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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修恺的事也是。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我怎么能跟一个不平等的、不信任我的人过一辈子?”贵君竟想跟朕平等吗?秦挚又一次觉得林曜观念奇特,这番话若让别人听到,都够治他个谋逆罪了。秦挚想着却又俯低身,贴着林曜耳畔低低地诱惑道:“那他若愿意信任你,愿意试着平等对你,你会喜欢上他吗?”第35章林曜试着想了想,醉酒后的脑袋却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他哼道:“怎……怎么可能?他是皇帝,从来都高高在上,怎么可能跟我平等?他只会凶我,命令我,威胁我。”林曜说着越想越气。秦挚沉默着反省,想起他的确没考虑过林曜的感受,但他是皇帝,难道他做什么事还要征询别人意见?好吧,也不是不行。毕竟曜曜不是别人,他是朕的贵君,是朕要与之白首的人。他想着便继续诱惑道:“若他愿试着改呢?你也知道,他是皇帝,习惯了命令人,你不能连机会都不给他吧?”林曜迷茫看着秦挚:“机会?”“对,机会。你给他个机会,等他改好了,也喜欢下他,好吗?”林曜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歪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秦挚:“你跟他长得真的好像。其实,我……我告诉你个秘密。他是很符合我的择偶标准的,他要不那么霸道,不那么凶,我早就喜欢他了。但他太坏了,我就又不喜欢他了。所以他能改好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给他机会,喜欢下他的。”秦挚顿时笑了起来:“那你要记住这番话,也尽量快些喜欢上朕。”林曜定定看着秦挚,唇角仍高高扬起,刚要说什么,便猛地跌进秦挚怀里醉晕过去。秦挚抱着林曜往寝房走,把他放到床上,也准备在这歇下。林曜睡觉很不踏实,翻来覆去,最后被秦挚强行抱在怀里才安分下来。秦挚低头看着怀中人,满心柔软。他低头轻吻林曜唇,说出的话却仍霸道强势:“朕会对你好的,但曜曜也必须喜欢上朕,知道吗?”林曜脚猛一蹬,在睡梦中都气得踹了秦挚一脚。秦挚被踹的地方不痛不痒。他抓住林曜脚,只觉贵君连脚都如此可爱。林曜这晚醉的厉害,第二天醒来发现枕边躺着秦挚,霎时吓了一跳。他昨晚心烦意乱喝了很多酒,只记得青釉一直在劝他,之后的事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是秦挚怎么会在这?他昨晚什么时候来的?林曜对此毫无印象,也完全想不起他昨晚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顿时心中惴惴,满是担忧,他昨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若让秦挚发现他并非炮灰本人就糟了。据说在古代这种情况会被视为邪物,是要绑着活活烧死的。林曜想想就恐怖。“昨晚喝那么多酒,头还疼吗?”秦挚问。林曜谨慎观察着秦挚,觉得他不像发现了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昨晚。”秦挚噙着笑:“贵君醉酒之时。”林曜心霎时咯噔一跳,心虚问:“那我昨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不。贵君告诉了朕一个秘密。”“什……什么秘密?”林曜说着心都快跳出来了。秦挚不苟言笑,表情看着极为严肃,一字一句道:“贵君昨晚酒后吐真言,告诉朕,说你其实喜欢朕。还让朕对你好些……”“绝不可能!”林曜蓦地打断。秦挚却露出笑容:“朕知贵君皮薄,不愿承认也无妨。朕只想告诉你,从现在起,朕会对你很好。今后若朕哪做的不好,你也可指出。”林曜满脸费解地盯着秦挚,暗道这人什么毛病?但他取代炮灰的事看来没有露馅,林曜也稍稍松了口气。“随你便吧。”林曜站起身,准备穿衣服起床。就在这时,寝房外却响起敲门声,刘敬忠压低声音道:“陛下,出事了。”“我先出去。”林曜知道刘敬忠是要禀告要事,迅速穿好衣服便准备回避。先前也一直是这样,秦挚从不在他面前谈论国事。好在林曜也并不在意,有时知道的太多反倒是坏事。况且他也懒,没那劳碌命,能不动脑就不想动脑。然而他刚要走,却突然被秦挚一把拽住。“进来。”秦挚道。他手还抓着林曜,对他投来的讶异视线直接视而不见,对刘敬忠吩咐道:“此后贵君无需回避,有事但说无妨。朕信贵君,也盼贵君能为朕分忧。”分忧?分什么忧?秦挚此话一出,林曜跟刘敬忠霎时都惊呆了。林曜震惊看着秦挚,都快怀疑他是不是也被穿了,否则怎会做出如此违反常理的事。况且秦挚想让他分忧,他也一点都不想分什么忧。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不知道吗。刘敬忠低着头,也满脸都是惊讶。他万万没想到贵君对陛下的影响竟如此之深,为他屡破先例不说,如今竟连这种事都能破例。但陛下有命,他也万不敢对此有半点异议。“奴遵旨。”林曜莫名心虚,总觉得这发展很不妙,试着道:“我还是回避下吧。”他说完想走,秦挚却没松手的意思,无奈只能悻悻放弃。“何事?”秦挚问。刘敬忠惊吓过度,险些忘记来意,这时连急忙禀道:“陛下,天牢那边来禀,道逆贼郑修恺今早死了。”“死因为何?”秦挚神情陡然严厉。郑修恺刚被押进天牢,还没来得及审问,人就蹊跷死了,这事怎么想都很有问题。“天牢发现逆贼死讯就第一时间禀报陛下,现正找仵作到天牢验尸。”秦挚脸色极为难看:“摆驾天牢。”刘敬忠连遵旨,迅速命人去备龙辇。林曜想着秦挚都要去天牢了,他也该自由了,便试着想挣出手开溜。他并不想掺和这些事,想也知道会惹来麻烦。谁知秦挚却看着他道:“曜曜昨晚还说想多了解朕些,便随朕一起去吧。”“……”林曜试图解释:“我不可能说这种话的,肯定是你听错了。”秦挚却权当没听到,牵着林曜径直往外走。林曜霎时生无可恋,只能无奈跟着秦挚一块去了天牢。天牢位在京都,距皇宫约一刻钟车程。此处戒备森严,关押的都是重臣要犯。一旦进来就难再出去。林曜跟秦挚走下马车,魏陵阳便早候在此处了。“参见陛下、贵君。”看守此地的禁军顷刻跪了一地。秦挚看向魏陵阳,气势威严:“带路。”走进天牢,便有种阴森森、凉飕飕的感觉。随处可见带血的残忍的刑具,牢房里也弥漫着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