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
加上他本来就是个粗人,想法粗直,说起话来完全顾及不到林余娇姑娘家的脸面,直接便反唇相讥道:“不就是吃了你一口茶?你哪个地方我没吃过?”“......”林余娇飞快垂下眼来,长睫如蝶翼般扑簌了几下,被他堵得说不出来。只是脸上烧得慌,心头也气得发慌。幸好香葶已经被她叫下去了,不然若是叫旁人听到,林余娇估计自个儿快羞愤交加,昏死过去。顾庭见她脸红得滴血,且完全不想再搭理他的样子,便觉他又说错话了。忙掏出个檀木长盒,将今日的赔罪之物送到她眼前,免得她真的又恨极了他,不肯再理他了。说来也是可笑,明明是他恨极了她,可又都是他来哄她,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要对她好,巴巴地哄她,还要给她赔罪道歉。不过低下头来认错,赔罪道歉的话顾庭这回是说不出口的,只是又推了一把那檀木长盒,沉声道:“给你的。”他都堆到她眼前了,林余娇只好就着打开。里面放着的,又是支簪子。不过这次,是林余逸送她的那支。原来当日被他踩坏之后,又被他偷偷收起来了。且还修好了,今儿完好无损地摆在她眼前,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林余娇心头又复杂起来,她忽然有些明白,那日顾庭为什么忽然发火,将这簪子扔到地上踩。竟是误会了她与逸儿有旁的情愫在,所以在吃醋?林余娇垂着的眸子里,百味陈杂。顾庭见林余娇一直垂着脸,什么表情都看不到,便开口问道:“喜欢么?”“……”林余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若说喜欢,他是不是又要误会什么,又要吃醋了。她站起身,将簪子放回檀木长盒里放好,和昨日那红锦木盒一块锁到了柜子里,这才盈盈坐到食桌旁的软凳上说道:“殿下,饭菜该凉了,快吃饭吧。”顾庭瞥了瞥她清清淡淡的神色,看不出半点喜悦的样子,他微微抿了抿唇角,正色坐到林余娇身旁,夹起菜放到她碗里,“吃吧,孤吩咐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虽然是送她的礼物,虽然知道她对林余逸只是姐弟之情。但她若是喜欢,那他还是会不高兴。因为,他要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他。是弟弟也不行。☆、第27章吃过饭,林余娇像往常一般,想要小憩一会儿。可顾庭却恬不知耻地跟了过来,似乎也想睡到她的茉莉软榻上来。“……”林余娇咬着唇角拒绝他,“殿下,还在白日里,这样不好。”她微垂螓首,细眉软眼的温柔模样,愈发让顾庭忍不住,揽着她的细腰往茉莉软榻上抱,“房内并无旁人,谁能知道不好?”“……更何况,谁敢说孤不好?”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抱在怀中,顾庭的心仿若软成了一滩春水,哪管得上什么青天白日。有些事情,一旦食髓知味,就再也放不下了。与林余娇的事,就是如此。林余娇被他圈在怀里,小脸微烫,贴着他坚阔的胸膛,耳尖也发起热来。她望着窗牖外明媚的日光,晃动的树影,隐约有叽喳啾鸣的鸟儿唱歌的声音传进来。眼见着,春日就要到了。而顾庭……也愈发没羞没臊了起来。竟然在白日里,就想着做这档子事。她咬着唇角,眉尖紧蹙着,耳濡目染天天听林余逸背着礼义廉耻的书,她自然不敢应承顾庭,反而心头发晃,似那被风吹得乱颤的枝桠。可顾庭的力气实在大,她挣不脱,反而被迫环着他的腰,纤长娇嫩的手指搭在他腰间的蟒纹玉带上,幸好温凉的手感让陷落在顾庭气息中的她脑海清明不少。顾庭哑着声,在她耳边问道:“我娶你的事情,考虑得如何了?”“……”林余娇心想她明明已经拒绝过他了,为何他还要问?难不成非要问到她点头同意,他才肯作罢?林余娇心头惴惴不安,可顾庭的脾气性子阴晴不定,可她不敢直接拒绝,生怕又惹恼了他。只好牵着他的玉带,小声道:“待……待逸儿出来之后,再说此事吧。”她只能拖着,行缓兵之计,免得顾庭又发了疯,做出什么事情来。他若只是欺负她也就罢了,她不怕别的,只怕顾庭出尔反尔,又不肯救逸儿了。顾庭眉目深深,望进林余娇那双晶澈潋滟的杏眸中,却看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她不愿意嫁他。至于为什么,他无从得知。只能发了狠的咬她下巴、脖颈。托着她的脖颈,指尖按在她脖颈后正中心的那颗朱砂痣上摩挲着,心头百般滋味,千转难回。最终唯有靠那爆裂时的无尽欢愉,才能暂且让他忘记这份不悦与猜疑。她为何不愿意嫁他……茉莉软榻被顾庭折腾得全乱了,林余娇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他弄散了,懒懒趴在软榻上,杏眸迷离惺忪,眼尾还挂着湿润的泪意。顾庭还想抱着她睡一会儿,可今日不行,他还有事出去办。只能遗憾地重新将衣裳穿齐整,扣上最后一粒暗扣,一身青灰色薄氅却被顾庭穿出了神仙般清绝脱尘的气质。他从小在市井长大,可从小就生得俊,模样最有欺骗性,即便是个目不识丁的泥腿子的时候,也格外出众打眼,更别提如今已是饱读诗书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林余娇望着他颀长峻拔的身姿俯下来,薄唇如削,在她眉心轻轻落下一吻。她本想躲开,但实在没有力气了。而且也没必要躲。他说得对,她哪里没被他亲过,又何必再矫情做作。……顾庭出府时,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日的午后都要神清气爽。似乎只要和林余娇在一起,她不和他闹别扭的时候,他都会格外开心一些,仿佛周遭的画面都有了色彩。顾庭来不及琢磨这是为何,他所坐的马车便停了下来。“殿下,对面过来了好几辆马车,路堵住了。”车夫为难地看着顾庭,不知该如何是好。按道理来说,任何车辆都该给太子殿下让行才是。可顾庭素来不喜高调,所以他所坐的马车上并未悬挂皇家之物。更何况,对面好几辆马车,风尘仆仆,似乎是从城外而来,阖府搬家的,若让他们一众退后让行,又实在太兴师动众了一些。顾庭虽得皇上喜爱,但他一直谨言慎行,不敢让“恃宠而骄”四个字落在自己身上,所以对外的态度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