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逝者已逝 生者如斯
第九十三章 逝者已逝 生者如斯
这一日，爱丽丝将她和威廉所见的那份文件整理了出来，两人拿着它，去了黑市。 虽然她并不是很想见他，但这件事也许只有他能够查得到。 数分后，两人抵达了黑市。 自那之后，月见更换了住处，但仍在黑市中。 克里兹还真是给她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她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被波及到。 “月见，你在吗？” 爱丽丝不假思索地推门走了进去。 “哟，小爱丽丝，好久不见。” 青年放下酒杯，朝二人挥了挥手。 “你还真是老样子。” 爱丽丝径直走到桌边坐下，威廉则如往常那般立于她的身侧。 “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啊？” 月见为两人倒了酒，将一块饼干塞入口中。 饼干配酒？ 他的品味也不是一般的独特。 爱丽丝不禁朝他投去几许复杂的目光。 月见咀嚼着饼干，显得十分不以为然。 “我想让你，帮我查这个。” 少女将一份文件递给了月见。 他翻开文件瞧了瞧，神色少有地严肃了起来。 “就是最近市内出现的那个奇怪凶手。” 月见合上了文件，对着爱丽丝笑了笑道：“我过几日给你答复，届时，你再来找我。” 几日后，爱丽丝同威廉再访黑市，月见依旧很热情地招呼他们喝茶吃东西。 “小爱丽丝，你触碰了一个不该触碰的东西呢。” 见他唇角堆满了意味深长的笑，少女已是猜出了两三分。 “难道说——” 爱丽丝还是不禁有些讶然，没想到调查结果确实与他们先前猜想的一致。 月见笑着点了点头道：“没错，他就是政府曾经用来进行人体实验的对象。” 爱丽丝下意识的同威廉对视了一眼。 是时，他将一份文件推到少女面前。 “这里有详细资料，你看看吧。” 爱丽丝翻看着那份文件，略带几分激动道：“这种事情你也能查得到。” 闻言，月见眯起左眼，冲她露出颇为神秘的笑容。 “不要小看情报商人的能力啊。” 爱丽丝与他聊了一会儿后，便回到了宅邸。 这份文件上的内容实在是超出自己想象太多，她不知道之后该怎么办。 但是那个凶手依然逍遥法外。 如果他再杀人的话，她该不该去制止他。 爱丽丝一遍一遍地询问自己，然而她仍然得不到任何回复。 一旁的威廉请示似的开口道：“之后怎么办？小姐。” 爱丽丝面色凝重地攥紧了双手。 政府的事，像她这样的民间企业是没办法插手的，而且这件事说到底也与自己无关。 她是没必要趟这浑水，但是—— “小姐，安杰尔警官来了。” 耳边忽然传来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黑恭敬地站在她面前。 爱丽丝抬眸注视着她，缓缓道：“让他去大厅等我。” “是，小姐。” 黑像鬼魅一样，迅疾消失不见。 安杰尔上门还真是第一次。 爱丽丝不禁有些心虚。 她在想他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毕竟杰克若是不跟她串通好了，也无法顺利混进去。 未几，少女略微调整了一下心态后，面向执事。 “威廉，去准备晚餐。” “是，小姐。” 爱丽丝跟在威廉身后出了门，他疾步前去厨房准备了，而少女则来到了大厅。 “安杰尔警官，好久不见。” 少女脸上扬起一抹社交性的微笑。 她尽量装出一副无事的样子同安杰尔对话。 爱丽丝徐徐走到沙发旁坐下，心中砰砰砰地乱跳个不停，就连脸色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见她有些不同寻常，安杰尔眼中不禁闪烁起一丝担忧来。 “米切尔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 爱丽丝揉搓着双手，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呼吸。 此时的她恰有一种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明明安杰尔还没问什么，她却自己都招认了。 “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又有什么新案子了吗？” 爱丽丝无意识地想将话题引离她。 安杰尔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我是来特地看你有没有受伤的。” “发生什么事了？安杰尔警官。” 少女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前几日杰克从我手中逃脱了，他易容成了你叔叔，混入了调查之中。” 安杰尔饮下一口茶，眉间的愁色更胜了几分。 但见他并未怀疑她。 爱丽丝不禁松了一口气。 半晌，她对安杰尔坦白道：“之前杰克找到我，说要与我合作，一起调查。” 虽然出卖杰克有些不太仁义，但她无法忍受内心的诘问，还是对安杰尔说出了实情。 “他不是凶手？” 安杰尔挠了挠头，愈发不解了。 那种案子与他手法的重合度出奇的高。 如果说不是他做的话—— 爱丽丝放下托盘，对安杰尔解释道：“不是，真凶不过是模仿他的杀人手法去杀人罢了。” “模仿犯……” 安杰尔一手托腮，喃喃自语。 片晌，他抬起头，问出了那个关键的问题。 “那凶手是——？” “你看看这个。” 爱丽丝将一份文件递给安杰尔。 安杰尔翻开文件，越看越愤怒。 仿佛多年的信仰坍塌了一般，他绝望地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爱丽丝见此情形，安抚他，道：“警官先生，有些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安杰尔望向少女，他身子不住的颤抖。 想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也不小。 恰在此刻，威廉走了出来，行了一礼。 “小姐，晚餐准备好了。” “我知道了。” 爱丽丝微微颔首，继而身旁的安杰尔，邀请道：“今日也不早了，不如你就留下，用过晚饭再走吧。” “好。” 安杰尔握紧文件，勉强笑了笑。 晚餐之时，几人都没有什么对话，餐厅中充斥着一股沉重压抑的气息。 安杰尔机械地切割着盘中的食物，然后递入口中。 好像机器人一样，毫无灵魂地咀嚼吞咽。 爱丽丝倒是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她脸上挂着一抹甜美的笑，心中亦不禁有些许庆幸。 她的仆人们都对她很好，他们没有受到这茫茫浊世的影响，始终持有一颗赤子之心。 在这种如家人般温暖的环境下，爱丽丝感觉很幸福。 他们给了她不曾拥有过的东西。 不过—— 少女瞥了一眼安杰尔。 她还真是有些担心他的心理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