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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不少,有些上头正是人来疯的时候,非要换杯子,换成了喝红酒的高脚杯。直接用分酒器量好,一人一百毫升,倒进高脚杯里。周青青为难,一点不喝肯定说不过去,老胡这人又难缠,喝不完肯定要被缠着不放。正纠结时,分酒器被旁边的人拿着,时信厚倒了大半到自己本来盛装红酒的高脚杯里,“这样吧,我替周助理喝一半。”“时老弟,这可不行,喝酒是我和周助理的事情,你可不能掺和。”老胡越过周青青去压时信厚的手,他几乎压在周青青身上,周青青拼命地往左边闪躲。时信厚侧身,躲过老胡的手,倒了75毫升到杯子里,“周助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喝得醉醺醺回去,对孩子不好。”其他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闻言笑得别有深意,大声起哄,“信厚啊,你对周助理家里了解得很啊,这可过分了啊。”“她是我的人。”时信厚拎着白酒瓶,咕咚咕咚往高脚杯里倒酒,这下杯子里应该不止一百毫升了,他举起来对各位看热闹的求饶,“求各位哥哥放弟弟一马,把我的助理喝醉了,明天谁替我工作,指不定周助理回公司还要宣扬领导不体贴不护着她。这杯我喝了,周助理把剩下的喝了,行不行?”时信厚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而且他们都是各行各业的所谓成功人士,没必要非逼着一个女人喝酒,传出去坏的也是自己的名声,其他人均说,“行,平时吃饭怎么劝你喝白酒都不行,今天自己倒是自觉倒上了。”周青青把剩余的二十五毫升白酒,倒进高脚杯里。时信厚晃着高脚杯,他抚着胃,“这么多,我后悔了。”其他人不依不饶,笑着催促他,“快点快点,是你自己要出头的,可不能怂。”“周助理,那就碰一个吧。”时信厚放低杯子,去碰周青青手里的杯子。周青青赶紧放得更低,叮,是玻璃清脆的声音。“我可是为了你,周助理你得念着我的好,以后吃饭得替我挡酒。”时信厚耷拉着眉毛,哭唧唧地要求。其他人调侃他趁机占美人便宜。周青青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她观察过时信厚已经喝了不少红酒,而且他刚才抚着胃的动作不是假的,他可能是真的胃不舒服。“时总,我……”我自己喝吧。时信厚可能知道她想说什么,可能是别人催的急了,他仰头咕咚咕咚喝酒。一百毫升的白酒,不是一百毫升的矿泉水。时信厚大口吞了几口,呛人的气味比胃里的疼痛和灼热更加强烈,他撑着桌子停顿,稍作休息。偏头看站在旁边的周青青,她正仰头喝酒,周青青喝酒不上头,但是会耳朵红,她把头发扎起来,露着红彤彤的耳朵,看得时信厚浑身发热,应该是白酒起作用了,他缓了缓酒杯,把剩余的一口气喝完了。他俩赢得掌声无数,其他人终于肯放过他们。周青青感觉还好,她关切地看着时信厚,他不怎么喝白酒的,“你怎么样?胃难受吗?”时信厚轻轻摇头,他脸色发白,看表情不像是没事儿,从薄唇里尽力清楚说出两个字,“可以。”吃饱喝足,转下场。周青青想要提前走,时信厚问她,“地方是你定的,你不去让我带他们过去?”“彤彤和土土在家,他们……”周青青趁着旁边没人,小声和他说话。时信厚应该是有点喝多了,他弓着脊背,侧头认真听,“不是让刘姐过去了吗?”“彤彤和土土不习惯陌生人在家,他们要等我回去才肯睡。”周青青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时信厚应该不会再为难她了吧,“我把你们送过去,我能提前走吗?”时信厚站得晃晃悠悠,他拿出手机打电话,周青青想他可能是要叫李敬同来替自己,谁知道他张口说,“刘姐,孩子睡了吗?”周青青瞪眼睛,有人过来,她虚虚地压着时信厚的手臂提醒他。时信厚以为她是不让自己说话,换了只手,“已经睡了?好,没其他事儿。”有人过来八卦地问,“信厚你不是还没结婚,怎么关心起孩子睡了没有?”时信厚笑着说,“是周助理的孩子。”其他人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是想到了又似乎是意外,“这我就看不明白了,怎么回事儿?”没人会拒绝桃色新闻,就算是不怎么熟悉的人。时信厚热烘烘的手臂搭在周青青的肩膀上,他似醉似醒的耍无赖,“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别人听这话语暧昧,识趣地笑,识趣地把空间让给他们,“不用开这么多车,咱们挤挤拼车算了。你们车在前面,我让司机跟在后面。”“可以。”时信厚搭在周青青肩膀上的手,随着转身走路,落在周青青腰上。周青青觉得难受,她抓住他的手要甩开,又感觉他guntang的气息,就听他说,“老胡在看着,他惦记你一晚上了,除非你想顺了他的意。”“恶心。”周青青想想老胡黏在自己脸上的表情,真情吐露。时信厚哈哈笑,“他以后不会再看你一眼。”“为什么?”周青青以为他是有什么办法。时信厚装起蒜来,摇头晃脑装高深,“你猜猜。”“因为你刚才说我有两个孩子,扫了他的兴?”周青青猜应该是这个可能。时信厚的大手摁在她头顶,使劲晃了晃,“我说了你是我的人,谁还会打你的主意。”周青青觉得他们这群人有贬低女性的嫌疑,可想想时信厚刚才帮自己喝了不少酒,她真诚地致谢,“谢谢你。”“哪一件?”他反问。不就是喝酒这一件吗?还有哪个?周青青往回想,想到保姆,“谢谢你让刘姐去照顾彤彤和土土。”“他们是我的孩子,这就是我应该做的。”周青青想说你没做鉴定,怎么知道是呢。又听时信厚说,“你说是就是吧,就算是喜当爹,我也认了。”他立在车边,还能和别人如常说话,周青青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清醒的。这辆车里,除了司机,仍旧只有周青青和时信厚。上了车,时信厚就卸掉了清醒,他靠在座椅上,疲惫地拽衣领,一下子没拽开,烦躁得更加用力扯。“你别急。”周青青看到了,倾身过去帮他解开领带,放在座椅上担心他明天找不到,就一直拿在手里。时信厚闷声哼了几下,眼睛紧紧地闭着,看起来难受极了。“是不是想吐?”周青青轻轻地拍他的肩膀,问了一声,时信厚没回应,周青青又叫了他一遍。“青青别闹。”时信厚握住拍他肩膀的手,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