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7
儿就不是个男人!”“哦!怎么回事?说说看?”“……”傅容奔跑着,听着身后越来越远的轻视与嘲笑,他手中的拳头握得死紧。江沅!江沅!他喊着女人的名字,在心中一遍遍地刻印着。***那个阳光明媚、杨柳吐丝的二月春天。傅容永永远远也不会忘记,当时,女人一袭枕头风,吹得兄长傅楚脑袋瓜一下晕了北。兄长傅楚一脚踢开了府宅的大门,面部森冷,残酷无情,让他释放后宅所有小妾姨娘,并给他传来了一个惊天动地、他自以为的玩笑之语。“从今儿个起,你给我滚出这京城!我已经给兵部传达了讯息,明天,就让人带你走!淮东那边有个军营,常年寇匪来犯,那里的佟将军虽说和我没什么交情,不过,我会让兵部给你安排……”“……”傅容顿时就如五雷轰顶。“是因为她,对不对?哥,我知道,又是因为她,是她让你这么做的!”傅楚把脸侧一边,压根不看他。不用说,他越是这样遮遮掩掩一脸袒护样子,傅容就更加坚信笃定了。傅容是做过好几次挣扎推脱、与反抗的,他怎么可能说来就来这鬼地方。他给哥哥傅楚不停磕头,不停地哭,头都快磕破了,甚至,放下脸不要,又去找那女人磕,求饶。“大嫂!大嫂!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我不要去那个地方!你去劝劝我哥!我给你洗脚,给你倒水,嗯?”江沅并没有理他,也把脸扭向一边。傅容也还清楚记得,他握紧着拳头,咬着牙齿,脸上阴阴地,盯着大嫂江沅那张貌美如花的脸蛋看,目光像毒蛇在吐信子。他没有再求这个女人,一脸愤恨扭曲转过身。花朝节,那天下着蒙蒙的细小春雨。他在相府荷塘一艘乌篷船里独自喝闷酒,之后,女子的声音,江沅和一个小婢女朝那船缓缓走来。“呀,小姐,咱们快些上船吧,看,下雨了,走这边近一些……”女子上了船。他那双血红的瞳仁里,浮出诡异,歹毒,阴险。江沅一脚才刚走上船,他把船猛地一划,船被划动到湖心,那跟着她的小丫头也越来越远,只站在船上惊叫无助地看。他想在那船上弄死那个女人。“嫂嫂!”他一把扯掉女人的外裳,企图先辱后杀。“你给我住手!住手!”她不停挣扎叫唤着,使出吃奶的力,一脚踢向了他的子孙袋——尽管,那个地方已然是个空壳。“……”哥哥傅楚,第一次想把他扼死就是在那件事情之后。哥哥傅楚到了那船上之后,人几乎已经是疯了。他压根就没碰到女人,她那么文文弱弱一个女子,看起小鸟依人、多么纤细软绵,结果,却一脚踢得他在地上抱腹疼得直流泪打滚。哥哥傅楚后一把打横抱起船上衣衫不整的妻子,整个人处于癫狂疯魔的状态。之后,什么也不对他说,什么也不听他解释,直伸起两手就要掐死他。那是他第一次感到真正意义上的恐惧与害怕。“哥,求你!我错了!错了!真的……再也不敢了!……”他的舌头颤成一团。傅楚还在掐他,一拳抡去他右边脸部后,按倒在地,双手死死地,越掐越狠。“我艹你妈!”他疯了,真的疯得就连自己的老娘都敢问候。“老子现在就掐死你,以后,老子有的是办法去阴曹地府向祖宗十八辈解释!”“从此以后,老子欠你的,也算完了!完了!”“你去死吧!去死!去死!……”光掐不算,甚至拳打脚踢,像踢畜生似的一脚又一脚,一脚又一脚。***傅容奔跑在崎岖泥泞的山道上。江沅!江沅!他在心中一遍遍喊着这个女人的名字。很难形容,他对这个女人的感觉与仇恨。亲哥哥傅楚差点踢死他,感觉肠子都快被那已经疯魔的男人踢断了,他满脸血污,一身狼狈。苟延残喘着,只剩一口气还在。傅容以为自己当时会死,并且,死在哥哥傅楚的暴力拳打脚踢中。“等等——”女人轻轻巧巧的一道嗓音。“别踢了,你先住手!你告诉我!”那女人江沅当时凝视着哥哥傅楚的眼睛,用诚挚恳求的语气。“我也不怕你现在会踢死他,只是,你真的不会后悔吗?因为我,你亲自踢死了你的兄弟,若到了阴曹地府,你又该怎么去面对你的列祖列宗呢?不,我不要背这个黑锅!”她蹲下腰来,表情复杂地,有同情,怜悯,愤怒,居高临下,又很可怜审视着当时俯伏在地浑身狼狈的他。“我饶你这一回,这次,我替你求情!你好自为之吧!”“……”“还有一席话,我也想对你说!”她一顿,“人活这一辈子,要经历的会有很多,痛苦,屈辱,残疾,可是,有的人依然心中敞亮不自弃,而你,仅仅因为那些过去,你身上的残疾,就活得这么阴暗可怜?”不,他可怜吗?从一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不……“你哥哥并不欠你的,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那些别人对你的伤害,来伤害你在这世上最最心疼你的人?你今天真要对我下了狠手,你对得起你的兄长这几十年如一日的照顾与迁就?你要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就应该学着自己站起来!学着自己去面对!你,好自为之吧!”“有的人虽然残了,可是,他内心是完整的,依然可以高大;而有的人……”她没有再说,转过身,一身烟柳色纱裙,轻飘飘地,在他眼角余光里,浮荡起一阕云。***傅容还是好恨!恨!终于,他苟延残喘,满身尿sao臭味跑到一户农人家。透过麦草堆堆,看见一个身穿蓝底白翠花布衣、村姑打扮的十五岁清秀少女,在午后的阳光中,安安静静坐在院坝中转动纺车纺纱。傅容有一刹那的错觉,这少女清秀纤细的侧影,很像一个人:江沅。他的喉结滚了滚,目光痴迷贪看了好一会儿。这户人家,他已经来过好几次了。每次给那老不死偷酒喝,别的地方不好偷,偏着这小村姑家容易上手。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最最虐人渣的应该是,让他去爱上一个最最不能爱的人,让他生不如死。☆、少女桑榆这一折腾,从中午转眼就到了日落。傅容从农户家偷了一只鸡,又拿走别人放在厨房的一瓶烧酒。他像只灰色的大土狗,趁着那小村姑没注意,就偷偷摸进人家厨房。小村姑停下手中纺纱的动作,扭转过头,约莫有怪异的声音,最后也只是摇摇头,继续转动手中的纺车。十五岁清秀女孩儿转过脸来的那一刹,傅容看得就更迷怔了。她像江沅,却又不像。有些神韵相似,却比江沅多了一分俏皮,少了几分书香门第才有的端庄雅致。乌黑灵动的眸子,溢着满满的娇憨甜美。傅容滚动着喉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