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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来学校了,不就得早点来嘛,早一点,就能多待一会了。”黎雷笑着回答。又吹了声口哨,朝郑漫道:“吉他都背来了啊班长?都听季凛说了好多回了,说班长弹吉他特帅,终于有机会看到了,圆梦啊!”郑漫好笑,把吉他取下来,摆到座位旁边,朝他们道:“那待会要是梦碎了可不赖我啊,是季凛吹的牛,不是我吹的。”季凛不乐意了:“怎么是吹牛呢?!我实话实说好不啦?”一群人在那笑闹着,过了好一会,班主任才拿着成绩单姗姗来迟。来了之后,先是惯例的讲了几句套话,就开始各自的表演了。唱歌,街舞,吹笛,诗歌朗诵,最后压轴的是郑漫的吉他弹唱。桌椅都摆成了一个圆,中间留出好大一块空地。围着坐着同学们,各自的座位上都摆了不少零食,是拿班费买的。班费是班里捡垃圾卖的钱,攒了一年,竟然也攒了三四百。郑漫抱着吉他走到教室正中央,季凛跟个狗腿子似的,端着椅子跟过去,给郑漫摆好。惹得黎雷又是一阵嘲笑。季凛横眉竖眼:“我乐意!”哼了一声,洋洋得意的又走回自己座位。郑漫眼睛带着笑意,看着他坐好,才开始拨弄起弦。他弹唱的曲目难度倒是不太大。是陈翔的。前奏响起的时候,任然就抬起了头,看向他。郑漫朝她笑了笑,开始弹唱:“我想有个大大的天地才会有个小小的自己是因为有你生活变得美丽……”整个教室安静无比。少年清澈的嗓音响彻在教室里。干净又明亮。任然紧紧的咬着自己下唇,才止住自己要溢出来的哭声。再四顾一看,好多人都热泪盈眶了。少年低垂着眼,认真的弹唱着。抬眼的一瞬间,就看到季凛盯着自己指尖的目光。手一抖,错了个音节。郑漫心里慌了一下,连忙将眼睛又收回来。使自己专心于这首歌。季凛就这么盯着他的指尖,盯到迷怔。恍惚间,他还有些淡淡的不爽。“不想给别人看到这样的郑漫。”这念头一起,他心像是漏了一拍。像是漂亮的玻璃从柜子上坠落,叮叮当当的,砸了个满室慌乱。阳光洒落在郑漫的指尖,皙白,细嫩,修长,优美。很漂亮。漂亮得像一根刺,扎进季凛眼中,扎到心尖尖上。一曲唱罢,郑漫抱着吉他站起来。季凛的眼神随着他的手指往上移,撞见了郑漫的笑脸。他清清浅浅的笑着,眼底还有些戏谑,睨向季凛。季凛呼吸一窒,有些不敢看他的脸,匆匆挪开目光。有什么在渐渐发芽,被扎根的那颗心的主人却还未察觉。填完志愿,拍完集体照,两人便缓缓的往回走。郑漫照例是要睡午觉的,走到季凛家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一下,忽然转头看向季凛,问他道:“去我家吃饭吗?”季凛一路上都有些恍惚,听他开口,愣了一下,呆呆的望向郑漫:“啊?”“去我家吃饭,然后一起睡个午觉,下午我们再去山上玩?”郑漫笑了笑,“好不容易放假了,陪你去爬树啊。”季凛听到“一起睡个午觉”时不禁有些面热,再听到“爬树”两字,又羞臊起来。他之前跟郑漫说过,外婆家那边有好高好大的树,四个成人才能环抱住那么大。树枝也很宽阔,足够一个少年赤着脚坐在上面,嘴里咬着草根,双手撑住,望着远处的小池塘,悠闲的哼着小曲。季凛真的很喜欢那棵树,也很喜欢在外婆家那边悠闲宁静的环境。他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赞美的词,来形容那种感觉有多舒服。结果只获得了郑漫冷冰冰的一句:“哦。”再附带上看起来很随意,但是莫名就让季凛竖起汗毛的一瞥。吓得他不敢再吱声。后面也有不死心的暗示过郑漫,说我看到我们附近那座山,山上也有一棵好大的树,虽然没有外婆家的树那么大,但是你要是坐上去,就知道有多舒服了。郑漫的回应是:“作业写完了吗?化学式会配平吗?”季凛哼唧了一声,委屈巴巴的把话吞回去了。郑漫不愿意跟他一起爬树,还因为他爬树对他说教了一番。不安全,不干净,还破坏生态环境,那么大的树,年龄是你几十倍了也说不定,爬它身上去,这不是在要老树的命吗?季凛被他说得一阵羞愧,从此不敢再提。结果郑漫自己在这提。季凛狐疑的看他。嘟囔:“你都说了爬树不好。”“嗯,”郑漫点头,“但我今天心情好,允许你做不好的事。”可谓是烽火戏诸侯了。季凛忍了忍,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算了吧,老树爷爷那么大年纪了,不折腾它了。”“那去我家吗?”郑漫笑着继续问他,“我睡到两点四十,然后三点钟太阳不大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爬山?”说实话,季凛有些心动。但他还是忍住了。不舍的朝郑漫道:“我在你旁边会吵到你睡觉,你自己回去吧,三点钟的时候我再去找你就是了。”郑漫欲言又止,最终点头:“嗯。那三点钟见。”便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季凛目送着他走了一程路,才长吐了一口气,耸拉着肩膀上楼。他回到自己屋,坐在电脑面前,望着黑色屏幕上印出的,自己这张愁眉苦脸的臭表情,有些兴味索然。季凛mama正在炒着辣子鸡,炒得热火朝天,辣椒呛得她直打喷嚏。季凛犹豫了好半天,晃了晃鼠标,解开屏保,点开百度,打字:“兄弟被人喜欢,我觉得不舒服,这样正常吗?”打完字,正要点回车,顿了一下,又全都删了。季凛撑着脑门,抓着自己的头发,无声哀嚎。这还用问个屁啊!字打出来的时候也知道不正常了啊!可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因为郑漫受欢迎而不开心?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郑漫被人表白,郑漫被人夸赞,他都会有淡淡的不爽。这是为什么啊!!好朋友不是应该既能分担难过,又能分享喜悦吗?不是应该因为好朋友人缘好,很多人喜欢他而感到高兴感到自豪吗?这种酸不溜秋的感觉是个怎么回事?季凛脑袋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