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绑定系统后我被迫女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住,跑到一边干呕起来。

但即便这样,无论是尸体身上穿的衣服还是身形高度,都和陆清止极为相似,杜望亭慢慢地蹲了下来,他只觉得心口有些闷,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只能呆呆地看着,然后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碰了碰尸体的手。

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了,一碰就碎,臃肿发白的肌肤脱落下来,露出了里面的指骨。

他一怔,眼里的光重新亮了起来,陆清止的手指修长匀称,而面前的尸体小指骨最上面那节有些弯…他面色不变,心里却苦笑着,自己真是关心则乱,仔细看看,这人哪有一点像他。

秦小芙也吐完了,强忍着恶心又过来看了一眼,杜望亭注意到她的眼睛微睁了一下,他也没有多言,起身像是不堪痛苦般离开了这里。

在车上,秦小芙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杜先生,那个应该不是陆少爷。”

开车的楚子阳转头看了她一眼,她鼓起勇气接着说:“我记得那套衣服,那是几年前陆少爷送给我的,后来为了给我弟弟治病,我拿出去卖了,所以…”

杜望亭一直没说话,但楚子阳从他的表情中能看出来他早就知道了,不过为什么老板的脸色从江边回来就那么差呢?煞白煞白的。

秦小芙下了车后,他们一路开回了住处,楚子阳刚把车停好,就看到老板跌跌撞撞地下了车,然后扶着墙根,稀里哗啦地吐了起来。

楚子阳赶紧上前想要给他拍背,却被躲开了,他这些日子都没怎么进食,今天更是早餐都没吃就出去了,现在只能吐出水来。

杜望亭胃里舒服了些,抬起头来时眼圈有些红,眼里蒙着一层水雾,他有点气弱,声音嘶哑地开口:“我要…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  唔明天这个世界就完了,红包预告:明天那章任意留言即可。

我每个世界完结的时候都会发红包,贫穷中透着暴发户气质的我耐不住一颗想要发红包的心,大老爷们给点面子,不然我就要尴尬的蒙在被子里哭唧唧了。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完)

楚子阳第五次路过老板房间的时候,门依然紧闭着,罗晰正把整理好的文件从书房拿出来,看到他在门口徘徊,便走上前拍了拍他。

楚子阳转过身来,五官拧成个包子,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道:“罗哥,老板不会还在洗吧?”

罗晰笑眯眯的,看了眼紧闭的门,道:“你忘了老板有洁癖?”

楚子阳恍然大悟,五官舒展开,这些天来老板和他们一起,又脏又乱的地方去了不少,他简直忘了这出了,满怪刚才在车上的时候老板一直用手帕擦手。他摇着头走开,自己真是越活越粗枝大叶了,这事都能忘。

浴室内,杜望亭躺在浴缸里,手搭在边沿上,被热气晕成了粉色,指腹有些皱。他睁开了眼,有些嫌恶地看了看手,又爬起来走到喷头下,拿起那排洗涤液中的一瓶,哗啦啦差不多倒了一半,然后在倾泻下来的水花里大力地搓着手。

他洗完后来到了卧室,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绸质睡衣,微敞的衣领露出片白皙的肌肤,他头发也没弄干,直接就躺到了床上,揉了揉眉头,觉得全身筋疲力尽。

到底还遗漏了什么地方呢?或者是那人已经离开了上海?可是他又是去了哪里呢?

他发誓,如果再让他找到那个人,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绑在身边。这样,他就不用再找了。

他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有张模糊的脸,他看了很久,却不知道那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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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浮离开贫民区的时候,跟老方借了身衣服,他以前那套没法穿了,但幸好里面的东西都还在——除了那块手表,他有些可惜,不过掉了就掉了吧,捡回条命已经不错了。

他走在街上,把自己打扮成了个落魄工人,在消息闭塞的贫民区呆了一个月,等他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后,发现这个月的信息量简直太大!

他出事的第二天陆家就登报发表了和他断绝关系的声明,他名下的大铺面都被查封了,陆清怀落井下石,接手了他的生意,而佐藤一郎最近在上海的风头很盛,至于江家…他们一边不相信陆清止死了,一边给陆家施压,前段时间剑拔弩张的,可不知为什么后来又放松了些。

余浮这个被死亡了的人低着头走在街道上,他从不会将自己所有的底牌都露给别人看,因而这次的事虽然打击很大,但他还是可以东山再起。

他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敲开了门,里面的人见他低着头,疑惑地问:“你是?”

余浮抬头:“是我。”

在陆清止失踪的第二个月,上海几乎所有人都确定他已经死了,楚子阳等人看着老板疲惫的脸,都想劝他放弃吧,可他眼中的坚定却又让他们欲言又止。

这天他们开着车从江边回来,杜望亭不发一语地坐在后座,街上人有点多,楚子阳心不在焉的,车开得也不快。

杜望亭往外看了一眼,秋天已经到了,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落叶被风卷了过来,擦着车窗飘落,他转回脸,可就在收回视线的那一刻,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身影从车边快速经过,带起的风把落叶刮了起来,贴到了车窗上。

他一瞬间如遭雷击,道:“停车!”

见老板已经打开车门了,楚子阳被吓得赶紧踩下刹车,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冲了冲,头差点磕到挡风玻璃上。

杜望亭站在街上,四周看了看,哪还有什么身影,他往前走了几步,穿过来往不息的人流,前方的十字路口那人的身影一晃。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在指引着,他走过宽阔的大街,穿过狭窄的巷道,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那辆单杠自行车,孤零零地停在了路边。再往前走就是豫园湖心亭了,周围不再是时髦洋装,而是衣着朴素的百姓。

杜望亭随着人群绕过九曲桥,来到了层叠的亭楼下,有笑声从楼里传来,夹杂着说书人的只言片语,他心口起伏着,只觉脑中天旋地转,待他稍冷静些,便看到了前面一片灰衣中的突兀背影。

他怕人一会儿又不见了,便急急地走过去,拍了下那人的肩膀。

那人转过脸来,陌生的脸上贴着陌生的五官,疑惑道:“有事?”

杜望亭的手滞了滞,也没回答转身就走,他茫然地站在来往的人中,垂着眸,脸上表情淡淡,却无端给人以浓重落寞感。

忽然,他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

他目光四巡,可哪有什么熟悉的身影,就在他以为是幻觉的时候,又听有人道:“喂,姓杜的,看哪儿呢,上面。”

他抬头,那人站在前方的亭楼上,从木窗里探出身来,手肘靠在窗台上,满脸揶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