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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和妈住!”大姨竹篮打水一场空,精神恍惚,她见到了死去的meimei,实在是噩梦,“我要回乡下住了。”儿媳马上道:“那谁给我带孩子?”“不管了,我要回乡下。”“你不带孩子,以后我不管养老。”“嫂子这你可不对了……”一家人在小区外面吵得不可开交,蒋月和蒋大劉甚至扬言要分祖宅。大姨气得说不出话,她来这一趟,别人的房子没分到,自己养老的祖宅倒是要被分了。老人一旦没有房子,养老难道还能指望两只白眼狼?“惦记房子?等我死了再说。”“你把妈气晕了!”“是你气的!”……商言戈观察谢玉帛有没有对康芦雪留心,发现他全程只顾着看书,仿佛只是来镇个场,连面都没露,更没有出现让他牙酸的“英雄救美”场面。商总的心情美妙了起来。商言戈把人带回去,书桌收拾出来给谢玉帛做作业。谢玉帛拿出一张文综卷,抬头看着暴君:“期末考文综要考一百分。”“你一定可以。”商言戈想也不想鼓励他,眼神扫过桌上这张卷子,微微一顿,嗯……他可能也考不到一百。为了不暴露短处,商言戈引导道,“不如我们来看看语数英?”谢玉帛从书包里掏出一打卷子,语文是他现在唯一能考及格的科目,古诗文默写、文言文、诗词鉴赏、理解、大作文都是得分点。如果大国师字写得好看一点,说不定还能上一百二。商言戈一看满卷子的狗爬字,有些头痛,让习惯用毛笔写草书的人,重新写正楷,一撇一捺横折弯钩都考验人的耐性。谢玉帛耐性是有,但是字写出来就像小学生,还是小学生里字丑的那一款。商言戈:“人各有所长,尽力就好。”谢玉帛瞪了他一眼:“都怪你。”“这也怪我?”商言戈摸了摸鼻子,假装听不懂。上辈子,谢玉帛练字比较迟,系统开始学习是在十五岁,大梁比较繁荣稳定之后。商言戈给谢玉帛请了国中最有名的书法夫子,据说能把掏鸟蛋的山野小子教成书法大家。谢玉帛学什么都有天分,偏偏字丑,天生的。暴君警告过夫子,无论学生怎么样,不准打击他的自信心,只能夸不能贬,鼓励进步。第一个夫子很快请辞,说自己教不了。第二个夫子被谢玉帛气得胡子都掉了,告老还乡。第三个夫子天天找暴君告状无果……谢玉帛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气走了三位对学生要求极高的夫子,暴君决定自己教。他发现谢玉帛模仿他的字体时更快,果断给他换了自己的字帖临摹。很快,商言戈就发现,谢玉帛只是像画符一样临摹草书,没有真正学到精髓,但是面对谢玉帛兴冲冲的表情,再想到之前谢玉帛练隶书楷书痛不欲生的模样,暴君只能夸奖:“别有风骨。”如今面对要参加高考的小国师,暴君有点后悔,溺爱果然是不对的,如果他当初逼紧一点,谢玉帛字就不会这样丑了。都怪他。商言戈教谢玉帛解数列,大国师发现商言戈的字简洁遒劲,跟草书完全不一样,试探着问:“你会不会写草书?”“会。但需要毛笔,其实跟你的差不多。”谢玉帛感慨:“有些为老不尊的混蛋,好的不教,偏偏教坏的。”商言戈:“哪些?”“就是有些,网上看的,一时感慨,不是在说你。”谢玉帛抓过一张空白稿纸,在上面默写数列公式。暴君起身给大国师倒了一杯蜂蜜水降火。上辈子为人处世都是暴君教的,这辈子的天文地理,谢玉帛也下意识地寻求商言戈的指点,仿佛回到了那段最温馨的日子,暴君在看奏折,他在学习,偶尔暴君过来瞄一眼,看看他有没有遇到困难。商言戈假装自己在看邮件,实际把谢玉帛的卷子扫描了一遍,在网上找答案。君王包袱太重,商言戈怕自己做错题目被谢玉帛嫌弃,先把整张试卷的答案都看了一遍,然后适时巡逻,只要他一靠近谢玉帛,准会被叫住答疑,幸好商总准备充分。谢玉帛写到晚上十一点,收起卷子,发短信告诉哥哥时间太晚了,他准备在商言戈这里歇息。商言戈:“都写完了?准备睡觉?”“对。”谢玉帛接过商总的睡前牛奶,一口喝干,嘴唇边沾上一圈奶白色的奶渍。谢玉帛向来尊师重道,暴君虽然可恶,但一码归一码,还是要感谢他的辅导。谢玉帛抬眼看人,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崇拜,“你好厉害,今天多谢商老师的指点,浪费你时间了。”“不会。”商言戈求之不得,甚至想改行当高中教师。谢玉帛当然知道暴君不会拒绝他,他用自以为商总听不到的音量嘟囔道,“姓商的哪哪都好,就是海绵体不太行。”商言戈怀疑自己听错了,谢玉帛是在抱怨他那里不行么?没试过就判死刑了?商言戈指腹用力抹开谢玉帛嘴边的奶渍,一字一句:“我哪里不行?”谢玉帛哀怨地掀起眼皮,撩了商言戈一眼,小声逼逼:“就是那里啊。”你那记忆相关的海什么马体,是被狗吃了吗?作者有话要说: 翻开书:海马体。合上书:海绵体。别撩了,商总快不行了。第57章谢玉帛不知为何,十分笃定商言戈有朝一日会记起前世。大国师的直觉从来不会错,他可以耐心地等,等到那一天,向上辈子的暴君讨个说法。万一、万一暴君真的想不起来,那也不能强求,反正他们总归是一个人。但这些都不妨碍他觉得暴君脑子不行。暴君想不起来,谢玉帛也不想跟他提上辈子的事。人都是独立个体,不该给他强加因果和经历。刚才没忍住说漏了嘴,谢玉帛还是没反应过来海绵体和海马体的区别,一个是不可描述部位的组成,一个在脑子里掌管记忆,他看的书又杂又多,偶尔记混很正常。谢玉帛打了个呵欠,手肘抬起时,衣服跟着往上一小截,白皙单薄的腰身像云层里的月牙般勾人。“商大哥晚安。”商言戈强行给自己上脑的热度泼了盆冷水,移开视线,见谢玉帛一副要睡觉的单纯模样,再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可万一谢玉帛就是在试探他呢?他可以忍住在谢玉帛高三期间不逾矩,等到他毕业,但如果谢玉帛也有那个意思,他不回应岂不是蠢