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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眨了眨,那凤眸当中还含着泪,但面上早就不是一副伤心的要死了的样子了。她咬住了嘴唇,蹙眉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不过……”芸香急着接口问:“不过怎样?”婉婉坐到了床边,“不过,嗯,反正他就是不信任我,就是觉得我不安分,或许也和以前在大殷王府中我做过的一些事情有关。”“唔?”“唉!”婉婉叹息一声,那时俩人平等不分尊卑贵贱,她为了让他在意她,惹他注意,可不是当着他面儿勾搭过那个叫常瑜的奴隶。虽然并非真勾搭,但做足了勾搭的戏码给魏昭看。最后她虽解释了,可魏昭信了几分,心中到底怎么想,谁又知道……眼下也是,那顾云深可不是太好看了,此时想想,她宴席上确实没少看他,加之后来出去,或许在魏昭看来她就是不安分,心动了,到底出去勾搭那顾云深去了,然后便是今日这琴谱,若说是她恋上了人,迷恋了顾云深,可不是也像么?但其实她哪有那胆子,更没有那心思呀!前世她也常被人诟病如此,甚至有时只是看了哪个男人几眼,便被人说成是春心荡漾,勾勾搭搭,况且今生,她确实勾搭了魏昭,俩人就是那么认识,那么睡在一起,那么有了后来的……唉!其实她骨子里真的是个很安分的人。但既是过去遗留问题。魏昭与她不交心,不信任她,也不爱她,有了此时这结果也不奇怪。婉婉简单地提了两句,芸香也便想了起来,明白了小姐的意思。“那,这……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呀?”婉婉靠在到了床边。“还能怎么办?我们说的也不算了,只能等等看,看魏昭到底会怎样?”“嗯,唉!”芸香叹息了一声,婉婉瞧了她一眼,见她面露愁苦,出言安慰道:“如果就是走,倒也没什么,芸香不必担忧,出去不是更好么?我倒是欢喜,就是心中没底,怕就怕在有变化……若他一怒之下,也不分青红皂白了,把我打入冷宫就惨了。”“小姐……”芸香听婉婉这话,微微一愣,这时又向人靠近了一些。“小姐真的不在乎离开皇宫么?”婉婉点了点头。眼下她爹爹已经回来了,虽然他父女二人尚未见面,但爹爹的命运已然改变,她也算是心安,没什么惦记的了。“只是舍不得暖暖。”提起女儿,婉婉笑了,但眼中蓦然泛出了泪花,旋即便动了动身子,“芸香,去把暖暖抱来,今夜和我睡。”“嗳。”小丫头当即便应声动了身。婉婉环抱双膝,趴在膝盖上,眨着泪眼汪汪的眼睛,眼前都是小暖暖的样子,时而会心一笑,等了没一会儿,她便听到动静,却是芸香回来了。“奶娘说刚吃过。”“嗯。”婉婉笑着接过孩子。小暖暖正睡的香甜。她抱着女儿在怀中悠了悠,拍了拍,轻轻动了动包着她的被子,盯瞧着她的小脸儿,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心地给她放下。平时魏昭不来之时,她便总叫人抱来孩子和她睡。不过近来魏昭来的颇是频繁,她也是好久没哄女儿一起睡了。芸香瞧着小姐小心翼翼地放下宝宝,给孩子盖被子,轻轻地拍着她,哼着曲子的样子,心中难受了。她背过身去,悄悄地抹了抹眼泪,再转过来时,实在忍不住再度开了口。“小姐哄哄皇上好不好?”婉婉抬头看了她一眼,心下暗道:哪里是她没哄啊,怕是缘尽了。他说他腻了,也说了从未爱过她。她前进不了了。想着婉婉便摇了摇头。“多说无益,怕是只会惹人生厌,现在他还只是想把我送走,不想再见我,如若多说,一时哪句说不好,踩了龙尾巴,他要是更生气了,把我打入冷宫,这辈子可就彻底没希望了。”“唉!”芸香叹息一声,但听小姐所言虽是可怜,却是也没有半分伤感之意。小丫鬟略安,想了想,咬了下唇,问了她一直好奇之事。“小姐,真的一点也不爱皇上么?”婉婉听言抬起了小脸儿,那瑰丽的眸子眨了几眨,微微咬住了唇,仿佛是想了一会儿,摇了两下头。她没解释什么。但芸香恍惚是看懂了一些。她跟了小姐多年,小姐安安分分的一个姑娘,但未出阁之前名声就不大好。那时小姐在意,所以有意避讳男子。出阁之后,不想又有柳艳茹与上官类的事,她或许更对男女之间的情爱没那么期待,看淡了一些。加之魏昭乃帝王之身。后宫佳丽三千,他能分给每个女人的爱能有那么千分之一就不错了,况且今日他还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小姐,他从来都没爱过她。所以……芸香想着又叹息了一声,这时又看了眼小姐,见她看着小暖暖,“嘻嘻”地笑了,不一会儿便躺了下,却是要睡了。芸香见她却是真的半分难过都没有,也便释怀了。她去熄灭了烛火,只留了两展,而后便也退了下。婉婉侧身瞅着女儿,唇角始终带笑,许久累了乏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但同样的夜里,有人却是睡不着。魏昭从那钟粹宫走了,天还尚早,但也没去别处,直接回了乾清宫。他前脚走,李德瑞便急匆匆地跟着。李德瑞脸都白了。他侯在门口,里头哭天抹泪的,他怎么会不知道。李德瑞是吓得一愣一愣的,这头上的汗怎么擦也擦不完。他害怕,震惊,为娘娘捏汗,心中也是一万个不解啊!他伺候皇上十来年了,打在东宫起,便一直在皇上身边儿。皇上这么多年赶上和尚了,女人都没碰过,这一年前出宫回来带回了个姑娘,好不容易开荤了。那姑娘正值盛宠啊,怎么这突然就,就……李德瑞跟在皇上身后,又擦了把汗,转眼到了乾清宫了,只见那爷,修长的手指拽开了披风,反手就给他丢了过来,一句话没有,就进屋了。李德瑞点头哈腰地,赶紧把衣服好好地拿着,给了宫女,跟了进去。魏昭所到之处,“呼啦啦”地跪了一地,这是任谁都瞧出了皇上心情不好。殿上鸦雀无声,死一般的静,众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李德瑞眼神,唇形示意,叫宫女备茶,备水,皇上这喝茶沐浴是每日必备的。接着他便跟了进去。李德瑞躬身侯着,但见皇上进屋脱了衣服后,便坐在了桌前,“酒。”“嗳,是。”李德瑞赶紧应声,跑去吩咐人烫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