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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H)

    

十八(H)

                           

    过年的最后几天明珠回了一趟高家。

    晚饭后明珠逗弄着高辉的刚满两岁的小儿子,耳边是高辉正在对高鸿职业规划的说教。

    高鸿不胜其烦,敷衍几句后就往明珠身边凑,用眼神示意她解围。

    “咳,小鸿不愿去国外就让他去公司上班吧,他不是喜欢拍照么......实在不行,去明途的公司也好呀,他们天天和媒体报纸打交道。”明珠戳戳小宝宝rou乎乎的脸蛋,笑意温柔,“好不容易放假回家,你可别给他烦走了。”

    高鸿去了陵城念书,节假日才回家一趟,如今大四实习又回来了兰城,自己偷偷找了家出版社当了摄影。

    明珠提议饭后陪她去郊外庄园玩几天,途中,两人像往日一样拌嘴。

    笑过闹过,高鸿突然看着她:“现在才感觉你确实是我那个姊姊,今天祭拜在陵园门口见到,还以为是看什么木偶戏,毫无生机。”

    明珠敛起笑意,不自在地摸了摸脸:“可能我还在想倾云吧,没太适应......”

    “还记得我说过,姊姊从没一个人长时间待着么?”高鸿摇了摇头,下了定论,“或许,是你太寂寞了。”

    到达庄园后,高鸿叫嚷着扫墓起太早立刻就要睡觉,明珠跟在他身后进房为他铺床。

    拍打枕头至松软,明珠脑子里不停循环高鸿在车上的那个定论。

    她,感到寂寞了么?

    随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踏入婚姻,下意识地把自己从少女划入了妇人的范畴里,从美容到下午茶,从逛街到办宴会,她似乎做了纪明途身边的木偶娃娃太久,扮演着兰城贵妇圈中千篇一律的完美妻子。

    她穿着保守单调的衣服,接触从前觉得枯燥的活动,随着倾云的离开,她的麻木才渐渐退散。

    遗憾的是,明珠并没有很热衷的兴趣爱好,读书也是随大流地选了艺术方向,婚后也会投资几间画廊,纪明途从不置喙,仿佛只是自己的妻子一次再寻常不过的人购物体验,在他看来她的投资亏损、盈利与否,就和买的裙子是否合身一样。

    宋乐怡还调侃过她们这类人“比起成为一个白领,或许更有机会成为兰城选美小姐”。

    明珠看着天边垂挂的弯月,若有所思。

    翌日,明珠看到佣人的小女儿养了三条小金鱼。

    她因为猫毛过敏,高家除了警卫犬之外从未养过别的宠物。

    小女孩见到了她眼里的好奇和隐秘的渴望,在其母亲的示意下,拿着透明塑料袋上前怯生生地说送给她。

    明珠去过西陵湖边的花鸟市场,红色的金鱼和蓝绿的灯光融合,对比强烈的色彩,冲击的美丽。

    她用一盒巧克力换到了一条小鲤鱼,她没有选择记忆中炫目的红,而是一条纯黑的龙睛,大拇指大小,两颗灯泡般的眼珠子,尾巴像一把华丽的绸扇。

    暂时找不到合适的鱼缸,明珠拿来折叠的颜料桶,把鲤鱼放了进去。

    下午明珠和高鸿绕着庄园的围墙走了走,发现一条小溪流,高鸿玩笑说给她抓几条鱼和小黑作伴,说着姐弟俩挽起裤腿手牵手踏入了小溪。

    初春的溪水寒凉,明珠瑟缩了一下。

    鱼儿滑溜狡黠,高鸿折腾许久只抓了一只,鞋也不要捂在怀里就往别墅跑。

    明珠拿着两人的鞋袜在后面追,一进家门就被年长一些的佣人责怪训斥,话语里是无奈的宠溺。

    到了晚间,明珠准备喂食,突然发现龙睛的左边眼球不在,整个身子摇摇晃晃地在逼仄的水桶内转圈,暴露出一些淡粉色的鱼rou。

    水桶此时像一块砧板,那条黄褐色的溪鱼巍然不动。

    一个佣人发现了明珠的不对劲,凑近来看心下明了,惋惜地向明珠解释,溪鱼凶残,怕是吃掉了龙睛的那只眼睛。

    明珠错愕地愣在原地。

    明明她前一秒还考虑明日送高鸿去机场时顺便去挑选鱼儿的新房。

    把自己锁进房间后,明珠编辑了短信,向纪明途告知了自己第一次养宠物就以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告吹。

