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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时间,他还想回医院看看他母亲,霞姐昨天发了信息,说他母亲最近状态好了好多。他站在门外出神的想着事,没堤防耳边忽然听见杜遇的声音,“看什么。”诚如谭邵所说,杜遇现在真的进步了好多,从前对什么都没兴趣,宛如一个躯壳,现在会感到好奇,会想知道,尽管这只是对江生。但总归也是一个进步。江生笑了笑,“没看什么。”杜家很大,绿化面积率很高,放眼望去一片青青翠翠,像是个大型公园似的。老实说,江生来这这么久,还从来没逛过杜家。今天心情不错,他下了台阶,看着还傻呆呆站在台阶上的杜遇说,“走吧阿遇,转转。”反正他和杜遇总是寸步不离的。杜遇听到他的话就跟了上去。因为是在杜家,不像在学校,所以相对比较安全。江生并没有牵着杜遇的手,这让杜遇有些不是很习惯。因为之前江生到哪都会握着他的手。他跟着江生走了好一会儿了之后,发现江生一直没牵他,于是伸出手,呐呐道,“手……”江生看了他一眼,没反应过来意思,“手怎么了?”杜遇看着他,这一次说得清楚了些,“要牵手……”江生笑了一声,才知道他是说这个,倒是没什么犹豫的牵住了他的手。江生的手掌温热,握住杜遇手的时候,似乎都把那温热感传了过去,杜遇只觉得手掌暖和和的。梧桐树的枝叶泛着莹莹白光,露珠晶莹剔透,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带了丝湿意。江生本想随便散散步就回去了,结果走着走着就不知道怎么走到了玻璃花房。看着不远处的玻璃花房,想起杜遇很喜欢这个地方,于是伸手指着道,“阿遇要不要去那看看?”杜遇自然是点头应好的。花房外有老师傅早早起身就来工作了,正在修剪花草,他不认识江生,不过看见江生过来,习惯性的微笑点头。江生也同他回了个礼,就带着杜遇进去了。花房里的花早晨还没来得及施肥浇水,不过生长的确实很好。杜遇一进去,就跟找到了乐子一般,一个人慢慢的看花。江生眼前的台面上放了一盆满天星,一看到这满天星,江生就想起上回在学校被杜遇强行戴花的经历,他摇摇头,想笑。底下放了喷壶,江生捡起来,一边喷水一边喊杜遇,“阿遇,这里有满天星。”喷了没一会儿,就看见杜遇过来了。江生还在喷,他笑,“你看,你喜欢的满天星。”杜遇嘴角挂了抹单纯的笑,“满天星。”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摘下一朵来,江生生怕他又要像上次那样给自己戴花,连忙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不要摘花了阿遇。”他把手里的喷壶递给杜遇,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要不要试试这个?”杜遇微微抬眼看他,接过了喷壶。江生教他,“按这儿。”杜遇按着喷壶对着满天星喷了几下,沾了水的满天星似乎更加好看了些。杜遇微微笑,又接着连喷了好多下,有几次没喷好,喷到了玻璃窗上,江生顺手擦了一下,淡淡的指头印就留在了冰冷湿气的窗面上。杜遇的目光看向了窗户,带着雾气的玻璃还没人来擦拭,江生和杜遇模糊的影子被印在了窗面上。他矮江生一个头,模糊的轮廓下,只能看见两个黑色的影子。他懵懵懂懂的,但是他知道,高的那个是江生,矮的那个是他自己。江生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只是一些花花草草。杜遇忽然伸着手,指着玻璃窗,“阿生……”江生起初还以为杜遇是叫自己看什么东西,结果看了好半天,什么也没发现。“阿遇在说什么?”杜遇依旧伸着手指,“阿生……”他慢慢的走到玻璃窗前,指头按着玻璃面,“阿生……”江生站在不几米处,隐隐约约的,看见玻璃窗里自己的影子。笑,原来杜遇说得是这个。“那是影子阿遇。”江生边说边走了过来,“我走了它就没了。”“没了?”杜遇喃喃自语,似乎有些不太明白。江生偏开了那块玻璃面的直线距离,“你看,没了。”杜遇低头看了眼,布满雾气的玻璃面上,什么也没有了。“没了?”他又低声自语。江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外面晴光已放,说道,“出去吧阿遇。”谁知杜遇没理他,伸出手,在滑湿的玻璃面上,一笔一划的写道:阿生。那是江生刚刚被印出影子的地方,他写得有些认真,就是字迹不太好看,歪歪扭扭的。紧接着又在刚才自己留下影子的雾气玻璃面上,偏着头,写字的动作稍显僵硬的留下:阿遇“你这是干什么?”江生一眼就看见,抹开雾气的两个人的名字。杜遇天真无邪的脸上有一丝极浅极浅的笑,似乎是在为自己想到的这个办法有些开心,“看见了。”“什么?”他给江生做解释,先指着左边,“阿生。”又紧接着指了右边,“阿遇。”江生为他这想法感到好笑,两个影子而已,何况他把名字写在这,等会儿干了,不还是一样没了。可是又怎么能告诉他真相,他笑着配合杜遇,“嗯,阿遇很聪明,这样就能看见了。”杜遇眉眼一弯,单纯的脸上带着青涩的微笑。出来的时候正赶上老师傅移树,树不大也不小,但就是沉得厉害。三个师傅试图抬起树,但由于确实有些沉,试了两次都失败了。江生远远的看见,于是走了过来。他向来是能帮一把就绝不会袖手旁观。“需要帮忙吗?”前会儿同他微笑打招呼的师傅累的满脸的汗水,气息紊乱的回道,“多谢多谢!”江生准备上前,看了眼杜遇,“阿遇,你站远些,不要靠近,不要乱跑,知道吗?”杜遇轻轻的点了下头。“抬到哪?”“路边就行了,多谢这位先生了。”那树确实够重,四个人费了有些劲才抬到了路边。江生抬得有些累,比起那些满头大汗的老师傅,他只有额头上冒了些汗珠。老师傅同他谢了好几声,那边就来了车,大概是要把树给弄走,江生也就没在这碍事了。杜遇听了他的话,乖乖的站在那,江生走了几步叫他,“阿遇!”杜遇看他过来,也不动。江生是知道他的,他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