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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交接虽然仓促,但却不是毫无章法。在于代首领人选上,森鸥外看向太宰:“太宰君,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最优解选择,在你走后,我的人选变得非常有限。这个人需要有足够的头脑,会利用所有因素来稳定港口黑手党和各方势力,为横滨提供……”“不行啊,森先生。”太宰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提前打断道,“我已经是公开的叛徒了,放过我吧。我现在终于过上了非常愉快的生活,实在不想过来朝六晚九的吃苦遭罪。这一点上,我和小白木的想法一样,就算横滨毁灭了……我们也没有那么在意的。”织田作无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开始有一点理解,为什么白木会和太宰玩到一起去了。以后的日子里,大概这两个家伙都不会让人省心,果然还是要一直看着。只是种种迹象表明,白木与太宰的之间关系十分奇怪,白木甚至会在他面前,跟太宰装成“关系普普通通很一般也不怎么熟”的朋友,但看私下里两个人的默契,又似乎别有蹊跷。“跟白木一起住的可好了。”太宰将露出绷带的手腕自豪的伸出来,放在自己胸膛上拍了拍,“很少会有过得这么省心的日子,最近过得太舒服了,甚至都不太想得起来要去自鲨呢。”“……那么看来关于白木君,我也不用问了。”森鸥外微微叹了口气,“白木君,请记住我的话——邀请你加入港黑,与中也搭档的提议永久作效。如果你愿意,只需要几年功夫,凭你的心机和能力,估计就可以坐上我的位置。未来机遇难料,说不准有一天,你真的会来到这里,走上这条适合你的道路。”织田作将白木挡在身后,“有我在一天,他就不会和港口黑手党沾上边的。我写给白木的信被你烧了,是吧?既然这样,这句话我就亲口对白木和太宰说,你们两个,这辈子都离港黑远一点。”太宰懒洋洋道:“只要小白木继续养……继续和我保持盟友关系,我没意见。”白木观察着织田作的表情,觉得他在那封信上写了不止这一件事,但此时不适合追问,便配合道:“加入港黑连个文凭都捞不着,难道要一边刀尖舔血,一边自豪的成为文盲吗?”森鸥外:“……”森鸥外知道提议会遇到困难,但他真没想到自己这个备受觊觎的位置,居然会这样招人嫌弃。太宰和白木踢皮球一般,在欢声笑语中将他的所有选项踢出局外。在绝对的实力压迫下,森鸥外遵守了与白木三人的惩罚协议,连夜离开了横滨。最后森鸥外的去处安排,居然是太宰提出来的。当年敦栖身的孤儿院,在原院长车祸而去后,现在正好缺一个新院长。精于计算的首领当久了,把森鸥外发配过去与世隔绝的重新做人,倒是别有意思。这已经是非常宽容的处理结果,对森鸥外的惩罚期限,是从现在开始,持续到下一次横滨出现大灾难时,森鸥外才能重新回到他的位置。森鸥外之所以能放心离开,是因为他知道在下一次威胁到来前,横滨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风平浪静。即使是自己暂时不在,也不会打破三刻构想的稳健,更不会对横滨造成危害。港黑的代首领之职,落到了中原中也的肩上。出于森鸥外的考虑,中也绝对忠诚,又不会行出大错,还有足够的武力来震慑窥视者,是短期内他能选出的最好人选。对于这件事,白木无奈的发现太宰居然是最快乐的人,大半夜的,他甚至高兴到在街上哼起了歌。在离开黑手党后,太宰还能这样坑到中也,心情指数上升得非常明显,白木想了一下也明白了,未来一段时间里,可以预料到中也会忙得脚不沾地。这事落在任何其它人身上,都是值得庆祝的升职加薪,但落在港口黑手党这个性质特殊的组织里……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在意大利的中原中也,一脸懵逼的登上了回横滨的飞机。港口黑手党如一台精密运作的庞大机器,地上地下的业务的恩怨,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八方平衡的微妙火候……中也还没有上任,已经开始崩了心态。森鸥外似乎可以随时毁约,但他明白毁约之时,必须能有全身而退的准备。这三个人的组合让他没有这个信心,实力的差距过于悬殊,即使是中也回来了,也难以打破这个局面。但森鸥外可以接受这个结局,因为无论如何……只要能活下来,未来便有无限可能。从港黑离开后,这夜还太早。谁都没想到事情办得会这样简单,白木异能的战斗水准犹如开挂狗,锁血又强控,根本推不动。处理得果决,就让这个夜晚有了更多的时间。也许是能感受到大家在无声中流淌的思绪,在时光中错失了太久,需要某种方式来细水长流的疏通。白木提议大家去喝一杯,另外两个男人都没有任何异议。他们就这样为这个不平凡的夜晚安排了后半的行程,白木叫了辆计程车,途中还点开手机安排了一番。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许久不曾光顾的lupin酒吧。走进这熟悉建筑的一刻,因为身边这个五年不曾有过任何改变的熟悉脸孔,和中间相隔的漫长时光,让太宰都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但与往常不一样的是,今日的酒吧似乎被包了下来,不接待任何散客,只在他们一行三人到来时,予以放行。太宰心情不错的看向白木,果然见他点了点头,便明白富婆(不是)出手包场,让人感到放心。太宰走在织田作身后,给白木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开心的去点小食了。lupin酒吧并不随意提供包场服务,只有钱也会被婉拒,还需要认识人。这是白木之前身为重建师接单时,曾经和酒吧老板有私下交际,这才能在非预定情况下顺利包场。如果晚上想安静的聊点什么,这被清过场的安静酒吧,是最能保证气氛和隐私的选择。织田作下意识想给白木点果汁,然后就想起白木昨天刚刚成年,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其实在织田作心里,白木一直是那个等着过十三岁生日的孩子。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可怜,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会喷火的巨龙,尤其是今夜白木的表现,让织田作的认知产生了无处安放的落差。酒到的时候,白木拿着酒和太宰点了点头,就无声的走开了。织田作疑惑的想留人,却被太宰轻轻阻止。太宰仿佛知道白木打算做什么,并不为之担忧。那张长长的台前椅,便空了一个人的座位。有一只三花猫无声无息的溜达进了这个酒吧,在看清包场的宾客后,默默炸开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