    还没完全消化自己的失意,第二日明珠醒来忽然发现客厅里突然添置了一个恒温玻璃钢,十余条名贵的红白珍珠鳞在里面畅游。

    管家解释说纪明途专门请了养殖师傅,保证不会再现惨况,她只需要每天按照师傅配备好的饲料逗弄观赏。

    明珠心里五味杂陈,面上对着他们笑了一笑。

    等到纪明途开完会赶来庄园的时候,明珠正准备入睡。

    卧室没留灯,纪明途松了松领带,在黑暗里站了片刻,权衡过后还是摸黑进了浴室。

    听着水流声,明珠拥被坐起,不知道自己维持了这个姿势多久,橘红的灯光透过磨砂玻璃,像一团焰火。

    掀开被子赤脚走进了那团灼热,掩映在雾气后是男人健美高挑的身姿,宽肩窄腰,水珠亲吻着喷薄性感的肌rou线条。

    纪明途意识到身后有人,侧过脸与明珠四目相对。

    “吵醒你了?”

    一个穿衣严丝合缝,另一个赤裸坦诚相待,被人一直打量未着片缕的身体也没有丝毫的羞涩无措,微扬着下巴,手所有头发向后梳来冲洗残余泡沫,像雕刻师笔下最精美的人体石膏,一分一寸都完美。

    “我刚刚做噩梦,吓了一身汗。”明珠脱掉睡裙,缓缓走进淋浴间,“你可以帮我再洗一遍澡么?”

    关于性爱,明珠印象里自己和纪明途这几年来一直很保守。

    传统的姿势,传统的地点,最过火也不过是有一回刚哄睡完女儿,熄灯出门之际,后者从酒会回到家一把抱着她滚到了二楼地上的泡沫垫上翻云覆雨。

    温热的水流湿润了两人的面颊,连带着呼吸都染上了暧昧的水汽,女人微微踮脚承受着男人的吮吻,啧啧作响

    胸脯开始两具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明珠感觉自己的小腹被坚硬guntang的柱子顶着,一只手向下握住,用指腹轻轻摸着rou桂色的头部,柱身青筋的形状清晰可触。

    纪明途拖着明珠的舌搅弄,下体被握上的一瞬间狠狠吮住她,怀里的人被刺痛地湿润了眼睛,悬泪欲泣的模样,被热气蒸腾地红了一张芙蓉面,娇艳欲滴地任人采撷。

    突然被一把抱起,纪明途托着她的臀走到洗手台前与她继续之前的亲吻,一个指头伸进湿润的yindao里,触摸着细致的rou璧。

    guntang的唇印下移到了胸前,粉嫩鲜红的乳尖,张口便吸进嘴里,他把口唇尽量张开,贪婪地似乎要把这团软rou尽数吃进,舌头更是没命地舔弄,品尝着每寸嫩滑肌肤。

    “嗯......好麻......”

    明珠闭着眼微喘,纪明途作势抱起她到卧室时又被她拉住,勾着他的脖子不让动弹:“我就要在这里......”

    “那我去拿套.....”

    “不要,不要带,我,我喜欢你不带放进来,比带套舒服很多......”

    纪明途凝眉望着怀里被情欲浸染的女人,心思缜密如他,如何想不到这些言语行动之间的关联。

    “小珠,我没有什么执念......”儿子还是女儿在他看来不过是延续所谓基因的载体,没有什么分别。

    明珠缠上他的腰,在他的唇上印上一个吻。

    “明途,我是真的想再要一个宝宝。”

    纪明途还是从了明珠的心愿,在浴室里径直进入了她。

    “慢点......啊......”明珠感受着体内一下比一下更大力的顶弄,发出一些无意识的呻吟。

    纪明途掐着她的臀rou把臀部稍微抬起,然后又放下,同时下身用力往上挺,一抽一插之下几乎滑入了她滑腻的最深处。

    随之而来的胀痛感还有翻倍的酥麻感,很快这痛感就淹没在一波一波的快感中。

    cao弄了一阵之后就着深入体内的姿势直接让明珠转了个身,趴在大理石沿上哆嗦着双腿撅起起伏腰臀,而他则半跪在明珠身后再次狠狠顶弄起来。

    明亮的镜子倒映出纠缠的男女。

    在高潮时,纪明途看着镜子里白皙单薄的脊背,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