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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白木的手段变得强硬,有半夜想偷偷进入他家中的人,白木直接出手重伤了他。而且这些人怎么中招的一概不知,几个下来,终于暂时震退了那些不怀好意的观望者们。琢磨不透的强大实力,才是最大的话语威慑。在白木表明自己的攻击性后,短时间内果真无人再敢轻易试探。一周后,太宰治上门拜访的那一天,他打着一把伞。屋外连绵阴雨,一场暴风从海洋路过,带来了持续数天的持续暴雨。气温很凉,太宰在搭上白木门把手那一刻,门自动开了。门那边站着白木,看样子早就知道他的登门拜访。太宰将手插回自己的风衣外套,直到这一刻,从金属门把手上传来的湿冷冰冷,才从指尖传入心上。太宰露出了好看的微笑,“我以为你不会见我的,小白木。”“为什么不呢?你来的比我想象的要慢。”白木神色平和,随口问了一句,“几日没见,你眼睛瞎了?怎么缠上绷带了?”听到面前人这样问,太宰终于得到了诉苦的机会,他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连声音都没精打采起来,“还不是小白木把我这只羊送进了狼群?这一星期来,看森先生的架势……是真想对我下狠手,有颗子弹擦着的额角过的,我就顺便用绷带包扎了……小白木,这一周,我过得好辛苦呢。”于是白木明白了,“所以你这是被打的。”太宰原来笔挺的站姿,都慢慢的、慢慢的软下来,他像一只没有脊椎的软体生物挂在了门上,“唔……我都这样了,小白木不会再生气了吧?”“嗯。”白木将门让开,那双很有风格的丹凤眼弯了起来,轻轻闪着真心实意的微光,“我不生气了,看你这么惨……咱们扯平了。”于是太宰也笑了,他们两个就像互相揭过短、打架时都出过丑的小朋友,出完气后,便各自翻篇了。白木笑着的样子,脸颊看起来很可爱,终于有了他这个年纪的模样。太宰看在眼里,突然就很想掐一掐他的脸。但念及彼此还算是刚刚和好,太宰暂时还是忍住了这个可能会让小朋友炸毛的cao作。太宰收起雨伞走进房间,一进来就敏锐的发现,白木家中的风格变得很不一样了。房间里依然是原来的布置,所有的窗帘都紧紧拉着,灯火通透的让人失去时间流逝感。客厅里原来那些令人惊恐的骨架模型、和各种人体结构示意图,全部被白木收起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盆盆好养活又清香怡人的薄荷草或兰草,整个房间散发着简单却清爽的雨后气息。……仿佛突然之间,白木就抛弃了原来他那些做派和追求,整个人开始认真的生活起来。“新布置很不错哦,小白木。突然就让人心情愉快了起来呢。”太宰熟门熟路的找到了白木客厅里里最舒服的沙发椅坐着,“我听敦说,你最近都没去上学?”白木背对着太宰,似乎是在客厅的角柜里找东西,同时回答,“这个吗?……我递交了休学申请。”躺在沙发椅上的太宰眼睛惊讶将眼睛微微睁大,将头侧过趋去,追随着白木的背影。白木抱着一个医药箱走了过来,“额头受伤,把眼睛都用绷带一起绑起来?醒醒,你已经不再是15岁的少年了……这太中二了。”被批评的太宰蔫儿了,任由白木的手将他眼睛上的纱布解开。白木手法十分熟练的对他额头上的伤进行了处理,甚至用异能将一颗创口贴改变成正适合他额头伤口的形状。感受着白木纤长的手指在自己额头触碰,某条青花鱼很快就恢复了精神,笑眯眯的:“小白木还是很在意我的。”白木将处理过伤处的医用药棉和棉签扔进垃圾箱,回来时看到他的家备医疗箱里丢了一卷绷带,只装作没看见,“不,我不在意的。我只是希望这两天,你的形象能稍微清爽一点,不要太邋遢。”果然,太宰就觉得今天的白木,从头到尾都有什么微妙的不对劲。他脑子一转,对着白木撒娇,“肚子好饿,这两天又不敢松懈,都没有时间好好吃饭……白木,我想吃你做的咖喱饭。”白木的回答再一次出乎太宰治的意料,“可以啊。”咖喱是太宰要求过至少三次以上的食物,事实上,除了偷吃之外,太宰并没有机会吃白木亲手做的任何东西。往日里,白木也很少有这样顺着太宰的时候。他今天做事似乎是很专注平静的模样,可是太宰治却感觉到了其中一种游离的淡漠。在与白木接触的这段时间来,就连太宰也要时时猜一猜今天的小白木心里在想什么,这样的情态,连太宰都一时看不出个所以然。就像是无论他在做什么……都是认真而游离的。白木走进厨房后,太宰印在脸上的笑容便落了下来。那只白毛小鬼不在白木家中,就连西格玛都不在。白木做咖喱的速度非常快,大概只用了10分钟,咖喱就已经炖好,连同着香喷喷的白米饭一同送上桌了。太宰坐在桌边的时候甚至还在想,怎么这么快,这是预料到他要吃什么,才提前准备好的吗?“要额外加辣吗?”白木坐在饭桌的另一边问。太宰治吃了一勺热腾腾的咖喱,连鸢色的眼睛都变得亮闪闪,“真好吃——小白木果然很会做菜,辣就算了,咖喱还是正常辣才吃的习惯。”“其实我吃咖喱也不怎么喜欢辣。”白木点点头,然后抓起辣椒倒在自己的咖喱上,转眼间把它调成了地狱辣度。地狱辣度是那个他们共同怀念的男人,吃咖喱时从来不变的偏好。太宰没有对白木的口味发表评论,看着白木默默吃下三勺后……一张白如玉的脸,瞬间变成了樱桃红。白木抓起桌上的冰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这咖喱熟悉的味道,令人神经都放松下来,太宰治道:“小白木,要是吃不了辣,就不要这么勉强了。”那盆地狱辣的咖喱上面,叠着一层令人惊恐的红色辣椒粉。白木看着那辣椒,可能是觉得自己还需要缓缓,转身拉开了椅子,走到餐厅的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虽然外面依然是昏昏暗暗的,但昏暗的光线也能看到屋外开阔的视野,到底让人感觉更宽阔了些。白木站在窗边道:“太宰,你说过不止一次要吃我做的咖喱,后来我复盘时,发现你第一次对我身份起疑,便是因为我做的咖喱的味道吧?”“是哦。”太宰也坦率的承认了,“我在你的冰箱里的那晚,偷吃你咖喱的第一口,我就起疑心了……那家咖喱店,其实我去吃过。”白木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