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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留在自己身边当自己的女儿。可没等卫十砚靠近殷筝,一把匕首飞射而来,先前一直屏息藏在树上,将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的闻泽一跃而下,把殷筝拉到了自己身后。卫十砚躲开那柄匕首,转头险些撞上直刺他面门的软剑,他拔出随身的佩刀格挡,看清持剑人是闻泽后,眼底浮现出错愕。他清楚殷筝生性多疑,所以即便知道殷筝要嫁于太子,他也不信太子真的了解殷筝。可如今看来,似乎有什么超出了他的预期。卫十砚和闻泽打了起来,殷筝被两个长夜军护着,退到了树下。同样藏在树上的江易用膝盖窝勾着树干,倒吊下来问殷筝:“要帮他吗?”闻泽武功高强,卫十砚也不是吃素的,两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每一招都奔着对方的性命而去,这个时候若有人插手,闻泽定不会输。但是她答应过,会将之后的事情全都交给闻泽,而且……殷筝看了看挡在自己身前的长夜军,又看了看四周,她相信闻泽不会只带这两个长夜军过来,多半整个忘音寺里都藏着闻泽的人,但至今都没人出手相助,说明闻泽提前吩咐过他们,不让他们插手。殷筝将视线转回到闻泽身上,虽然她的目力远不及身边这些自小习武的人,但偶尔还是能捕捉到闻泽此刻的表情,充满了复仇的快意。殷筝静默半响,对江易轻声道:“不用。”殷筝知道皇帝在闻泽和皇后之间做出过怎样的选择,对于闻泽十岁以前的遭遇,也曾有所耳闻。但从这三人之间的相处不难看出,闻泽并不恨自己的父皇母后,他更恨的,是逼迫自己父母服毒的人,那人原先是齐王,如今是卫十砚。没有狂风暴雨,没有千军万马,所在也非热血沸腾的比武场,而是寂静到近乎祥和的佛门之地。两个一心要取对方性命的人,用各自手上的武器撞击出铿锵之声,把凛冽杀意暴晒在灼热的日光下。殷筝背靠树干,她的视线跟不上两人的速度,因此直到闻到血腥味,她才发现两人给对方造成不少的伤口。护在殷筝身前的两个长夜军看了看对方,面露迟疑,不确定是否要继续听从闻泽的话,若是听了,闻泽怕是会不停受伤下去,可若不听,便违背了长夜军的规矩。殷筝就没他们这么纠结,相反她很羡慕闻泽,如果自己也有这么厉害的武功,是不是也能像闻泽一样,亲自同卫十砚交手,然后亲手……杀了他。卫十砚拼尽全力的同时,也在想办法从忘音寺逃出去,既然事情已经暴露,他决定逃回黔北,以他对黔北的掌控,他大可以在黔北自立。卫十砚看出了闻泽不惜两败俱伤也要亲手杀他的疯狂,于是故意卖出破绽。果然软剑剑锋弯曲,直取他咽喉,他的刀也砍向了闻泽的脖颈,这时两支快箭破空袭来,分别将剑锋与刀锋打偏。殷筝身前的长夜军立刻提高了警惕,但紧接着又是三箭,一箭逼退闻泽,一箭掩护另一箭,狠狠扎入了卫十砚持刀的手背。五箭下来,暗中藏匿的长夜军找到了放冷箭的人的位置,闻泽也再度持剑袭向卫十砚,没了武器还被弄伤右手的卫十砚很快就落了下风,但每次闻泽要取他性命,就会有箭矢飞射而来阻止他。但那箭又不曾伤到闻泽,反而一次又一次落在卫十砚身上,扎入那些个不会让人立刻死去的位置,一箭接一箭,准得令人发指。水平相当的厮杀变成了单方面的凌虐,被利用来牵扯卫十砚的闻泽咬牙切齿,恨不得先去把放冷箭的那人杀了。江易猴子似的爬上树,爬到最高的位置,眺目远望,在忘音寺的藏经楼上,看到了那持弓放箭之人。高处的风吹起了他的衣摆和长发,发丝扬起又落下,既像山间的飞瀑,又像昂贵的银色丝绸,泛着冰冷的光泽。那人察觉到江易的视线,朝江易投来短暂的一眼,随后又将注意力放回到了卫十砚身上。却不知江易被这一眼看得寒毛直立,立马下树躲在殷筝身后小声道:“是那个白头发的人。”殷筝就认识一个白发的——国师。粘稠的鲜血留了满地,原本威武不凡的卫十砚被扎成刺猬趴在地上,一息尚存。边上的闻泽也收了手,倒不是心软,而是每次他要了结卫十砚,都会有箭矢冷不丁冒出来将他的软剑打偏。摆明了放冷箭那人和他不一样,他想要杀了卫十砚,对方却想要留卫十砚性命,慢慢折磨。闻泽气疯了,要不是他不放心把殷筝留在这里,他绝对要去把射箭之人抓出来。匍匐在地卫十砚似乎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失血过多令他渐渐意识模糊,他抬头看向殷筝所在的方向,将殷筝当成了安武,拖着无法站起来身躯,朝她爬来——“怀、怀恩……”殷筝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微一颤,接着,她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从那两个长夜军身后冲出来,并夺走了其中一个长夜军手里的佩刀。被夺刀的长夜军条件反射地要将刀柄握紧,可殷筝不知道做了什么,纤细的手指拂过他的手腕,几乎要被折断的剧痛让长夜军松了手,长刀也落到了殷筝手上。殷筝几步冲到卫十砚面前,并借着自己冲出来的力道,将刀对中了卫十砚的后心……噗嗤一声,刀尖没入皮rou,卫十砚彻底趴倒在地,鲜血从他口中不停涌出,染红地面。藏经楼上,国师放下弓箭,在呼啸的大风中站了许久。第五十四章殷筝第一次用折云手伤人,也是第一次自己拿刀杀人。之后在忘音寺的茶舍里,长夜军替闻泽处理他身上的伤口,殷筝就坐在屋檐下,手里捧着莹润的白瓷茶杯,掌心贴在杯上,试图让茶水的温度消去手掌摩擦刀柄时候的触感。从闻泽的角度看去,能看到殷筝独坐的背影,还有茶舍外不加修饰的山林景致。但因天气渐冷,山林间种植的又非寺庙里特地栽种的四季常青的树,所以树叶早已飘落,只剩一地的枯黄和零落的枝丫,伴随着冷风,衬得那抹背影格外孤寂。闻泽低声催促长夜军手脚快些,话音才落,就看到江易抱着一个小矮几哒哒哒跑进来,将小矮几往殷筝身边一放,又飞快跑开。闻泽不懂江易特地搬个矮几来是要干嘛,没过一会儿,江易又跑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斋饭,两人份的。闻泽:“……”江易摆好饭菜,端坐在矮几另一边,殷筝侧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然后便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一旁,端起那碗白米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