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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都没再敢提,就如同之前几个月的气氛,像是根刺一直扎在两个人的心房,暂时还拔不了。他们是忍受不了这根刺才离了婚。他们想过努力拔掉,越努力越找不准刺的方向,摩擦来去,反而扎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疼。受不了的那一天,终于爆发了。谢焕生抬起头打量着于乔的神色,于乔冲他笑了笑,将脑袋靠在谢焕生肩膀上翻剧本,背台词。这一笑,笑得太温柔了,好像真的把身上负重的壳都卸下了。于乔很想告诉谢焕生一些话,但还不是时候,又止住了,只是在谢焕生的肩膀不停地撒娇蹭蹭。两个人没腻歪一会儿,回来的骆导就把于乔叫走了,聊聊角色,再换场地,准备拍摄她的镜头。于乔前脚刚走,谢焕生就把贺佳召唤来坐下,一副要和小助理谈谈未来人生的模样。贺佳很紧张,紧张到手搓膝盖骨的地步。难得谢焕生有找贺佳谈话的一天,贺佳捧住手机,大为警惕,摇头晃脑跟个间谍似的探查周围的情况,生怕被于乔瞧见她私下与谢焕生沟通。是个背叛小主的细作。贺佳小声到像个做贼似的说,“谢哥,我是站你这边的。有什么你吩咐吧?是想给乔姐下哪种药?我都可以做。”谢焕生沉默地看着贺佳几秒,贺佳尴尬地咳嗽两声。“开个玩笑。”气氛更加冷寂。显然,谢焕生并不想和贺佳开什么玩笑。于乔走的时候没把那保健品的瓶子收进背包,谢焕生也不逗弄贺佳,拎着那瓶子,放在手上摆弄,骨节分明到性感的手指擦过那瓶身。他想把这种语气放得很平淡,像是不经意地询问。谢焕生:“于乔最近还有在吃药么?”贺佳呆愣愣摇头:“没有。乔姐跟你分开后,什么也没带走。那药还放在屋子内,也没敢叫我回去拿。再说,你们俩都离了,她还吃那药干什么。一个人吃了也不顶用。”谢焕生嗯了一声,大意是没吃就好。他像是很不确定,再次啰嗦一句:“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异样?”贺佳想破了脑袋瓜,继续摇头:“最近几天也没有啊,其实你们这事能坐下好好谈谈就谈谈嘛。都什么年代,孩子也不那么重要。乔姐就算……”贺佳顿然醒悟,指着谢焕生的脸啊啊唔唔几声,又捂住她一惊一乍的嘴。她手指纠缠在一块,拧成一股麻花状,“谢哥,你跟乔姐是和好了?!我就说你们俩住一起这么长,肯定得出问题。你和乔姐这次是真的?”谢焕生轻笑了下,用他惯有的冷笑话,“蒸的?还煮的。”他拍拍剧本,抖了抖落在剧本上的烟尘,站起身,开始跟着收拾好的剧组准备转移地方。贺佳在背后赶紧给鲁源发了微信,说起这件事。鲁源没她那么激动,只是在微信上淡漠回复:哦。论起于乔的第一部电影,过了都快有六七年时光。于乔这么多年就拍过一部电影,电影耗时长,片酬不是一线大咖还不多,相比起来,拍电视剧就比电影赚钱多了。在跟宋玲玉时,于乔接到的差不多都是电视剧,使劲给宋经纪人捞钱。这么多年再拍电影,说不紧张都是假的。而且第一场就跳跃到故事中段的镜头里,这种叫拍飞页,演员一上场就拍剧本里绝对会有的镜头,大段大段的高潮剧情,比如吻戏,哭戏之内。于乔上场前手心手背都是冰凉,双手互相揉捏着,想让自己放松下来。骆导坐在小板凳,一打板,于乔就得进入状态。这一场戏拍的是陆遥雪追踪真相无结果,反而被市局局长误会成真凶,陆遥雪停职后消失几天,一天晚上终于被聂政在酒吧内找到。上面几个镜头还好,陆遥雪在舞池内,刚被好友蒋佳佳灌下一杯酒液,聂政就找上门,将陆遥雪攥了出去。由于聂政也怀疑上陆遥雪是真凶,之前共患难查真凶铺垫的感情也变得剑拔弩张。陆遥雪被聂政拉着手到了酒吧门口,陆遥雪跟聂政撕扯,撒了一通酒疯。“少在哪里假好心?聂队,你不是也认为是我害的杨贵平!我告诉你,还真就是我了。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真拷上?”咔擦一声,陆遥雪还真就被聂政拷上,女人瞪着和男人一起镣铐的手腕,再看聂政一脸风平浪静淡定到你奈何我的表情。瞬间,堵在胸口的怨气烧成怒火被点燃了。聂政说:“从现在开始,凶手没有犯案的72个小时里,我负责对你的跟踪调查。”“凭什么?”陆遥雪火了。“凭我是你领导。”“放狗——”陆遥雪咬咬牙,“我们都不是一个单位,办公地点都在一块儿。你也想做我领导?能我领导的是我男人,你适合吗?”酒吧燥热的气氛令陆遥雪大胆,她欺身上前,不屑地朝聂政呵了一口气。聂政捏着女人的双颊,甩开了她。这几个镜头磨合下来还都挺顺,哪怕是谢焕生拖着疼痛的膝盖拉扯于乔,于乔还要不停挣扎,两人纠缠在一块,谢焕生的膝盖颇有些受不住。于乔在双重压力下,几乎是把胸中的烦闷爆发,矛盾凸显,骆导满意到一条过。可陆遥雪将聂政压在墙头上,呵气的那一段,怎么都过不了。骆导在监视器前,死盯着屏幕,于乔刚凑头过去准备呵一口气,骆导大声吼道:“重来!”“再拍!于乔你藏着情绪干什么?他是你老公,你还不能亲热点,给我放出来啊!”“你们夫妻俩是怎么的?镜头前还要害羞,居然一点性张力都给不出来,也是绝了。”“继续。感觉别给我收着了。”一连咔了四五条,于乔都没法给到骆导想要那种剑拔弩张的张力感。于乔早年演多了妖艳美人诱惑的戏码,网上恶评多,戏路窄都算是好听的,还经常有些要她资源,以为她下海了的搜索词。她特别排斥在镜头内暴露这一面。“于乔,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骆导骂出声,想到谢焕生还在面前,收了个声,让场务继续打板。于乔怄这一口气,她又不是男人,管什么行不行?要性张力是吧,行,给你。聂政举起镣铐,掀起眼皮,眸光中半带得意,薄唇微启说:“凭我是你领导。”“放屁。我们都不是一个单位。你也想做我领导。”女人呵呵两声冷笑,一对热吻男女从他们面前经过。陆遥雪的神情变得玩味又狡黠。没有被铐上的那只手从聂政的腹部慢慢爬上聂政的胸膛,“聂队,想做我领导啊?”陆遥雪问,女人故意撅了红唇,状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