我们该回去准备下一场了。”荀彧笑道,“某已经将需要求雨的地点和路线标出,百姓思雨已久,接下来便辛苦主公奔波几日,依照路线一一过去求雨,只扬州目前不太平,还是等局势稳定再说。”荀彧一边说,一边招手招来陶淘的马车,作势扶她上车。陶淘笑道,“没关系,我和孔明、月英可兵分三路,这样快一些。”大家也都少跑几处。荀彧笑着点了点头。陶淘坐上马车走了,百姓还跪在原地不起,不是腿软,只是心情不平静,这太不能平静了!若公主果真能求雨,那他们往后再不用看天吃饭了,年年都是风调雨顺,年年都是丰年呀!只要想到此处,他们恨不得再磕十个八个头,磕疼了磕出血了,真真切切的证明这是真的才好。司马家和杨家的马车悄无声息的放下车帘驶离原地,是真是假,只看接下来是否有别的地方降雨便是。若是给如今的天下整一个话题排名,涉及范围广的干旱绝对是排名第一,其次才是扬州的战乱,故陶淘在谯县成功求雨的消息很快便像风一样传遍了各州各郡。郭嘉得到消息与有荣焉,死活拉着陈宫和满宠陪他喝酒,然后让他们帮他算算陶淘哪一日能到谯县。满宠板着脸只管喝酒,可以理解。但陈宫是温文尔雅的人,闻言也只喝酒不理他。郭嘉不满意了,“唉,某的心都被你们伤碎了,主公有求雨之法,难道不是大喜之事吗?你们就不好奇吗?”陈宫叹了一口气,点头,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某甚喜,但此问某实在不想答了,奉孝若实在有谈兴,明日到府衙里来吧。”消息传到的当日,便有一拨一拨的百姓来问他,他便是再多的高兴,也在百遍千遍同样的问题中耗尽了,倒是郭嘉躲得麻溜,此时喝酒喝得有兴致了,又与他们谈论这个问题。郭嘉眸子一转,嘿嘿笑道,“主公心系百姓,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