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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是距离部落最近的城镇。而今离开南阳往前走去,好像旅人归故地,试图寻找熟悉的东西,熟悉的存在感,但是没有。他离开的时候本就已经物是人非,而今两百年时光消散,世事变幻,物也已全非本貌。这一次他回来或者他途径这里,带着曾经错失过的祈安,以及没有抓住生命而重新来过的meimei们,还有在这里饱受磨难至今创伤未消的祈胖以及一个——对这里、对记忆里的人有过颠覆性认识的——自己。墨瑾泽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只是越靠近越压抑。这里几乎就是心照不宣之地。马车没日没夜的往前行进,如果不是祈胖胃病复发,否则都不会做任何的停留。当年山脚下的村庄已经发展成了一座城市,比南阳还要大上一些。墨瑾泽和祈安商量之后选择在城里先定下来,等祈胖好些了再继续赶路。新城名叫弯月,别名巡城,城徽是一枚带有水波纹的弯月。以前墨瑾泽家所在部落居住的高山也有了新名字,就叫弯月山,别名巡山,听说半山腰一百八十多年前修建了一座亭子,名字是山巍亭。据说是为了一个伟大的领袖修建的,但是这个领袖究竟是谁?有何功绩?一概不知。弯月城、巡山、山巍亭,知道的人仅是从这些名字来看,就知道了。了解到这些信息时候,墨瑾泽一行人已经进了城,住在城中客栈里。客栈二楼设有茶馆,茶馆每日会有一位先生来讲书,内容虽然千奇百怪什么都有,但是总是三不五时地讲到这座城市的历史以及名字由来,对那位究竟不知道功过的领袖闭着眼睛一阵胡乱吹嘘,各种赞叹敬仰溢美之词唯恐漏了哪一个,滔滔不绝。偶尔也会有人问起这领袖有何功绩,不仅听众就是说书先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往建城、建亭上说,可是说书先生前面刚说过城和亭以及山名都是为了纪念领袖才造才命名的,分明就是前后矛盾。再后来说书先生的说辞就变了,说领袖其实是这座大山的守护神,又细数百年来,任人间战乱、瘟疫、天灾,这座易守难攻的山上从来都没有过匪盗等鼠辈肖小,侧面证实了山上真的有山神。久而久之,人们就都信了。对那位不知功绩、不知经历的领袖崇拜有加。进城后,祈安就感觉一阵的不适,这座城市里,居然每隔三五步远就能看见一个修炼成人的精怪,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能有这么多精怪聚集的地方应该是部落才对,但是部落又是不愿与人打交道的。部落好比就是龙族,拥有天生的优势。部落之外的,凡是能成精怪,再化形成人的,都是千万里挑一,好比流落民间的真龙血脉,稀少,难遇。这座城市里未免也太多了些。听店小二的介绍和指路,墨瑾泽从东城迷宫一样的民居里挖出一个兽医,兽医看过后就知道这是陈年旧疾。问过祈胖以往病史,认为可以猛攻,写了个药方,告诉祈安和墨瑾泽药量一定要到位,不配合也一定要给吃下去,就是硬灌,这药也得灌下去。兽医越说,祈安眉头皱得越紧,手死死地握着拳头,如果不是墨瑾泽在旁边拉着他,恐怕这拳头就直接招呼到兽医身上去了。兽医说完才感觉到气氛不太对,桌子对面坐着的两个小姑娘睁着两双大眼睛都瞪着他,旁边这两个大男人不知道在桌子底下藏了什么,感觉很危险。察觉到不对头,兽医迅速背起药箱,朝着墨瑾泽和祈安抱拳,“那我就先告辞了,看诊的钱我就和店家先结算了。”兽医是店小二介绍来,理当和他对接,最后店小二再找墨瑾泽收看诊费就是。墨瑾泽比祈安多了一丝的理智,听大夫看诊后的分析,是能够听出来这个大夫是有些真水平在哪儿的。不过祈胖为什么那么抗拒药物,墨瑾泽也是知道的。大夫走后,墨瑾泽安抚了情绪激动的meimei们,将她们送回房间。又给祈胖弄了些rou粥,也让小二给祈安准备了些食物。等他喂祈胖吃下饭,又坐回桌子前,祈安的饭还没动。祈安问他:“你说这个兽医是蠢呢?还是坏呢?胖子的胃怎么还经得起折腾?”墨瑾泽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怎么想?”“我怎么想?”祈安举了举拳头,“我现在只想揍那老头儿。”停了一会儿,祈安又道:“先去医馆抓药吧,问问医馆的人,拿回来检查检查再说。”“好,你先把饭吃了。”抓药、询问、检查,熬药、继续检查,都没有任何问题,祈安又看向墨瑾泽,墨瑾泽没说话,只是回以同样重视以及尊重的对视。祈安抓着药碗的手松开、抓紧、松开、抓紧,如此反复多次,才终于拿着药碗进了屋子,拧着眉头硬抱着祈胖,祈胖虽然一直在挣扎,嘴巴确是张开的。祈安灌了半碗药进去,这半碗药在祈胖肚子里仿佛走了一个过场,不出一会儿就都全部吐了出来。墨瑾泽等在外间,突然听见一声碎响,担心祈胖有事,冲了进来。是祈安拿着的药碗掉了,剩下的半碗药撒了一地,碗的碎片的散落开来。祈安抱着祈胖,不住的摸肚子哄着祈胖。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一字一句道:“我要剁了那老头!”祈胖喝了半碗药,连药带午饭一起吐了个干净,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胃里难受,虚的厉害,说不出话。祈安双眼通红,布满水光。他小心翼翼护了这么多年,捧在手心里疼的弟弟,若是因为这半碗药出了什么意外,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医生。墨瑾泽托店小二去打水,又去后厨让厨房给祈胖熬上rou粥。尽管心里也着急,但是祈安现在急红了眼睛,在理智崩塌的边缘,他不能乱,一旦他也慌了、乱了……他突然有种预感,墨瑾泽不知道这种预感从何而来,只是很突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提醒着他:或许某些人就在暗处等着看他们乱,看他们露出各种破绽,然后出来笑话他们,甚至是别的危险,不论是心理上的还是人身安全上的,所以他绝对不能乱!从屋外接过店小二打来的水,墨瑾泽向旁边meimei们住的屋子看了一眼,只隐约能听见meimei们逗祈柔的声音,心下稍微安稳了一点点,至少这边三只都不知道情况。他只要先稳住祈安,再弄清楚胖子现在的状况就可以了,时间上比较宽裕。进屋关好门,给祈胖擦洗整理。期间,祈安就通红着眼睛盯着墨瑾泽的手在那儿对着祈胖动来动去。收拾完之后,祈胖稍微恢复了一点,rou粥刚刚做好,有小二送了上来。墨瑾泽道谢后复又关上门,端着粥碗问祈安:“是你喂还是我来?”“我来。”祈安接过粥碗,粥碗太热,被烫地缩了一下手,但是依旧稳稳地接过粥碗,若不是那一下本能的瑟缩,祈安几乎就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