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穿到虫星去考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地说道:“主星已经要变天了,陆家主召您回星,但元帅预料到您此行可能并不安全,才会将我遣往布鲁克林。敌人可能藏在暗处,我力所不及的时候,请您务必保护好自己。”

陆忱不忍再看他形容憔悴的模样,坚定地说道:“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关心,稍后我会出席你的审讯,叶泽,我们到时见。”

小雄虫跳下椅子,最后望了他一眼,随着门外等候多时的工作虫员一同离开了。

陆忱离开后,叶泽被带回禁闭室。

这是专为军雌设置的刑禁室,规格全联邦通用,面积只允许成年雌虫笔直站立,或者抱膝坐下,就算不安排其他刑罚手段,只在这间屋子里关上十天半月,也足以给那些意志坚定的军雌带来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沉重的电子门在身后关闭,叶泽默默挨近冰冷的墙壁,保持腰背挺直,不去理会胸前隐隐作痛的伤处。

相比普通雌虫,军雌们由于常年训练,身体素质还要更强几分,在审问过程中对军雌采用必要的刑讯手段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叶泽对此并不陌生,这点微不足道的痛楚无法使他的眉宇间流露出半点怯意,更不能让他开口,坦白出元帅的真实意图。

他坐在冰冷的地上,回想起与陆忱的第一次相遇,那天远在小雄虫所能追忆到的时间以前,连叶泽自己也还是只没有完成进化的小雌虫,暴躁好战,对别虫充满了警惕和戒备。

这次来到布鲁克林,叶泽本来就没打算全身而退,虽然元帅的指令中并没透露太多任务之外的信息,但主星上有谁不知道陆家的当家雄虫偏爱现任雌君、根本不将前雌君所生的雄子放在心上。

叶泽虽然不像平日表现出来的那般刻板、木讷,但他多少对元帅的顾虑有所猜测,知道此行将是他一生中唯一能接近陆忱的机会,就算付出一切代价,也要从那位刻薄善妒的雌君手中抢回一只健康、快乐的陆忱。

叶泽勾起唇角笑了下,细细回忆着那天惊鸿一瞥的华丽翼翅,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见到陆忱,由于腺体缺陷的影响,宇宙的意志和时间的流动在他和小雄虫身上所遗留的印记并不对等,对方还是一只惹虫怜爱的幼崽,自己却已经跟他的“莱恩叔叔”长得一样高了。

片刻前小雄虫坚定的神态在脑内闪回了一瞬,叶泽哑然失笑,心里涌过一阵温热的暖流:

多年未见,那只沉默寡言、唯唯诺诺的幼崽终于长成有担当的小雄虫了,对他而言,就仿佛是参加抽奖活动,本来拿到保底奖励就很高兴,最后却被神秘大礼包砸中了头。

这间禁闭室里的监控设备在主控室里显示的画面,昨夜就被训练有素的军雌悄无声息地替换了,叶泽并不担心被窥探言行,却仍然笔直地坐着,过了很久才微微偏过头,漫不经心地对着墙上一个不起眼的黑点轻声呢喃了几句,像是在百无聊赖的□□中自言自语。

“少爷会救我出去,你们立即撤退,不要惊动任何虫。”

细微的电流声在静谧的封闭空间里响了一瞬,悬浮在布鲁克林星外层空间的一架微型战舰上,有虫气急败坏地关闭了联络器,皱着脸向身边人诉苦:“你说叶泽是不是疯了?他竟然相信那只还是幼崽的小雄虫真能救他出来!”

被趁机抓住了虫爪的年轻雄虫十分淡定地按下cao作杆:“不要在吃东西的时候接长官的通讯,你把点心渣喷到我的控制台上了。”

第5章当庭对峙

审讯室是一个长条形的阶梯房间,监察机构的年长军雌坐在高高的审议台上,跟雄虫保护机构在艾朗德学院的负责虫共同分享一张桌子,他们的身影倒映在墙壁上镶嵌的巨大晶石里,显得十分威严、冷峻。

坐在左右两边下首的分别是学院的副院长、安保部门的老师、学年考核的带队教官,以及勇于指证罪犯的小亚雌蒙恕。

伤害事件的当事虫陆忱则坐在了蒙恕对面,他的透明翅翼在虫族中非常罕见,引得副院长惊讶地与教官窃窃私语了一阵。

陆忱对那些投放在自己身上的或平淡或恶意的目光毫无兴趣,他飞快滑动着面前的光屏,以极快的速度浏览着监察长所提供的公示材料,不时偷瞄一眼不远处的叶泽。

叶泽作为本次恶性伤害事件的嫌疑虫,实际上并不具备为自己争辩的权力,更别说如地球上一般携带律师进行辩护。

他被两位高大的军雌单独押在庭下,笔直地站着,跟房间内其他虫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峙状态,虽然处在十分尴尬的孤立境地,神态却非常平静,没有显露半点惶恐不安,直到监察长敲响了审判之钟,才淡淡地抬起眼睛,直视着证虫席上哽咽落泪的小亚雌。

“我真的看见这位军雌叔叔伤害了陆忱同学,”蒙恕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灵动活泼,似乎回忆起当时的一幕都让他害怕极了:“他浑身是血,一只手扼住了陆忱的脖子,陆忱就躺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品学兼优的小亚雌呜咽一声,捂住了脸:“对不起但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本来应该去救陆忱的呜呜呜我真的好怕……”

陆忱觉得他这幅模样十分眼熟,思索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先前所见的亚雌颜亦也十分擅长惺惺作态地挤眼泪,那副画面跟眼前的蒙恕如出一辙,嘤嘤着给人使绊子还装作很无辜,他胃里有些抽动,对雄虫们偏爱亚雌胜过雌虫的主流审美感到困惑极了。

把舌头伸直了说话不好听吗?又帅又酷还不爱哭的壮(雌)汉(虫)不香吗?

爱朗德的副院长是一只热心肠但耳根软的雄虫,他十分同情蒙恕,安抚道:“不要哭了,你也只是一只幼崽。”

蒙恕摇摇头,目光仍然十分愧疚,嗫嚅着说道:“都怪我,我看到陆忱当时衣衫不整,我以为雌虫们虽然喜爱雄虫,但是不会对幼崽下手的,都是我错误估计了军雌的凶残程度,才害得陆忱同学受到这样的侮辱。”

这话说得十分暧昧,打击范围也很广,在场的军雌们面色顿时不大自然,监察长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嫌疑虫原本要将陆忱……?”

蒙恕十分伤心地说道:“我不知道,也许陆忱同学因为身体虚弱才逃过一劫,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庭上一众成年虫立时想起,这位疑似被“侮辱”的小雄虫还是一只腺体缺陷的病虫,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陆忱十分无语: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被担心“失了清白”,并为此闹上法庭。

他多看蒙恕一眼都嫌辣眼睛,坐在座位上举起手来示意监察官:“监察长叔叔,我也要发言。”

椅背太高,他整只虫坐在上面,连脚尖都无法碰到地面,显得娇小极了,努力伸直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