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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的可研究价值,可是远远大于其他几个区里所有试验品的研究价值。”这么夸张?那经受的痛苦肯定也比周明和卫亦伟他们所受到的痛苦,多上好多倍了?但是再一看巨幕电子屏上,那些正身处痛苦的伙伴们……沈末冷静的问道:“那如果我同意了,你们能保证放了其他人吗?”他的神态很像是为了苦难众生而去从容赴死的神明,蒋默生忍不住揶揄道:“薛一清,真不愧是你护梦局里的人啊!他的圣母心简直要泛滥到极致了!他自己都不一定能活的下来呢,居然还有空cao心别人的事?”他又嘲讽地问:“沈末,这样吧。如果你能从研究里活下来,那我就放了其他人;但如果你被研究死了,那我放不放其他人,对你来说也没有意义了,不是吗?”这话听着很无耻,很不要脸,很不划算。但沈末思索了几秒后,果断地答应下来:“成交!”不等蒋默生继续嘲讽,他又坚定地说:“因为我一定要活下来,亲眼看着你兑现你说的这句话,所以我一定会活下来!”他的眼睛很亮,像是在燃烧,要燃烧掉所有罪恶与污垢。蒋默生被他这幅样子惊得愣了下,没再说什么了,只是冷哼了声:“等你活下来再说吧!”“那陆凯你……你怎么说?”陆凯很平静的说:“我当然不会同意被研究,因为你不配。”蒋默生暴躁的拔出枪对准他:“你说什么?”“你听到了我的话了,我说你,不,配。”陆凯径直走到他眼前,额头抵着他的枪口,狠狠地说,“而且我敢打赌,你绝对不敢开枪!”蒋默生狠毒地眯起眼睛,咬着牙说:“你说我不敢?我让你看看我敢不敢!”“够了,都冷静点。”薛一清似乎有些疲惫,伸手捏了捏眼窝:“默生,你怎么又跟后辈杠上了?”“你确实不能开枪,把枪放下。”蒋默生恶狠狠地盯了陆凯一会,才不情愿地把枪撤走。陆凯不屑地嘁了声,走回沈末身旁,继续强调说:“我和沈末,都不会再被研究。而且这个基地本就不应该存在这一点,你们比谁都清楚。”薛一清笑了笑:“是吗?你真是这么认为的吗?”陆凯的神色很坚定,挑了挑眉。似乎在反问:难道不是吗?沈末也帮腔道:“不顾能力者们的自身意愿,强行拘禁他们不说,还对他们进行身心上的伤害,确实很不人道。难道基地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抹杀能力者们的人性和自我意识,去达成什么所谓的人类进化么?”蒋默生忍不住插话训斥道:“你们小兔崽子懂个屁!”“我们是年轻,懂得又少,那就请二位领导为我们答疑解惑吧。”沈末不去计较他的出言张狂,反而依旧很谦逊,这倒弄得蒋默生也不好再那么骂人了。他俩对视一眼后没再说什么,只是示意他们看电子屏幕上周明他们的行为动作。虽然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但看得出来,他们都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沈末不忍再看,失声问道:“这么残忍的折磨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薛一清凝视着屏幕,并不回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屏幕上终于有人打破了困境!只见周明把地上的镜子碎片捡起来,猛地扎进自己胸膛里!他双眼猩红,满手鲜血,状若癫狂。这明显就是……暴走失控了!!!“他们已经在崩溃边缘,如果你们现在答应坐到那两张椅子上去,我就放他们一马。”薛一清看上去依旧慈眉善目,只是说的话却很冰冷:“否则他们就会在自己想象出来的幻境中,杀死自己。”沈末忽然有些不明白:“薛局,如果只是需要我和陆凯来做研究,那直接把我俩叫来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费周折,还要把他们几个也牵扯进来呢?”“毕竟作为你们的下属,我们本来就该服从命令的。而且我们跟他们几个其实也并不熟,拿他们的性命来威胁我们,既没必要也没意义啊。”薛一清摇头笑了:“沈末,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你也不用骗我,他们对你当然很重要。”“刚才那个小短片你们也看过了,那肯定知道我们也都知道里面的孩子们都是谁。沈末你可是个明明一无所有但又很念旧的人,曾经的小伙伴对你来说就像亲人一样。用他们来让你下定最后的决心,那可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至于你问为什么不直接叫你们过来,这一点我倒是会跟你们仔细说一说。”蒋默生不耐烦地说:“老薛,别卖关子了。告诉他们有必要吗?他们这一路不都看了挺多的了吗,还解释个毛!快没时间了,赶紧的叫人来把他俩给我绑到那椅子上去,强行开始实验算了!”薛一清不理他,继续解释道:“在接触周明的案子之前,沈末你们之前所经手的案子都不能称之为案子,只能说是一个……小小的开胃菜而已。那些都是噩梦成真能力者萌芽状态下,所做出的不寻常的事情。”“但是像周明邹俊他们,从小就被监测监视成长着的人来说,是比较成熟的实验品。正所谓重压之下必有反弹,周明就反弹的挺不错。而且他本性也是好的,并没有把自己的不幸强加给不相干的人,至于那些为此不幸死去的人……比如小天,只能说很遗憾。”“但是世间最不少的,也是遗憾。人的一生里面,真正能够无疾而终的人能有多少?还不都是死于一场意外?为科学献身,也算是不亏了。”“再来说说基地里面进行的研究,因为脱离了正常的社交和生活模式,所以进展很慢,或者说……研究结果不尽如人意。”“我们本想让能力者们脱离人性、舍弃自我,看看人类的承受极限到底有多大。但是我们失败了。”沈末接口道:“因为能力者们并不愿意脱离人性,更不愿意舍弃自我。”“没错,”薛一清凝视着电子屏幕上的几个小画面,“明明只要放弃了作为’人’的念头,就能忘掉一切烦恼和悔恨内疚了,但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放弃呢?”沈末说:“很简单,正所谓自我、本我、超我。本我代表纯粹的欲望,本我是正常人,超我是超脱世俗的、最道德的。而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里面,达到超我的人是最少的,但也是最受人崇敬的。”“同样的,谁都不想只做欲望的奴隶,那不是枉为人了吗?”听到他的话,薛一清回过头,走近沈末直视着他:“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是失败的实验品,除了你。”陆凯一把把沈末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